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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二人再一跃,已经快要蹬至巷路的旮旯里。
就在二人匆匆躲避路人视线之时。
许琼简忽然想起,自己在屋檐后下方还有俩大篮祭纸银元,外加半蓝《奠妖后文》,半蓝《剿妖帝檄》,跟一把准备防身用的剑。
「无语,自己一紧张给忘了,自己还带了这么多物件。」
若不是大黄不写诗,许琼简还真会去刻意模仿她的文风。
且写上几篇不堪入目的“桃色”小诗词,并署上她的大名,发表在各个街道、文人墨客的茶会…
可想而知,许琼简有多毒。
百姓最大的乐子,自然是看看天家的乐子,有道是:“帝王将相的事才叫事。”
其次才是家长里短。
更别说在这种信息难以传达的世界里,避谣有多难。
但其实如同《剿妖后文》般,这和《奠妖后文》一样,都不是他的原创。
此事不过是,记起某位复姓欧阳的先贤事迹,才有感而发。
小巷之内。
青衫书生愣愣的望向许琼简,想要询问他的意见,许琼简点头以示回应。
二人拂袖而过,在空中停滞,悠悠盘旋,如同不可触及的剪影,虽近在咫尺却犹如身处于两个世界。
缓缓落地,飘飘然而优雅至极,周边空气宛如受到控制一般,顺着衣服的曲线飘动。
倘若许琼简的道袍没了那脏乱的土灰,那将会是极具仙气的一副画面。
可惜没不得,他的道袍明显沾有灰尘污垢,而且巨多,更别提发丝间“不露锋芒”的蜘蛛网了。
那青衫书生刚一下来,二话不说就是对着许琼简再一度行大礼。
而许琼简的眼角也因此微不可察地撇了一下。
“前辈在上,请受悠同一拜,在下姓恒名悠同,字子晴,只一家居捞山的无名书生,去岁时考举名落孙山,彷徨时,竟于山间寻见一残篇,至此跨上仙途之路,取…”
许琼简见这青衫书生之口,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且言语流畅不带停顿,似乎永远也讲不完。
“好好,额,嗯,停停!”许琼简心下一急,赶紧打断。
许琼简原想假装听他讲述,敷衍了事,再看看他需要什么。
可见他没有停止的意思,还是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还赶时间“面圣”呢,并惦记着屋檐下的物件,所以他连忙打断书生的言说。
许琼简清了清喉,并使劲压着嗓子补充道:“你我二人总归是缘,有甚需求,但说无妨,需言简意赅。”
沉闷的声线令书生心中一肃,心中自动忘却了适才许琼简的狼狈样子。
想着“这就是高人,寥寥几语尽显神秘。”
书生反应过来后,也直说了:“残片不全,仙途阻断,还望高人指引。”话音刚落,紧接着他又行了几次大礼。
且说,踏入仙途之人对于因果与机缘是极其看重的,更不要说许琼简适才还有求于他。
虽说许琼简不怎么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怎奈毕竟也是这个人引领自己,脱离人群瞩目的。
不说不帮容易出岔子,反正自己都要仙逝了,助人为乐嘛,改变别人命运的齿轮也未尝不可。
许琼简问:“足下治何经?”
“不敢,主治易经。”
“彩!”
“诶?”
书生有些错愕。
因为许琼简并没有问出“一向用功?久闻潜修。”
而照着格式,自己要说的“一向荒疏,虚度岁月。”自然是不必再说。
恍惚间,许琼简甩了甩袖袍,而转瞬间,一道仙识突然出现,嵌入书生的脑门。
书生心中一凝,于心神中打开了这道仙识,下一刻,这道密识竟如绕梁三日的袅袅琴音,不绝于耳。
完事后,许琼简赶紧跑路,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因果止步,无需言谢,休要寻我!”
在最后四个字加大音量力度后,于是乎,许琼简颇有些心虚的直接大步离去。
青衫者见自己接回仙途,欢喜至极,就连自己怀中的儒家经典丢失也未发现。
望着高人默默离去离去的背影,他呆呆的跪在地上,却不敢对许琼简行大礼言谢,面容如沐春风滋滋喜,桃花朵朵开。
许琼简沾满土灰的道袍随风飘动,步伐悠悠,似绝世真仙飘渺于世,却又近在咫尺。
书生忍不住遥望许琼简时,却是眼神一凝,竟是注意到了什么。
但见那神秘高人的腰部旁,似乎盘挂着什么,只看一眼那鲜明的轮廓便能确定是白布黑字,这也太显眼了。
高人向来神秘,不会是留给自己的机缘吧,全看自己有无缘分?
