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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平凡无奇的夜晚里,寂寞如影随形地纠缠着我,仿佛要将我吞噬一般。而那支小小的香烟,则成为了我与孤独对抗的唯一武器。我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桌前,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正全神贯注地准备着明天上课用的教案。
这间本来就不宽敞的小屋,此刻在烟雾弥漫之下,显得愈发局促和压抑。整个房间都被一层薄薄的烟雾所笼罩,让人感到有些窒息。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寂静氛围。
我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听到听筒那头传来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辱骂声。这些恶言恶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我的心脏,让我猝不及防。
“喂!我说你还来不来喝酒的,自己组的局还tm迟到!”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我愣了神但随后便又回答道:“咱们不是10点的局吗?这才几点啊……”
“我拜托你能不能看看现在的时间再说这句话。”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原来已经10:20了,我便对着电话那头赶紧道歉随后穿上外套带上钥匙手机后便赶紧出门。来到屋外在大街上坐上了一辆的士后便前往了酒馆。
在来到酒馆门前就看见了我的那几个好兄弟,彭宇、范元与蒋峰我们四人都是从高中一直处到现在的哥们儿,而刚才的电话就是彭宇打来的,他此时正穿着一件白色棒球服下身黑色牛仔裤和一双球鞋站在酒馆门口和范元蒋峰两人抽着烟。我来到他们三人跟前连忙道着歉。
“我说你以后能不能准时点,次次都让哥几个吹冷风等你。”彭宇有些生气但也还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了我。
“对不起啊哥几个,这次我请客好了。”
“算了吧,你那经济情况这顿你请客恐怕你都要吃不起饭了。咱们还是老规矩aa就好。”蒋峰在一旁看向我说道,而范元则没有多说什么,他一直都不太爱说话同时他也是我们四人当中最有钱的一个但每次出门都只是穿着一件白色体桖和黑色长裤与一双帆布鞋丝毫没有有钱人该有的架子,而今天也不例外他仍然是这样的穿搭。
进入酒馆后我们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随后点了两件啤酒,在等酒时我们几人聊了起来,距离上一次这样的人齐已经是两年前。
“张然,哥几个其实一直都挺不明白的,你当初中生物老师一个月怎么着也是有6000多的工资的吧,怎么还没存到钱,你的钱都花哪儿去了?”彭宇看向我问道。
“玩儿呗,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月房租1500,除去烟钱、话费钱、酒钱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花费就剩2000块有什么好存的。”说完我将耳朵上别着的那支烟取下叼在嘴里点燃吸了起来。
“少喝点酒吧,你在酒吧夜店的开销实在太多了些,这样不值得,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应该往前看看。”听完蒋峰的话我将嘴里那团白色烟雾顺着鼻腔慢慢呼出,看着眼前这团白色烟雾陷入了一阵沉思,也不自觉的想起了从前的过往。
贵阳,一座气候宜人、冬暖夏凉的城市,素有“爽爽的贵阳”之称。这里环境优美,适宜养老,对于老年人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然而,四面环山的独特地貌,虽造就了美景,却也让我感到苦闷。年已 25岁的我,依旧一事无成。教师这份工作,虽被称为铁饭碗,但两年下来,我几乎没有任何存款。我,似乎只是个一无所成的废物。
随着烟雾的消散,这些思绪也逐渐消逝。蒋峰看出我的苦闷,也意识到勾起了我痛苦的回忆,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背。不一会儿,服务生提着两箱啤酒放在桌下,我们将其全部摆上桌面,打开倒入酒杯,举杯共饮,庆祝此刻的聚会。这间酒馆,是个悠闲的地方,驻场歌手唱着情歌与民谣。前两年,我逛遍了大大小小的夜店和俱乐部,如今才意识到,这种放松舒适的环境,才是我的理想之所。
在这时彭宇面色有些阴沉随后看向我说道:“过会儿有个人要来,答应我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好吗,就当是……一个朋友的再次相见。”
“是谁啊?还能让我在我们几个好兄弟聚会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感到有些好奇。
“哎呀等她来了你就知道了,提前说好啊,我可不知道她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她说她想来见见你。”
“见我?那来吧,我看看是谁。”说完我便又往杯里倒了酒继续喝着。
