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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最后一剑,将变体身前的扭曲立场悍然击碎,径直贯穿胸口,打退50多米远。
自己却是心力枯竭,头昏眼花,天旋地转,只能拄着细剑,勉强站立。
变体在50米开外,缓缓回过神来,胸口的贯穿伤开始缓缓恢复,身上的横状伤痕也伴随着许多细小的螺旋纹路,消失不见。
只见变体的脚掌旋转数十圈后,将脚踝处的集束点释放开来,然后消失在原地。
邦德顿感眼前一暗,变体重新站在他的身前,伴随着皮肉拧紧的“叽叽”作响的声音,变体的脚踝重新螺旋,完成集束点的凝集。但是明显脚掌旋转的圈数少了很多。
有效果,只要能再次打出这样有效的攻击想必可以将脚踝处的集束点完全释放,将它的心力储备消耗一空。
可惜了,这样的攻击,绿级的邦德只是打出一套,就已经心力枯竭了。
而且,变体可以吸收周围被污染者的灰黄心力完成补充,也就是说这样的战术基本上是无效的。
邦德心中不仅充满了绝望,他拼尽全力的一路剑招,仅仅只是消耗了几圈几乎可以无限补充的螺旋周数。
怎么办?我还能阻拦他多久?
变体再次朝前迈步,邦德已经无计可施,现在脑海中还是一团浆糊,抬剑都可能因失去支撑,原地倒下。
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爱人平日里温暖的笑容,以及她那日明知必死依旧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以及那句
让我任性一回吧,
让我先走,
如何?
死又如何?
如何?
死后我就无法享受身后的这一切,爱人关切的目光,兄弟互助的臂膀,儿女可爱的情长,与我再无任何瓜葛,我要这么做吗?我要向妻子一样即便死亡也要守护心爱之物吗?
既然提问了,
想必答案已在心中。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带着结果去问问题。如果一切都相符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现实与心中预想的结果不符,我们会千方百计的找原因去配上这个结果。如果还是不行,我们会想办法破除现实带来的弊端,继续履行原来的结果。
眼看自己还没有阻拦变体多长时间,妻儿家人也还没有走远。也罢,今天就是要跟你死磕到底。
即使心力枯竭,
即使做的是无效攻击,
即使身后之事与我已没有任何关系,
我还是会将你拦在这里。
人类伟大的精神就是面对死亡那崇高的姿态。
完全违背大自然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的法则,
违背生物追求生存的本能。
为了妻子,为了孩子,为了家人,为了所有自己所爱着的人,坦然迎接的死亡,
它叫做
牺牲。
邦德心存死志的强行激发心力,原本干涸地心田再次从底部涌出新的泉水,它填满了之前蛮力突破输出上限带来的伤害,滋润了本就麻痹匮乏的精神。
这不是唯心的爆种,而是邦德已必死心志唤醒的崇高死亡。
强大的心力再次浸满邦德全身,感受着清明的头脑,通畅的思维,邦德清楚的明白,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伸手按住心口,
感谢你在第一次生死危机时让我获得拯救自己与爱人的力量
感谢你在第二次生死危机时让我看到爱人的光芒,让我认清我的心,直面我的意,明晰我的力量的源头
感谢你在这最后一次,依然帮助着我,
心脏咚咚的跳动两声,好像有了回应,但它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机械重复的跳动着,又好像没有回应。
女人这一次没有回头看,没有挡在丈夫身前,因为她相信丈夫,相信那个星夜拯救她的那个男子汉。
男人也不会回头,因为这是夫妻二人的约定,谁也不能自私的约定。
此时的男人早就像是一个被榨干橙子,皮肉虽然依旧饱满,但是精神心湖已经脆弱不堪。
男人没有狂吼,没有想象中的情感爆发,他反而异常平静,
不能让女人意识到他这是在搏命,
不能让家族撤退的计划受阻,
男人在无声中蓄力,他抬起剑,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晚上,面前的血腥猛虎换成了变体这样的怪物,他依旧是绝境濒死。
只是他不再一往无前的以杀招对敌,他现在是家族的守护者,身怀各种关爱的富翁,坐拥众多羁绊的土豪地主。
想了想,他没有将细剑刺出,而是摆出了那时第一次和队长握剑的姿势,将细剑竖在面前,左手背在身后。身上的暖白色的光芒,逐渐染上了金黄色,在身前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墙壁。男人低下头沉默的站在墙后,维持着心力的输出。像是一个沉默的受刑者,虔诚的朝圣者。
变体放下脚步伸出一只手处理面前的墙壁,灰黄心力与白金色心力在交界处互相消磨,甚至还有螺纹在墙壁上隐隐浮现,两人就这样僵持了3秒钟。变体恒古不变的表情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将双手都放了上去,邦德压力倍增,但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握剑的手更加用力了。
两人僵持了整整1分钟,心力筑成的墙壁,无声的碎裂了,纷飞的白金色光点像是飞舞的精灵团团围在邦德身周,这是他的心力,但是现在这具身体已经没有了它们的容身之处。白金色光芒在空中逐渐隐去,变体突破了防守,一只手掌放在了男人的剑上,一只手掌贴上了男人的肩膀。
随着变体的发力,“当啷”细剑变成了一坨螺旋状的,铁花掉落在地上。
远处马车上的女人突然感觉心口一痛,她紧了紧抱住儿女的双手,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孩子们感觉到了妈妈的恐惧,也紧紧抱住了妈妈。
为什么眼前的事物突然如此模糊?
为什么好像吃了芥末一样?呛得让我喘不上气。
心好痛,是你吗?邦德
马车外一点白金色的心力就像蝴蝶一样围着马车翩翩起舞,缓缓暗淡。
变体继续向西前行。
路旁神圣的歌声唱响,那是“蛹”教的圣歌,仿佛是恩泽救世的神灵,在播撒他的光辉。万里无云的晴空仿佛也撒下万丈霞光。
救下邦德的是他自己吗?
神,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