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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乐清从伊朗回程先送湘旻回云南,又紧急派出了两组人分别去了亚欧交界处和南美。亚欧组按照实际位置,原本是Андрей和申康的组合。元乐清赶赴亚欧交接,这个地方还需要她的补替申康。
再回书店已经是一周多以后的事情了。最近地监仪比较冷静,没有红红紫紫的颜色出现,元乐清比较满意,觉得运维组最近工作还是挺有状态,心情大好,打扫了一下书店的卫生,在吧台手磨咖啡。
晚上快8点,穿堂风有些凉快,她一边翻微信查看订书需求,一边脑子过一遍一会儿找书的计划。
翻了几条,就看到了姜藩的留言:“快一周没营业了哈,该不会是关门大吉了吧?”
只来得及回复一句“刚回来”,门口就进来了三四个喝的摇摇晃晃的年轻男女,点名要喝能解酒的咖啡,元乐清没多说,让他们先坐下,开始做咖啡。
其中一个男生站起来在店里溜达,最后停在元乐清眼前盯着他,然后回头大声跟他的几个朋友说:“你们说,她是不是程哥的菜,程哥孤家寡人这么多年,这个估计能满意”。又扭头对元乐清:“我们程哥可有钱了,一会儿就跟我们走,你也别开这破咖啡店了。”
元乐清面无表情的做咖啡,开始有些不耐烦。
见她没反应,另一个女生也凑了上来:“装什么装,问你话呢,没听见?”
“对面就是派出所,你们还是醒醒酒吧。咖啡好了”。
男生伸着胳膊端起咖啡就要泼过去,却发觉使不上力,准备去拽元乐清的衣领,却直直向后摔倒。旁边女生吓得清醒了些,见状就要去扶他,另两个人也跑了过来,蹲在地上想要急救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打120吧,去对面派出所找人也行”。元乐清的声音平稳极了。“再不就小心一会儿就去西天了,再也见不到你们程哥了”。
“你搞的鬼是不是,你干了什么?”
“小白,过来打120,我去派出所找人”,对面一直没说话的短发女生说完匆匆跑向派出所喊人。
等到另两人跟车一起去了医院,短发女生一边哭一边对值班民警说:“我朋友,我朋友是被对面书店的店员弄晕的”。民警皱眉:“对面店员,弄晕了你这位1米8的朋友?”
虽然觉得荒谬,还是出了警,元乐清还在好整以暇地收拾刚刚残留下的垃圾,见姜藩带着那女生来到店里,一边擦桌子一边一脸正气的对姜藩:“警察同志,是来调监控么?得麻烦您帮忙取一下监控的内存卡,稍微有点高”。她指了指角落里的监控,大约是有接近3米。
姜藩检查了执法记录仪的电量,确认正常,就拖着梯子取下内存卡看监控的回放。元乐清的监控画面和声音都十分清晰,姜藩听到内容皱着眉看向短发女生。明显短发女生也吓了一跳,没预料到声音居然这么清晰,磕磕绊绊地辩解刚刚喝多了,没注意朋友说了什么。
不过她还是始终盯着监控画面,尤其是那名男子晕倒前的画面。姜藩逐帧逐帧的过,确认没有异常后,倒回到这群人进店前的时间点,又重新看了一遍。
姜藩抬头看了一眼短发女孩:“监控你也确认了对吧?”见对方没有说话,又继续:“回所里吧,联系你们这个程哥尽快到所里来一趟”。
女孩肉眼可见的脸色发白,没再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元乐清。
姜藩紧皱着眉头:“别看了,回派出所”。拔出了内存卡对元乐清:“我要带回去做一下证物备案,明天下午你到所里取卡。”
元乐清背着手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补上了新的监控内存卡,继续在书架前准备寄出订单的书目。然后惯例给自己糊弄了一个肉松三明治。
快十点了,元乐清依旧没有打烊,似乎在等什么人。她翘着二郎腿在桌前翻一摞新进的书,然后扔在一边--写得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文字垃圾。
直到元乐清挥挥手,一道奇怪的阴影像波浪一样朝监控器蔓延并覆盖过去,听见墙上咔嗒一声。
门口停下了一辆车,司机帮他打开车门。
“元老师?”
一个穿黑色衬衫的中年人站在门口,一只脚跨在台阶上,似乎想上前,但却始终停在原地。他细细端详着眼前扎着麻花辫、穿一身背带裤的女生,看见她标志性的挑眉的笑,才慢慢走进书店,尽可能把自己的疑问、愤怒、委屈都压抑在心里。
“好久不见,程辉”,元乐清十分坦然的依旧盘腿坐在椅子上,甚至没有起身的打算。
程辉走进书店,终于有些压不住情绪,“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元乐清。二十年了,政法大学的教授离职开了一家书店、外貌跟二十年没有一点差异、甚至见到我毫无意外和愧疚,真不愧是你”。
他用拳头抵住桌子,儒雅的面孔下爆发出连串的质问。元乐清笑了笑,没打算解释。
“你当年答应过我和杜放,你会回来的。”
“没办法,挺多事不是我能决定的,而且你们不也都好好长大了”,元乐清戏谑的看着他。程辉的目光瞬间暗淡,想要辩解却被打断。
“行了,你的下属还是妹妹还在对面等你,先处理好再说”,元乐清扔给他一张U盘,“打烊了,不送”。
程辉仿佛回到二十年前被压制的状态,握着U盘狼狈的出门。他在大厅等待姜藩,打开钱包将U盘稳妥的放好,透明格中放着一张合影,女生眉角锋利,眼神似笑非笑,只有及肩长发乖巧的趴在肩上。赶来的姜藩都能认出,是元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