彭宇拿出手机打去了电话随后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你来吧,他现在就和我们待在一起的,地方我微信发你。”说完彭宇便挂断了电话将这间酒馆的位置发给了那人。
大约半小时后,酒馆那扇略显古朴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着黑色长裙、脚蹬高跟鞋的女人如夜之精灵般飘然而至,在我的对面款款坐下。在我抬起头看向对面那女人后脸上便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来人赫然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前女友——韦雯。她略施粉黛,神情冷漠,如同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那对充满魅惑的眼睛,却流露出清冷厌世之感。她的皮肤细嫩白净,宛如羊脂白玉,精致的五官犹如雕刻大师的杰作,使她活脱脱就是一个冰山美人。
在入座后我看向她心里很复杂,上一次和她见面还是在三年前那时我22岁刚刚大学毕业。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我埋着头想要躲避和她眼神的交汇。
“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电话打不通,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听着她的话我有些意外,她一直都在找我,找了我整整三年。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我可不想参加你的婚礼。”我看向她回答道。
她沉默无言,我亦凝视着她的手,那枚原应戴在无名指上的钻戒,已不知所踪。此刻,周遭一片死寂,我期盼有人能打破这沉静,时间流逝,我愈发感到崩溃。再次见到她,我不知如何面对,往昔的回忆也逐渐涌上心头,我试图忘却,却始终难以释怀,它们深深烙印在我脑海之中。
“好啦,不说这些。今天聚会,当欢庆愉悦,来来来,咱们喝酒,喝酒……”蒋峰的话语,打破了这片宁静。我们众人纷纷举杯,饮酒作乐。途中,我的目光却不时飘向这个我曾深爱的女人,心中似乎燃起了一丝希望。
“话说韦雯你最近在干什么啊,高中毕业后我们都没再见过你了。”
“现在在一家服装店做销售呢,张然,你呢,最近还好吗?”她看向我问道。
“在一所初中当生物老师。”
“那也不错,记得你以前就是想当一名老师,这样看你也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嗯,你……和那个人分手了吗?”
“分了,不太合适。”
“那当初为什么还要接受求婚。”
“这些我后面会告诉你的,现在咱们先不说这些行吗?”听完她的话后我点了点头,随后便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酒过三巡,我们挥手作别。蒋峰、范元与彭宇和我们分道扬镳,我与韦雯则单独走在大街上。凌晨两点,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过往车辆的尾灯在马路上闪烁,透露出这座城市仅剩的一丝繁华。我和韦雯在街上漫步,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也有许多问题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却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以何种身份发问。
我们来到街边的长椅上坐下,我从包里拿出烟盒,抽出其中一支点燃,享受着尼古丁带来的快感。她坐在我身旁轻揉着手指,然后看着我手中的烟问道:“抽的什么烟?”
“细支的黄鹤楼……”
“你还是喜欢抽这个,看来你对抽烟很专一。”
“因为烟不会背叛,它陪我度过了无数个夜晚。”
“好吧……走吧,再走走我就该回去了。”她起身撑了撑腰。
“又搬回来了?不打算在浙江了?”
“嗯,该回来了,因为你在这里。”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走吧,陪我再逛逛。”我缓缓起身,与她一同前行。在一个便利店前,我进去买了一包巧克力,然后递给了她。她看着手中的巧克力,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随后撕开包装,放进嘴里细细品味着。这是她最喜欢的零食。
走到一处分岔路口,她站在另一端,目光如炬地看向我,轻柔地挥了挥手,随后转身离去。我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一朵孤独的云,飘向了远方。我想要抓住那片云,却没有勇气伸出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背影,如落日的余晖般,逐渐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最后,我独自坐上出租车,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回到了屋子里。躺在床上,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场破碎的梦,让我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