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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季天下回想之中一抹灵光闪现。
他确实没有在以前见过长相类似于鳞瘆的人。
但在记忆中确实有。
不过是想象出来的……
这个想象的人物还得追溯到大半个月前季天下看到韩贤贤给他留的三本古籍开始。
那本记录了各个人物的史书中,详细介绍过每个人的外貌特征。
季天下也曾详细想象过每个人的外貌。
而那本书中对于鳞望的外貌描述则是:眼含精光,鬓若风流,浓眉如墨,脸似英杰诸葛风。
不过书中并未提到鳞望的脸上有着胎记似的青色皮肤。
但这种英俊样貌以及最后三个字:诸葛风。
无不说明鳞望长得十分秀气,而鳞瘆那张脸确实也有这种风范。
凭此还不能妄下结论,毕竟鳞望被各地通缉可谓罪大恶极,怎么可能会在麟宫家生个孩子?
可惜鳞瘆也不知道他父母叫什么,他不过荒唐而又憋屈的度过了这二十年。
据鳞瘆的说法,估计他的名字也是别人起的,毕竟他的父母在他出生前就死了。
而且还死在了麟宫家内。
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鳞瘆的父母会死在这里?为什么鳞瘆的母亲死后他还被家族成员从他母亲肚子里挖出来了?
之前那个麟宫没族也是,明明姓麟宫这个只有高层才有的姓氏,他偏偏有。
麟宫家的疑点未免太多了些。
盘坐在床上的季天下摇摇头抛开这些杂念,其中隐情过于复杂压根不是一时半会能想通的,他索性就不再去想接着专心修炼。
不过现在的修炼进度无论专心与否都再难前进一步,就像到了某个瓶颈期。
“妈的…畜牲上宫云,我要是有无花至于卡在这里?”季天下心中暗骂。
既然认不认真都一样,他索性也懒的去修炼了,直直地躺到床上舒服的睡上一觉。
想必这个瓶颈期就是少数修士只能停留在第一阶段的原因之一,若是没个好点的指导方向,不知会有多少人卡在这个阶段几个月发现毫无进展后就直接放弃修炼。
实际上这不过是修士的一种对于自己天赋上的认知错觉,即便没有个好的指导方向或像季天下那样有个灵器,只要一直坚持下去,再长的瓶颈期也会在无声中破灭。
但很显然,季天下现在懒得坚持,现在的修炼对于季天下来说完全就是可有可无,他得熬到重新拿到无花时再修炼才会有点意义。
计划中季天下并不需要出太多力,挑翻麟宫家毕竟不会是他一人为之。
咚!——
哐!——
啪!——
轰!——
闭眼没多久,季天下耳边就传来各种打架斗殴般的声音,砸东西、捶墙壁等声音可谓应有尽有,其中好像还有一点惨叫。
这种声音其实早在之前季天下已是听惯,大多都是隔壁房间在行男女之事,不过是比较激烈罢了。
可今天这声音越听越不对劲,而且久久不停,从左响到右,从上响到下,几乎没有间断。
不可能会有这么变态的人给整个楼层包括下面一层玩了个遍。
而且那些惨叫声的音色各不相同,男女皆有,不过大多数都是男的发出来的惨叫。
八成就是打架斗殴,而且还是群架……
季天下随即一个健步飞身下床,正愁无聊可以去外面凑个热闹。
开门,眼前场景令季天下一惊。
门外方圆十米内有着五六个人躺尸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且十分混乱,各种桌椅残骸倒在地上。
只是有一点令季天下比较疑惑。
这些人全身上下为什么没出血?
而且脸上也没有红肿的样子,就像被蒙汗药蒙翻在地。
这些人全都是年轻一辈,看起来全都不超过二十岁。
甚至其中有一个看样子年仅十五,身高明显低于其余几人。
砸东西的骚动还没有停止,听声音应该就在正下方。
季天下步伐轻盈、声音细微,几秒间沿着楼梯走到下面一层。
可还未从楼道出去,一把裹挟着灵蕴的板凳险些砸到季天下的侧脸几乎擦着他的皮肤飞了过去镶到了后面墙上。
“?!!”季天下又疑又惊,刚刚一板凳要是接实了,估计他不英年早逝也得落个半身不遂。
经此一役,他谨慎地换了个角度蹲下来侧过头去只露出个额头和双眼看向板凳飞来的方向。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季天下满脸懵地看着眼前一幕。
鳞瘆一人力撼十来名同辈,手上不是桌子就是椅子,但无一例外都裹着磅礴灵蕴,好似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
旋风不断被鳞瘆甩动,那些同辈顷刻间纷飞出去一大半,剩余三人来不及逃跑便被手中没了桌椅的鳞瘆一巴掌撂晕。
细细看去,鳞瘆的每一击所用的东西上都裹满了灵蕴,他身后的灵主即便杯如此消耗灵蕴依旧光芒不减,看样子,修为估计不会低于上宫云,甚至可能还要超出不少。
鳞瘆此刻双眼发红,眼眶也同样通红好似刚刚大哭过一场,额前碎发被甩出的旋风尽数吹至头上,狰狞的青色皮肤下是一对狠戾的双眼。
从他那不痛不痒甚至意犹未尽的状态上来看好像毫不费力,牙关紧闭、一言不发,他随即向更远处的房间走去顺带提上一张聚餐用的大圆桌板。
待至走到某个房间门前,鳞瘆脚步一顿,将手中裹满灵蕴的桌板猛挥过去穿破门板撕裂墙壁直直扫过房间内所有空间!
