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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破荒醒来时,眼前是一片纯白而空虚的世界,不见天空与树林,只有一个相貌清秀、身穿农服的青年蹲在他面前,注视着他。
“哎哟你还活着,比我想的要顽强。你胸口的剑伤虽然愈合了,背上却添了七个大洞,现在还在流血。你这四肢折了三肢,只有右手还是好的,我怕你爬都爬不出去。”那青年说。
“小兄弟……求求你救救我,我给你银子。”袁破荒操着嘶哑的嗓音说。
“我倒是想帮你,可我身体不在这,那就爱莫能助喽。”
“你是鬼……还是妖?”
袁破荒看着青年,心想自己一生降妖除魔,如果死在妖魔鬼怪手里,倒也是个合理的死法,只是无法为小师妹报仇有些遗憾。
“我是个大活人,但是仔细算算,也就活了一半,”青年说“我是寄宿在你怀里匕首中的灵魂。”
“你是信使?”袁破荒说话瞬间利索了,险些咬伤自己的舌头。
“猜对了。有什么问题你赶紧问,一会儿我要和你说正事。”信使回答。
“你比我大师兄还年长,怎会如此年轻?而且你不是被麒麟城主所杀了吗。”
“这就是修为的差距,我看你那个混蛋师父也没教你们真本事,”信使说“麒麟城主也是修为不够,杀不死我,最后使阴招把我封印起来。然而我早已把一部分灵魂放在了这匕首里,等有缘人把我解救出来。你师父修为是够的,如果他和我合作我就能重回人世,可没想到匕首被你这废物抢去,你说你这扛不住一招的本事能帮我啥?只能感叹时也命也。”
“你这恶徒,也敢来嘲讽我?你等我爬出这森林,养好伤就毁了你这匕首,让你永世无法逃脱封印。”
“哎哟你这后生怎么这么说话呢,你都用出‘散功复生术’了,你还哪有功力呀,再看看你这伤,显然活不了几个时辰了。”信使摊了摊手,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袁破荒瞳孔扩散,惊愕的表情已经掩饰不住。散功复生术是他在北海除妖后几日,一位仙君下凡教授他的,普天之下也无几个人会使。这门功法是在自己受到致命伤即将死去时启动的,耗尽毕生修为以换取第二次生命,只是复活后灵脉尽断,便是个没有灵力的凡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我帮我找到办法解除封印,我就把这匕首里的力量全部给你,让你伤口愈合。”信使的额头顶住袁破荒的额头,盯着他。
“是你给我机会,还是我给你机会?”袁破荒伸手指向信使“你以为环悟道老贼为什么要杀我和小师妹,就是因为他和你这恶徒的交易可能被我俩察觉,所以他杀人灭口。如果我死在这里,这匕首很可能被我的同门发现,那他一定会这匕首毁掉以掩人耳目,若有人问起就说我被信使所惑杀了小师妹,这样你的计划一定会落空!”
“我承认你还是有点聪明的,比你的多数同门要强。”
“那就别讲条件,快把你的力量都给我。我不嫌弃你这妖邪的灵力已经是你的幸运了。”这次,轮到袁破荒笑了。
“好好好,算你有种,我这就把灵力全部灌输于你,”信使将手伸入了袁破荒的身体,与他慢慢融合“但你一定要活下去,等你爬出了这座山,我们再来谈。”
信使的影像最终消失无踪,他的灵力与袁破荒的身体合而为一。在信使力量的作用下,袁破荒背后的七个圆形伤口逐渐愈合了,骨折处也自动对齐开始生长。袁破荒松了口气,他感觉格外疲惫,便再一次睡了过去。
“小师妹……我会活下来,为你报仇。”袁破荒的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落入大地,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之间,他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你们把他放平,我简单做一副担架,做好后你们就把他抬上去。”
这是幻觉吗,被信使这么一惊,他已分不清想象与现实。过不多久,他感觉身体颠簸,似乎是被人抬着走着山路。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处茅屋中醒来,左手和双腿都上着夹板,胸口也裹着厚厚的布条。袁破荒伸出右手,却发现灵脉均已断裂。
“就这点呀,”他心想“信使也不过如此。”
屋外一个皮肤略黑、身材健壮的女孩看他醒了,放下灶台上的活,倒了杯水递给他。那女孩看他醒了显得极是兴奋:“这位大哥你终于醒啦,在天咏山下我们捡到你的时候,你伤得好重,我差点觉得你活不过来了。还好你命大,骨头都没错位,估计养上一个月就差不多啦。”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请问姑娘闺名?我日后也好报答。”
“你这么客气干啥,我叫姜年儿,你就叫我年儿好啦。”
“这名字好听,还很特别。我叫袁破荒。”
“大哥看你衣服,是天咏门的弟子吧。十八年前我出生时正赶上新年,村里年兽作祟,最后年兽被一个姓淳于的天咏弟子赶跑了。大哥你认识他吗?”
“那还是挺熟的,他是我大师兄。”
“我看你的样子,斯斯文文的这么礼貌,和我爹描述的淳于大哥很像,应该也是一样的好人!”姜年儿哈哈大笑,拍着手说。
没想到大师兄十八年前种下的善因,在自己身上结果了。袁破荒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她皮肤虽黑,眼睛却是极大,鼻梁高挺,是个难得的美女。他对姜年儿说:“年儿姑娘麻烦帮我把包裹拿来,我包里有银子,还要辛苦姑娘帮我去买些鸡,再抓些药了。”
“哪用得着花钱!”姜年儿指向身后的灶台“鸡已经炖着了,就是我们在天咏山下抓的野鸡。我家是猎户,你想吃什么野味就和我说,我尽管给你抓来!还有你伤口上敷的也是山里拔的草药,很有效的!还有你这小刀,没有刀鞘多危险呀,我用兽皮做了一个。”
“那……辛苦年儿姑娘了,待我这么好让我好生惭愧。”袁破荒低下头说。信使之刃被人看到本来让他一惊,但看来这小姑娘并不知道信使是谁。
“还是你长得好看,我照顾你我也欢喜!”
“哎哟我是听不下去了,你这样子哪里好看了,修为不到的人长得老气横秋。”信使的幻象捂着耳朵出现在袁破荒的眼前。此时信使的形象已经换了身紫色的丝绸衣袍,看上去比田殷更像个高贵的公子。
“对了姑娘,这里离天咏山大概多远?”袁破荒问。
“大概几十里地吧,我们平时打猎也常去天咏山。”
几十里地倒也不远,袁破荒心想,自己伤愈后还是要及早离开村子,免得连累村民。
还好现在他灵力尽失,也不怕执法长老他们根据灵力的踪迹找到自己。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下山的同门不要找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