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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什么?”
疚年喃看着床上趴着的灰色萤火虫,对此感到些许懵逼,
等到他弯下腰捡起一只萤火虫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这些萤火虫不仅是颜色发生了变化,
原本娇小玲珑的身形变得更大了一些,远看跟一只穿着灰色大袄的黑头苍蝇一样,绝对能把女生吓得喊破音,
疚年喃目不转睛的盯着指头上正趴着对着自己的灰毛萤火虫,渐渐的发现自己的目光对焦处竟变得越来越大,
直到他看见那两个黑球一般的复眼上排列着的密密麻麻的晶状小眼才猛然惊醒,
“刚才……怎,怎么回事?”
疚年喃吃惊的揉了揉眼睛,按理说单凭人眼是不可能看清昆虫复眼上那成千上万的小眼的,
但他不仅能看到还看得十分清晰,十分全面且非常仔细,
那种感觉到不像是用眼睛观察,反而更像是在脑海中构建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立体模型,再进行解析,
“人的眼睛不可能做到这样,不对!不对!
是动物间中没有任何生物能做到这样的立体观察!没有!
刚才……我好像不是再用眼睛看,好像!好像!
嘶!
好像是在用脑子,不!是精神,脑电波!?”
回想起刚才观察萤火虫时那不寻常的奇特感觉,疚年喃再次看向了那只趴在指尖的灰毛萤火虫,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没有去‘观察’它,而是闭上眼,用另一种视角去观察,
起初一切都是泛光的黑,直到疚年喃集中注意力,活动着大脑,一段无形的波动从大脑放出,
碰撞,反弹,分析,构建,
一片由黑白线条组成的立体空间在脑海中构成,
“还不行!还没到极限!”
在疚年喃负载大脑的运作下,原本如空气般稀薄的精神波动突然变得浓稠起来,
触摸,品味,倾听,闻嗅,
这次疚年喃脑海中呈现出来的不在是单调模糊的默剧,而是一场身临其境的‘元宇宙’体验,
他的精神仿佛流动的空气般充斥着整间病房,
日历上的污垢,角落里缓缓爬行的蚂蚁,柜子背面的细小裂痕,以及指尖那正闪烁白光的灰色萤火虫,
“嗯?!”
当疚年喃将自己的精神波动集中在这只灰色萤火虫身上时,他发现自己与它竟连结着一条细小的光线,
不!不止指尖这只,爬满床上的所有萤火虫都与他连结着一条奇怪的光线,
光线的一头拴在疚年喃这里而另一头则拴在萤火虫身上,
“难道……?嗯,过来!”
随着疚年喃内心的疑虑,他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睁开了眼,
而那只趴在指尖上的萤火虫在疚年喃模糊的精神波动下竟神奇的按照他心中所想张开了灰色的翅膀向他飞来,
伸出指尖接住了灰色萤火虫,疚年喃内心的激动已难以遏制,
“飞吧!”
随着一声令下,满床的萤火虫都随着疚年喃的指示飞舞在空中,
时而环绕着疚年喃,时而集群肆意飞动,再闪着白光,如一团流动的光云,
踏踏踏!
“嗯?卧槽,糟了!”
正当疚年喃对自己的新能力感到好奇玩得不亦乐乎时,四散的精神波动察觉到有人在向这边走来,
赶忙让天空中飞舞的灰萤向床头柜上的罐子里飞进去,再用盖子塞好放入柜子中,
嘎~吱~
一道靓丽的人影走了进来,
一切刚好!
“怎么了,小疚?一大早上就听见你在床上闹腾,干什么弄这么大动静?”
干净利落的衣着,长而柔顺的黑发,黑色的眼眸闪着狡黠的光,五官立体而有一些艳丽,
“我只是再做每天一次的‘早操’而已,希芸姐。
为了防止我与这张床融为一体,我必须活动活动才行。”
疚年喃靠在床边,神情无所谓的回应着眼前这位脸上黏着笑的少女,
刘希芸,今年十七岁,比疚年喃要大上两岁,两人同属一个叫金太阳儿童福利院的地方,那里收留着因为各种原因而失去父母的孤儿,
而疚年喃和刘希芸两人也是在那里认识的,本来天生不怎么喜欢与人交流的疚年喃偏偏碰上了刘希芸这个社牛,
小时候为了让疚年喃叫她姐姐曾做过各种神操作,
包括但不限于趁疚年喃上厕所时偷偷跟着,趴在厕所门下一边看着他笑一边威胁疚年喃不喊她姐姐就把他踹进茅坑里这件让疚年喃此生难忘的事,
“嘻嘻!你姐来看你了,你就这幅态度?还不快快给我喊个欧内桑听听!”
刘希芸一边向疚年喃走来一边将手中的黑色袋子递给他,
“这是什么?”
“你说呢?!今天什么日子你忘了!”
仔细回想起日历上的日期才想起今天是五月甘九,他的生日,
“哦,我生日啊,谢谢了,姐,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疚年喃说着便将手中的袋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把精致的黑金色匕首,
匕首的刀柄末端是刻着古文字的圆柄,接口处有着一条开嘴的龙形雕刻,刀鞘通体黑色,上面有着精美的金色花纹,
“怎样!?喜欢吧!这可是你姐去古玩街哪里精心为你挑选的,老板说这可是几千年的老玩意了,价值连城!”
“多少钱?”
“十块!”
“……”
“……”
看着自家弟弟盯着自己那一脸嫌弃的样子,刘希芸也不禁有些脸红,
“哎呀!我还是未成年呐,又没法赚钱!这钱还是我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来的!”
疚年喃看着自家那异父异母的亲姐姐也是回过了头,
“谢了,姐!”
轻轻的一声道谢将刘希芸自说自话的解释给打断,随即她便将目光放在了低头看着匕首发呆的疚年喃身上,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心疼,不自觉地将手放在了他的头上,
“医生怎么说的?我能不能出院?”
“……医生说,你,你很快就能出院的,你……”
说话声戛然而止,看着盯着自己的疚年喃,刘希芸缓缓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攥着,
“姐,我这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骗我,我不是小孩。”
“……”
刘希芸听着疚年喃毫不在意的话语,心里对她这从十岁开始就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感到深深的心疼,
“福利院的大家还好吗?”
疚年喃出声打破了沉重的气氛,与刘希芸交谈起了福利院的事,
“嗯!大家都很好,小晨、小凉天天叫着要来看你,
只是……奶奶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了,前些日子陈旭哥来看我们的时候,奶奶就突然晕到了,还好被陈旭哥送去医院了。”
奶奶是福利院的院长,福利院总共收养了十七个孩子,现在还剩下十六个,疚年喃和刘希芸算是里面最大的两个了,
陈旭哥也曾是福利院的一员后来成年后就走了,现在是一名警察平常总会给福利院寄钱来维持福利院的运转,
“姐,我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