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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一处三岔口。
陈严打算南下汇报这里发生的一切。
白方则认为要及时通知大公墙内那些不被允许设防的流放城镇。毕竟“罪恶”的不死裔也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再者,如果不加以干预,不死裔的浊体,很可能会如史书记载那般,引发更恐怖的后果......
综合事态紧急程度,二人决定兵分两路。
陈严带着禾一向西南岔走。
越过大公墙,沿着极北之地的唯一主干道“冷杉路”缓慢南下,到北长天冰云行省的首府“卓克格尔”汇报情况。
并将流放之民“禾一”,交由牧边人总部处理。
而白方则快马加鞭,单人单骑绕过黑石森林,赶往东南边的流放之地驻扎点,必须在这些蓝色野人“祸水东引”前,上报情况。
半晌后。
陈严带着禾一穿过了大公墙,这就意味着他们距离冰云行省的首府“卓克格尔”,仅有一日路程。
陈严看着马背上的精瘦少年。
晶层逐渐消融,那只贯穿禾一身体的蓝色手臂所连接的蓝色残胸已经彻底消失。
少年脸上的深红色血纹黯淡了不少,但仍然还在规律地脉动着。
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不死裔......不死裔的第二生命体,浊体,如恶鬼......吞万物......原来是真的……”
还没等他琢磨清楚,“冷杉路”最北部的第一个大分岔口——北枝岔,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在此做出抉择。
如果带着禾一继续南下,把他交由冰云行省上层处理。
“墙西”势力会如何对待流放之民,他作为一名“墙东”牧边人是再清楚不过的。
他一直记得,那条针对整个清水大陆不死裔的条款是这样写的:凡擅越墙者,当即处死。
但如果私自窝藏流放之民,他就侮辱了牧边人的职责和荣誉,其次,如果被别人发现和举报,他也小命不保......
犹豫再三后,陈严一咬牙,面色难堪地选择了南下岔路......
可没过多久,一个人影又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分岔口。
只见他脸上难堪褪去,尽是轻松。
对着马背上的禾一说道:“臭小子,三年前,我和白方的命是你母亲给的,这次一并还你一家,在墙内安分点,等你恢复过来,赶紧给我回到墙的那边去。”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说完后,从腰间掏出一块木质通行证,连同禾志的长柄柴刀,一并挂到了禾一身上。
还把自己的一件粗布内衬脱给他了穿,然后就马不停蹄地朝着西北部的一处割据地盘赶去。
过了很久以后,星夜完全占据了天空。
陈严带着禾一走到了一处名为“小蒙岭”的山脚下。
此时,禾一身上的晶层已经完全消融。
连带着那只贯穿腹部的蓝色手臂,也不见了踪影。
只是腹部伤口处留下了一块大面积结痂。
除此之外,如果不接触他冰冷地有些异常的身体,现在的他,看起来就是一名常见的、脸色有些苍白的昏迷者而已。
沿着小蒙岭的山路,往山谷高地走去不一会儿。
一座石质城门横亘其中。
陈严向看门人亮出了一块写有‘侯’字的腰牌。
很快,一位小头目气质的精壮男子就朝他走来,略感意外地问道:“陈哥,咋了?”
陈严从马背上卸下禾一,将其移交给面前的精壮男子,说道:“侯林,先帮你哥留个人,等他醒来,让他回......”
话还没说完,他们被蓝色野人残酷捕杀的画面,突然浮上陈严脑海。
陈严隐隐预见了大公墙外的日子,想必会越来越不太平。
而且禾一流放之民的身份一旦暴露,大家都会遭遇人祸。
心中思忖了一阵:“唉,随他吧......谁让我欠他家一条命阿......”
侯林看这眼前男人半天也不作声,再问:“啥?回哪啊?这小子谁啊?”
“别瞎打听了,也不让你白管这事儿。”一小袋钱币就随之扔了过去。
“对了,等他醒来,去留随他吧。”陈严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后,拍马离去,他要紧着赶到卓克格尔,上报情况。
“陈哥,都这天色了,不歇会儿?”骑马人早已远去,谷地只剩下侯林朝着离去背影大喊的客套话,空空回荡。
男子放下禾一,掂量掂量手头的钱袋。
一脸不满地抱怨着:“丫的,这点儿破钱就把老子打发啦?”
“说不清道不明的,这小子要不是风流债,要不就是啥祸害,等他醒来,还得想个辙,让他赶紧滚。”
随之,侯林就让看门人,把禾一背到了破旧杂物房里。
叫来了乡间草医,潦草诊断。
说是少年受寒严重,但恢复地还不算错,并无大碍,多注意保暖,休息好了,应该就能醒来。
又给少年盖上一床厚实被褥,留了一些干粮和饮水。
这就是陈严留下的那些钱财,够侯林为禾一做的全部了,所以这一整夜,是没人会再光顾这间破烂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