富有贪念的思绪徒然一闪。
他秉持着果断的态度,雷厉风行,他凝神一视。
可下一刻便后悔了!
那劣质的白布上,的确是有些字迹,可那字迹,与自己所想可谓大相径庭。
书生只看了一些,就不再看下去了,可那段文字,还是紧紧烙印在心间,难以消散。
“尔犹能以面目见臣工,出入朝中涉事,是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耳。”
书生见得此言,不由得大骇,神情恍惚,就连后背也已然冷汗涔涔。
好像…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人。
“咕噜。”他吞下一口唾沫。
“啊,头痛欲裂!要裂开辣!适才不慎受了风邪,两眼一黑,竟什么都没看见。”
青衫书生揉了揉太阳穴,迅速假装自己犯了头风,赶忙望向天边,试图转移视线。
白云稀薄,却不见炎炎烈日,空气清新宜人,几许清风拂过,试图替他擦干冷汗,却引来他的鸡皮疙瘩。
我什么都没看见,不关我事,溜之大吉。
此方世界,修行的用物,皆是由朝中与各大宗门所包揽,就连能修炼这件事,也鲜有人知。
寻常人等踏入仙途,谈何容易。
……
……
许琼简加快步伐直至走出巷道。
但人群依旧是那个破烂光景,很显然圣上还未到来。
天子…未免也太慢…
不过此时的许琼简是舒心的,正因为自己的《奠妖后文》跟祭品还未拿回。
倘若圣上此时到来,那末,他也没足够的时间准备。
可正当许琼简打算回去屋檐下时。
他似注意到了什么,竟鬼使神差的再一次看了几眼自己怀中的《易》。
没想到只是随手一拿,居然真能碰见,不愧是所谓玄幻世界的因果。
下一刻,许琼简眼神一亮,拿起手中的易,尽可能侧着身子,不发出半点声响,渐渐靠近一位稚童和一位女子。
直到距离她们不到二十米后,许琼简才停下脚步。
他拿起儒书做出一个投篮的姿势,书籍沿着抛物线,精准的砸到她的头上。
“咚。”的一道轻响,惹得她直骂娘。
但声音清脆归清脆,在许琼简使用念力的控制下,她压根不带疼的。
当女子芬芳了一句后,她也注意到刚刚丢过来的儒书,恰巧丢在自己地上。
怀揣着好奇心,她弯腰欲取。
不料当她触碰儒书之时,不想耳畔竟无端添上一道声如洪钟的声响。
“善!大善!咳。”
许琼简到底是心乱了些,意识到自己讲错话后,急忙咳嗽一声,随即改口:“彩!”
废话一般的开场白讲完,许琼简赶着时间迅速的瞎说一通。
他的谎话信手拈来:“吾乃天庭大儒许子,适才遥见苍穹异象齐出,长空斗转参横,又有龙吟虎啸,吾心有所感,料有文曲星现世,我观此子,定不为池中物,望好好栽培。”
许琼简迅速说完,却不料那女子不似正常人那般,直接行大礼大呼仙人保佑。
反而她当即就给这一番话吓懵了,见此情此景,被她牵着手的小孩,却不解的挠了挠头。
这…
无所谓了,反正许琼简也是想要迅速地走个过场,了断下因果。
于是他再一度溜走,想要跑回屋檐下,取走遗失之物。
实际上,许琼简并非搞什么送作业报复,还是应了那句因果,能在人海茫茫中恰巧抬头,且寻见催动敛气术的自己了,既如此,做点小事改变一下他的人生轨迹,也是应当的,还有一种,这也是所谓助人为乐不是。
画面一转,许琼简撇了几眼满满当当的物件。
还好,没有被碰过的痕迹。
估计若是有前来之人,也会被这黄的白的惹得不敢去触碰。
重点也不是这些,而是白布,这可是自己日夜抄写的东西,又不是印刷出来的。
完全就是自己汗水所书,这些《奠妖后文》被拿走,那才是心如刀绞。
基于这些物件齐皆无恙的前提,那接下来自然只需要等待主角的到来了。
不过许琼简可不敢在屋檐上待着了。
转眼间,许琼简叼起一根杂草,如同深藏绝世神功的大侠,悠哉地蹲在某个角落。
“tui!”
