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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训练场上,肖凡这一刀堪称入木两分,硬生生的卡在木人手臂里差点都拔不出来。
这个时候,就有好事者要说壁话了。
“好好的少年郎怎么就喜欢耍菜刀呢?”
肖凡总会耐心回答。
“家里就这条件,不行你给我整把屠龙刀?”
今天是灾后重建的第七天。
战斗人员们个个状态火热。
经过退伍兵王卫为期一周的指导,众人现在是平均战斗力高达40的猛士了。
其实本来应该是41的,毕竟谁都没想到…
肖凡简直弱的离谱。
好好的阳光少年,除了跑得快,头脑好,觉悟高,等等!
坏了!恶人竟是我自己!
这该死的世道啊…
总让人居安思危。
别忘了,他还只是个正值青春期的孩子啊!
“小菜鸡!晚上去我家吃饭,英子她,数学题又不会做咯。”
有汉子满脸无奈的叫住了肖凡。
“哈哈哈,老秦,你闺女跟这娃儿就相差五岁,干脆长大了嫁给他得了!”
“肖凡,你要老婆不要?只要你开金口,过几年,老秦就给你送来!”
“哈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不好了!王哥!”
“快带大家伙儿去谷口!”
原本快活的旋律戛然而止,此刻,山雨欲来风满楼。
路上。
“出什么事了?”
“五分钟前,负责瞭望的人员,从望远镜里意外发现有数十名蓬头垢面的外乡人正偷摸靠近山谷。”
“沈局长有何指示?”
“随时准备战斗!”
“什么?!”
王卫二人的对话,属实有点炸裂了。
杀魔物可以,但是杀人…
肯定不行啊…
怀着忐忑的心情,大部队迅速抵达现场。
“快来帮忙!”
沈玉山正带头搬着一个辖禾木。
不多时,他们就将谷口密密麻麻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沈局长…我们…该怎么办?”
“哎,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王卫讷讷的看着老人搁那唉声叹气,其实他心里也明白。
这事儿确实太棘手了。
“东方医生呢?”
“肖凡,你去把她叫过来。”
既然两位大佬都发话了,身为小弟的肖凡只能不情不愿的拔腿跑向医务室。
“医生?东方医生?”
不是…眯眯眼到底在不在啊!
“我进来了哦?”
可恶!我不该来的!
“东方医生?快醒醒!”
怎么有人大白天的就睡觉啊?还流口水!
“有新的魔物残骸哦!”
“哪儿呢?在哪儿呢?!”
果然,这招有用。
回过神来的女人马上意识到,自己被眼前看似人畜无害的肖凡骗了。
“呵~欠~”
东方蕊神色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姿势像极了电视里的赛级布偶猫。
奇了怪了,这女的长得明明不赖,怎么就是个变态呢。
“来了来了,医生来了。”
“待会儿可能要麻烦你给这些人做体检。”
沈玉山也许是妥协了吧,大家都是同胞,而且营地其实还挺大的…
“还不快把这些破玩意儿挪开!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我爸是李钢!”
外乡人到了。
为首的是个白毛年轻人,但不知为何,这人拽的要命。
“李少,您消消气,消消气!”
“里边的人听着,初到宝地,还望各位行个方便,给口水喝。”
笑死,根本没人搭理他们,就连吐沫都懒得浪费一滴。
狗腿子眼见来硬的不行,来软的也不行,索性把心一横,直接用上了道德绑架。
“求求你们了,已经有小孩脱水了!请挪开行马,救救孩子!”
这招明显奏效了。
王卫在沈玉山的示意下,急忙从腰间取下,陪伴自己多年的行军水壶。
他毫不犹豫的抛了过去。
“李少!水!水!”
狗腿子献宝似的抱着水壶上前进贡。
“咕咚咕咚…”
白毛一把抢过来直接就喝了个爽。
“嗝~”
现场几十号难民都眼巴巴的瞅着水壶呢。
有的人在偷偷咽口水,可是,他们的身体早就不允许口腔做这种奢侈的动作了。
“李少…李少…我儿子就要渴死了…求…”
一个面黄肌瘦的妇女抱着昏迷不醒的孩子,跌跌撞撞的钻出人群,啪的一声,径自跪倒在白毛脚边,不住的磕头。
她只想为儿子求一口,就一口!清水而已啊…
可话还没说完,白毛的窝心脚就狠狠地踹翻了她。
“拿着!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喝!”
李少恶狠狠的将水壶扔进狗腿子的怀里。
“叔,那个白毛想干什么?”
闻言,王卫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似乎情绪极为激动,以至于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下一秒,肖凡无比清晰的听见男人恨声答道。
“他打算利用那对可怜的母子,重新立威!”
果然,白毛动了。
他把裤腰带当皮鞭使,挥舞的极为卖力。
“所有人,仔细看好。”
“如何惩罚不听话的家伙呢?”
“你们要知道,权利这东西,何其美妙!”
“会让人非常愉悦哦,哈哈哈!”
“我是李钢的儿子!天生的上位者!权利只是我伴生的恩赐!”
“而你们!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只能是牛马!”
无尽的鞭挞声,男人的大笑声,女人的惨呼声,周围人的…无声!
在不断翻滚的尘埃里将扭曲的人性!
演绎的淋漓尽致!
“老刘开枪!”
眼见跛脚汉子愣住了,沈玉山寒着脸一把摁住他的脑袋,再次强势命令道。
“你踏马的!开枪啊!”
砰!
“开枪!”
砰!
“开枪!!”
沈玉山疯了…
“开枪!!!”
砰!
汉子的枪法很准,但也不准。
白毛死了,狗腿子也死了,大部分难民也都跑了。
“有什么责任!我沈玉山!一力承担!”
“现在!放行!”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沈玉山转身离去,没有人敢拦他。
红日,老人,背影。
这些元素,让肖凡不自觉回忆起学校里播放过的电影。
也许,这就是老一辈人的风骨吧?
沈老先生,大义。
“叔,我们要保守秘密吗?”
肖凡满眼迷茫的看向王卫。
“我不知道…不!不对!我做不到!也不能做!”
男人痛哭流涕的模样,深深地烙印在肖凡内心深处。
“顶天立地的汉子,原来也会哭啊…”
可喜可贺,营地终于迎来了新住民,
值得一提的是,这五个人已经被拉进医务室躺着了。
“肖凡!生理盐水!”
“肖凡!纱布!大的大的!大纱布!”
“肖凡!二锅头!”
某人就像一块砖,哪里有需要就往哪搬。
“东方医生约莫是有什么大病的,一整瓶高度白酒,说闷就闷,哎,我姑且就当她是太累了罢。”
等他们都睡下后,
肖凡独自坐在门槛上,静静的发起了呆。
嘀嗒嘀嗒…
“下一场天之甘霖,倒计时0天16小时12分15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