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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
他们就被送到了小蒙岭最东边的一处山壁拐角,猴子崖。
还没探出个头来。
禾一听见一阵非常嘈杂的叫骂声。
朝着声源走近,转过拐角,只见有两路人,正堵在南北小道上叫嚷着对峙。
源源不断的后援,让这叫骂的规模,升级到近百人。
是堵地这本就狭小的猴子崖水泄不通,只有风、鸟和声音,能从西面山体和东面崖壁逃走,找个清净。
“这是‘后鸦’的地盘!五十多年前,侯家三兄弟就来这里放过野尿!多读读书,好伐?”一站南朝北人群中的文弱男子,不知哪里学来的半吊子,向前理论道。
“切,你咋不说,六十多年前,刑家五弟还在这里拉了野屎,你看看你脚下,踩着的那泡,说不定就是哩!”
那南方文弱脑子打铁,还真看了看脚下。
“他还真信,哈哈哈哈哈......”这一举动引得那些站北朝南的众人大笑。
南边一糙汉看不下去,就临时套编了套顺口溜:“操丫的!毛头!毛脸!毛脑袋!脑子!有坑!回家赖!”
“哟!你个臭鸟鸭!鸭翅,鸭脯,鸭脑袋,脖子!长长!嘴里在!”与之幼年同村的北边糙汉,也不甘示弱。
“你X的!我XXXXX的!”南边无计可施,看来还是简单粗暴最好使。
“狗X养的,你XXX,你全家XXXX!”北边猩戎,始终贯彻着以牙还牙的策略,自然也要以同样的方式回骂。
这对于猴子崖来说,是载入史册的一天。
不同“文化阶层”在这儿碰撞。
“泛文艺”的讲道理也好,接地气的直接开骂也罢,只要能把对方吵地红了脸,粗了嗓,就是这猴崖上最伟大的“学派”!
要不是一个个都拎着武器,争地急赤白脸,远远看来,还真有点“百家争鸣,畅所欲言”的味道,只不过,这是非常喜剧的版本。
“接下来更是好戏不断,惊喜连连,走过路过,可千万别错过!”甚至还有人,是想要这样朝着山下喊的,看看有没有观众,好让他挣点儿外快。
还真让这人一语成谶!
就在双方争地热火朝天时。
一队马车上驮有“黑龙标箱子”的长天官家运输队,被堵在了北道上。
领头人刚要上前劝架,想以长天之名头,让双方让出一条路。
可好巧不巧,也不知是哪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从南道扔出的一枚石子,赶在这位长天领头出马协商前,飞到了一位堵在北道的糙汉脑门上,一个大包随之肿起。
糙汉暴怒!
之前憋着的一肚子气,全揉进了一把石子中,朝着南道扔了过去,打到了更多人。
“好啊,要干是吧,谁怂谁孙子!兄弟们,给我上!”一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也彻底爆发,提着手中的木棍,就朝着北道众人冲了过去。
一人......
五人......
十人......
开始扭打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搅合进来。
你一拳,我一脚,你哭喊,我追赶,猴子崖的火气全部点燃!
气氛被这些“鸦”和“猩”的兽斗戏,合力推向了高潮!
可这还没完!
“糟了!”那长天运输队的领头人,眼看这形势如同一团极其难解的乱麻,如果此时掺和进其中,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他们的任务是运送,看管好货物才是第一位,只得退去,想要吩咐手下,打起十二分精神,对载货车辆严格戒备。
可一回头,只见西面山体滚滚烟尘。
数十位身上正冒着丝丝白气的黑袍人,从山坡滑落。
二话不说,抄起手里刀剑,就朝着这长天运输队劈砍而去!
运输队的守卫,有的身体上也开始冒烟,紧握手里的武器,仓促地应付这山崖突袭!
四方势力在这儿扭打作一团!
一小小猴子崖,小小禾一,哪见过这般阵仗?
“娘的!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
禾一也不打算掺和其中,正躬着身子,在尘土飞扬中,没有方向,胡乱地寻找着躲避的路子,是见缝就钻。
可有人并不打算给禾一让路。
是刀剑无眼,一黑棍直接闷在他的臀上,痛地他呲牙咧嘴。
正要回头还击,却看见远方有一股滚滚烟尘,伴随着马蹄声、尖啸声,直冲他们而来!
这失控的马车发了疯似的。
前后排列的四匹壮马受到惊吓,爆发出惊人的冲力,一路卷着挡道之人,朝东边的山崖横冲直撞。
禾一想要躲闪,可与他纠缠的大个子,也不知是耳聋了,还是脑坏了,非常上头,没了理智,即便他俩正处于崖壁边缘,也硬是拖着禾一不放!
果然,不出所料,下一刻,他俩就被马车一块儿冲撞,跌落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