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度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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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一封信摊在桌子上,很平整,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行字。陈玄祺起身走向窗口,窗外天空亮的低沉,蓝白色的天空被黑色乌云相间,显出一抹浓蓝灰暗之色。

王婉昨夜便驾着马匹离开了池界,可今早一醒来,却发现李言消失了。

留给陈玄祺的只有桌子上的一封信,可……这种雨夜醒来的孤独感,让陈玄祺觉得很烦闷。

他早就知道了李言会走,他一定会走。

看着信旁李言留下的一些银俩,他想无论如何,你有困难我不能不去帮你,他下定决心,前往度城。

“陈玄祺敬启:

请原谅我不辞而别,这些天来我也很珍惜你们,可我毕竟有不得不一个人去解决的困难。抱歉,没法和你一起去朝城了,我必须去一趟度城,如果可以,我会去朝城找你的。希望届时你已经入了离院。

抱歉,别来寻我,这麻烦属于我,我不想让他耽误你的前途,尽管去朝城吧,不用担心。抱歉,话还有很多要告诉你,但纸只有这么大,总书不尽离别。

我写这封信时,见你正在酣睡,希望你一切顺利,再见!告辞。

李言。”

最后看了一眼书信,陈玄祺将它折叠好,放进怀里,抬起手臂,看了看绑在手串上的半圆环玉。

马蹄疾,秋雨黏稠,总想留住他人。

池界到度城,需要废些时间,陈玄祺决定从池界先到凌城,最后在转去度城。

为了防止国界线处的士兵拦住陈玄祺,他还是选择从森林走到凌城去,想必,李言也是如此吧。

池界一切还如同以前,朝城派来一名新太守。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城郊外,多了几处无名碑。

石碑杂乱无章的树立的,已经被苔藓覆盖了一层绿色。

陈玄祺在这里找不到归属感,临走前,他看了一眼山上,又去那片湖逛了逛,路途止在了那间亭子。

陈玄祺没有进去,路上他看见了一名马夫。那马夫看了一眼陈玄祺的马,有些惊讶的看着那匹马。

独自咂嘴:“这不是我借给王颇的那匹马吗?”

陈玄祺听见王颇二字,独自矗立了好久,等到回过神来,想要看一看那名马夫,却发现马夫早已远去,不时低头叹息。

这是一片勾起陈玄祺痛苦回忆的地方。

这是第一次,陈玄祺思念了王婉,分开不过两天,自己又犹如与陈玄平分开那天一样。

那夜的雨,那夜的孤独,是陈玄祺一辈子的噩梦。

他没有在池界多作停留,骑上那匹好马,带着希望去了度城。

这一路上很安静,没有兵人设的关卡,一条大道直直的通到了度城。

这度城,不知道为何,格外热闹。

一处地方设立着擂台,占地面积极大。

陈玄祺牵着马缓缓走进度城,争吵声便不绝于耳,似乎分外两类人,杂乱感冲的陈玄祺头晕。

“当初要我们修养种地的也是朝廷,现在又要我们崇武了?那地怎么办,现在谁还尚武啊!”

“我们早该弃掉这地了,我们祖先是干什么的你忘记了吗?”

“别跟我提祖先!尚武引起的悲剧你忘记了吗?”

“那只是偶然,难道要因噎废食吗?”

……

陈玄祺听着,他大概也能明白一点,朝廷组织了一场诸城会武,入赛者只要少年,各城主为了奖励都为此努力。

度城的历史陈玄祺在书上了解过一点点,很模糊,但足够。

“南安牧民迁于池界南世居,久成度城属齐。古度人尚武,延俗近百年。至三百年前,三仙人因激会战于度城。屠者,度城人也。古度人十难存一。迄今度人,大多异于古度人,多自北方迁于此,百年杂居,形成今度城。三仙会战,毁度城于亡,齐王令下,休息百载,以复旧时度城之荣光。其旨意尚农弃武,休息育民。令初至今七十余年,度人不尚崇武,农为其尚。其粮以充东南地,多年无灾,以厚其粮,较寡国不为少。至今以弃旧制,顺农从商……度人心难安,欲破王制,复崇武,完其祖制。王不允……天下称度城‘盖古今之粮,皆从此’。百年来尚农,发展滞胀,难以入朝言事,今天下太平,度城之粮,或弃荒野。非灾害而度城名声不显也。度人崇武不行,改之从商,至今度商,暇名天下。”

——《地方志·度城》

陈玄祺看着两派人士吵得渐渐平息下来,人们开始散去。

陈玄祺坐在一旁石阶上,一人忽然来到他的身边,笑着说道:“惊讶吧,他们明天早上都这样,不争吵一番不行。”

陈玄祺闻言,皱皱眉头,不安地说道:“不累吗?”

少年闻言,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没辙啊,一方人要崇武,一方人要求安于现状顺农从商。”

陈玄祺看了一眼少年,没说什么。

少年看了一眼陈玄祺,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要求不变的都是那群老人,他们的父辈,祖父多多少少经历过百年前那场灾难,他们怕了,不敢崇武,害怕再次造就那场灾难。”

少年顿了顿,走到陈玄祺面前远处,忽的拔出一把剑,迎着日光抚摸剑侧,剑反着日光,弄的陈玄祺眼睛疼。

少年朗声说道:“我们年轻人,哪个不想学武?谁想要当一辈子商人?农民?老一辈那套迟早是要淘汰的,我靠齐农崇武,是绝对的。”

说着他手一指远处的擂台,说道:“你看,擂台都建起了,就是为了比出来谁能去朝城代表度城参加会武。”

“诶!”少年想到什么,突然收起剑,靠近陈玄祺,说:“你是不是也是学武的?我看你也有佩剑。”

少年的目光盯着陈玄祺腰间的佩剑。

陈玄祺笑着点了点头。

少年见状高兴起来,连忙拉起陈玄祺的手,说道:“正愁没人一起,你和我一起吧!”

陈玄祺惊讶道:“不是度城人也可以吗?”

少年听言,笑着说道:“试赛而已,当然了。”

陈玄祺听言,连忙点头,表示自己要参加。

“对了!”少年说到,“我叫慕容冷。”

“记住咯!慕容冷,寒冷的冷!”

少年言罢,日光撒了一片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