远远听到一声惨叫,鳞瘆抽出桌板继续寻找下一个房间……
“这鳞瘆脑子莫非有坑?修为这么高还纵容别人欺凌他,算了算了…还是先回去吧,卷入这层关系对我没有好处。”季天下忙拉回眼神迅速回到自己房间关紧房门。
他想的不错,如果被卷进去,他就算没有动手只是观战也得和鳞瘆一起受罚,甚至还会再度提高麟宫家对他的怀疑。
倒不如就此别过,凑热闹也得分场景……
现在他感觉从与杜温豪见到最后一面后,目前为止遇到的所有人都不正常,不管是精神还是行为,而且还都是麟宫家的成员。
这家族都这么回事?
毛病真的多到没边。
不说那个蠢驴和现在这个脑残,就大半月前遇到的麟宫没族,那家伙完全就是个精神病。
现在想来手腕还有点暗疼。
果然还是修炼好……
季天下这样想着,修炼毕竟不会惹上什么事端还能平心静气。
想来如此,做来也如……
轰!——
“啊!——”
“救命!救命!”
尖叫声打破原有的平静,听声音即便不用看样子就知道,鳞瘆或许开始丢人了,而且力度不小,从三楼一下丢到四楼,而且还丢在了季天下房间的门口……
以前鳞瘆被欺负丢人现眼。
现在鳞瘆欺负人丢人现眼。
真的是现眼啊……
这丢人都丢到跟前了……
季天下赶忙脱离修炼状态把闭上的门再用门闩闩上,甚至还把桌子推到门前抵住以防外面的人救命救到自己房间里来。
目前看来这鳞瘆的是个超雄,而且还是个胆小的二阶段超雄。
年纪轻轻修到上宫云这个老妖婆十几年都修不到的境界实为奇才,但看样子应该没有半灵赋,或许在日后有灵祇也敲不定。
不过这都不是他季天下能想的了,眼下不要被卷到鳞瘆发疯的事宜中才是重中之重。
“住手!!!”一道凛然正气的声音顿时响彻整座青楼。
正是在这道声音的威压之下,鳞瘆搞出的各种响动才就此停止。
“莫非是麟宫祎?!”季天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迫不及待地轻声走到门前透过门缝间的窗纸、凝聚灵蕴于右眼之中想要一探究竟那人的面孔。
在灵蕴的加持之下,白色窗纸在季天下眼中很快变得透明,但他仍旧没有看到发出威压之人的半点身影。
“人呢?”季天下皱眉。
一眼过后,季天下忙收回灵主停止灵蕴输出。
若是因为多看几眼被察觉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算了,改日再……”
轰!——
“嗯?”一阵爆鸣过会,季天下脚下地板随之大幅度晃动起来。
咔嚓——
细密的碎裂声传过,季天下面色顿时如同吃了坨屎。
鳞瘆竟从下方打破木制地板冲了上来拦腰抱住季天下将他整个人凌空抱起随即一脚踢碎后方墙壁。
灵蕴自鳞瘆脚下形成一条绵延万里的极长蓝色丝绸,他抱稳季天下一脚踏出整个人便飞了出去消失无踪……
“人呢?!”麟宫承天在鳞瘆走前两秒,一脚踢开季天下房间大门,看着破碎露出一个大洞的墙壁大怒一声。
后方一道与方才无二的威严之声缓缓传来,“我没抓着,那小子没有确实没有灵赋,但他这两年成长太快了,从我手里溜出去了。”
“大人,您先率几人追过去吧,我把这里的烂摊子收拾一下稍后就到。”
“废物。”麟宫承天面色一狠,独自一人脚踏灵蕴自空中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