一道不太友好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许琼简似心有所感,赶紧溜走。
可就在许琼简稍有动作之时。
那人却宛如开着透视一般,无端说了一句:“飞舞,有本事别跑啊。”
许琼简深知逃不过去了,于是深深呼出一口粗气,问出一个困惑他很久的问题:“我同足下无亲无故、无冤无仇,为何初次相见,便要欺我。”
“小小凡人,胆敢与上仙说道?!”来人大骂。
许琼简直接执起长剑,下一刻,他手间的寒光瞬息而逝。
看来这次是第三种答法。
事实上,许琼简已经不止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
通常这些人的第一种回答是属于老实回答。
答案是:因为自己看起来太欠打了。
第二种则是不理会,自顾自的说:给你看看练气x阶和练气x阶的差距。
第三种就是这种。
“行,那我就不跑!”
话音刚落,许琼简反手握紧剑柄。
手指轻挑,使剑身出鞘微毫。
下一秒,他想了想,还是将剑归鞘。
旋即许琼简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如同秋风扫落叶般,适才叫嚣的人物突然“嘭!”的一声,应声倒地。
整场战斗如同过个流程,仅数秒便解决了战斗。
许琼简如同无上至尊,有些高傲的抿了抿唇。
太离谱了,自从离开家后,不时总有概率会有人来嘲讽我,且过来嘲讽的角色都皆会比自己弱很多。
然而他清楚这是为什么。
天命之子吗,简单版的?
…
回首往昔,约莫三年前的晚秋。
乍看之下,那日除去秋风萧瑟,却是一如往常的普通。
许琼简也是过着饱一顿饿四顿的日常生活,直到路过某条普普通通的街边小路。
而不正常的则是深街里的算命老道。
“喂!你是不是总被打。”
当许琼简百无聊赖的行走在街边时,那算卦的竟毫无因由的怒喝自己。
可接下来,诡异的一幕也随话语突兀的出现,那老道在瞬息间便已七窍流血,旋即瘫倒,扑向地面。
当他身处弥留之时,不忘呢喃着“天命之子不可留!若他天下第一…天上必然…来人”
自穿越过来,早已数十载的许琼简,第一次感到久别的窒息。
好似什么被窥探到一般。
天下第一…
这自然是可笑的,君不见,所谓天命之子,修道数十载竟仅有五阶的修为。
虽说许琼简自认遭遇于奴仆的待遇,实际上除去几位亲兄弟猛烈的拳打脚踢的刁难外,其他也只剩下当苦力罢了。
可以说许琼简在这些年里根本没有任何长进。
让他肯定这一猜测的,也是因为莎士比亚的某句名言。
因为他在这里的数十载,没有一天觉得去年的自己是个蠢货。
他自认自己能学到的不过,洗衣做饭怎样才又快又干净、做事怎样省力迅捷、在狗窝睡觉怎样舒服、挨打如何不疼…
乍看之下,这里是所谓仙侠世界,可同小说不同,这里的修行似乎并不能照顾到方方面面。
吃喝玩乐各种欲望似乎仍然存在。
许琼简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辟谷丸,也没有净身符。
最起码许琼简他是没见过的,又或许是他家这种“芝麻小吏”得不到这种东西?
事实上则是,许琼简压根没机会接触到这些。
毕竟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许琼简能够修行。
在开窍时被检测到无灵根后,许琼简并无气馁,毕竟许琼简是穿越而来的,修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就算自己没体验过,小说里的美好也会给自己看得乐呵。
而让许琼简更加肯定自己与众不同的。
则是朝中之人,检测自己有无灵根时,都会先嵌入某种功法,随后,一股暖流在自己身上行走。
在确认自己无灵根后,当即破灭自己对功法,对修行的记忆。
可万万没想到,许琼简居然完全记得,且脑袋也变得愈发清明了。
是夜,许琼简按照朝中之人,嵌入自身脑海的功法里,游走了一遍经脉,竟然发现自己居然能够修行。
可是能修行归能修行,早上刚差点被当作妖孽的许琼简,要说不会心有余悸,那完全不可能。
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在没有灵根的情况下,还能修行的这件事被发现,那还了得!指不定为了避免后患,就给斩了,毕竟修仙界很大可能没这种先例,就连前世自己看的小说也同样没这类设定。
毕竟出生就会说话,还算相较能让人理解,多少大能刚,出生不到十天,半个月就能说话了,自己不过刚出生说话,差距也就那几天尔。
可要是没灵根能修行,那可是完全打破世界观的可怕事情,两者之间哪个更严重,自然不用多言。
于是乎,这位除去同龄人外,就没有更多人在意的“天命之子”。
怀揣着对胞兄姊妹的怨愤,直接耍起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行为,他白日艰苦劳作,一到夜晚便盘坐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