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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那买牛钱你还能补多少？”
章朴文弱弱的声音，将秦昊拉回现实。
刚才……多少有点得意忘形了！
“咳咳，不急不急，先看看礼物！”
秦昊说完，同样拿起两捆烟叶塞到两儿子手里，然后迅速将胭脂水粉递到两位儿媳妇身前，最后拿着糖果，在女童面前摇摇布偶，宠溺道：
“你很可爱，叫什么名字啊？”
“吉娜，章吉娜！”
秦昊倒吸一口气，这名字挺朗朗上口。
“吉娜，想不想要布偶啊？”
“谢谢哥哥，就给你啊！”
稚嫩的章吉娜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布偶，满脸的欢喜，双手伸出，喊道：
“谢谢哥哥，你真好！”
秦昊眼神扫向章纯亮一家子，似乎在期待什么。
章纯亮一家顿时恍悟，除了章纯亮本人，其他人揣着东西，连连起身，道谢：
“‘华中坊’的烟叶价值不菲啊；谢谢小哥！”
“又是补钱又给好东西，这怎么好意思，谢谢哈！”
“‘花溪坊’的上等胭脂，一般人可不配用，谢谢小哥了！”
秦昊眯起眼睛，感受着耳边章纯亮一家传来阵阵谢意，表情十分享受，不由内窥鳞牛功【修行条件】。
【修炼条件：鳞牛劲（圆满）：午夜之前，须获得卖牛主人亲口感谢10次；当下：1/10；提醒：过期归零。】
居然，没有增加？
秦昊先是懵然，逐字阅读后悟了。
抬手捏了捏章吉娜稚嫩的小脸，笑呵呵道：“真乖，一看就很有家教！哥哥说话算数，找爷爷拿去吧！”
秦昊径直将手中的布偶塞到章纯亮的怀里。
这……
章纯亮有些不会了，直接给我孙女不就成了，何必多这么一道程序？
“爷爷，给我！”
吉娜挣脱母亲文隽的怀抱，朝章纯亮怀里扑去，抓起布偶就要跑去玩耍。
“小吉娜，咱这么有家教的人，从谁手里拿到礼物，是要谢谢那个人，对吧？”
秦昊笑着摸了章吉娜的头顶，手指着章纯亮。
章吉娜小眼珠子转了转，朝章纯亮糯声：“谢谢爷爷。”
就开心的跑到一边玩布偶。
章纯亮眼角流泪。
这么些年了，孩子因为大人之间的一点龌龊，很长时间都没喊过爷爷了。
今天终于……
章纯亮朝秦昊点头，眼神充满感激，抿嘴拍了拍胸口，然后抹了把眼眼泪，便坐下摇头叹息。
“大恩不言谢？还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面对如此沉默寡谢之人，秦昊也有招，笑着朝其点头，嘴巴无声张合：
“大爷，家教！”
章纯亮先是一愣，瞬间明白秦昊这是代他堂前教子呢，略带歉意起身，朝秦昊作揖道：“多谢小哥了。”
“岂敢，是大爷家风使然，小孩子也是耳濡目染，自然是懂得尊老爱幼的道理！”
章纯亮又是连呼三声“谢谢”，便又坐下唏嘘抹泪。
【修炼条件：鳞牛劲（圆满）：午夜之前，须获得卖牛主人亲口感谢10次；当下：5/10；提醒：过期归零。】
秦昊很满意，朝着章纯亮的两个儿子和儿媳说道：
“礼物都看好了吗？”
“嗯……看好了。”，四人喜笑颜开。
“看好就先拿回来了！”，秦昊身影极快，在四人面前一扫而过，东西就都挂在他的指尖。
“你在跟我们逗乐子呢！”
章朴武满脸愤慨，抄起板凳就朝秦昊砸过去。
“嘭”
板凳砸到秦昊腿上碎成几块，章朴武满脸的不可思议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的秦昊。
“老二，你……混蛋，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羞愧祖先，有辱门风啊！”
章纯亮脸色如猪肝，眼珠子泛血丝，朝章朴武怒吼。
“还不道歉！”
面对父亲的责骂，章朴武警惕的看着秦昊，昂头傲气道：
“父亲，怎么着咱这支也是老章家的人，如今虽没落，但也不能随意受人戏弄。”
章朴文神色紧张，但听后也是一脸认同。
“你还犟嘴，看我不打死你！”
章纯亮说着就脱下左脚麻鞋，披头盖脸呼了上去。
“慢”
秦昊面带歉意道：“大家别激动，怪我考虑不周，没说清楚。”
说完，将所有礼物都放到章纯亮面前。
“我今天主要是请章大爷来的，没想到您这一大家都来了！”
黄毛阿四眼神微妙，怪我咯？
“我购置这些礼物的本意是想着让大爷带回去自行分配，毕竟是一家之主嘛！”
“只是没想到今日你们都来了，我这人也是好客，就怕客人两手空空走，就顺手分了分。”
“不过，刚才看到连吉娜这小孩子都懂得尊老，瞬间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僭越了，想着还是让大爷来更合乎我的初衷，所以才贸然从大家手里拿回礼物，我抱歉，我自责，千万别因为这样，影响您家的父慈子孝啊！”
秦昊动容之处，眼角湿润，声如裂麻。
章纯亮起身，羞愧拱手道：“还是老朽家教不严，让小哥受到这无妄之灾。该自责的是我们，既然您不追责，就提点要求吧，只要我们能够办到，就绝不含糊！”
章纯亮说完，脚踢两个儿子，指责他们态度不够诚恳。
“既然……如此，那您老随便谢我几声就行，嗯，五句就行！”
章纯亮一家所有人纷纷抬头看着一脸不好意思的秦昊。
章纯亮乍一听没理解，转念一想，可不是得感谢人家，没有今天这一出，如何上演这久违的父慈子孝。这小哥也是用心良苦啊！
想到这些年的憋屈，章纯亮落泪拱手道：
“子不教父承其过，既然如此，那麻烦小哥了！”
章纯亮说完，躬身作揖，连珠般道了不知道多少个‘谢谢‘’。
秦昊故作受宠若惊，虚扶着章纯亮，满脸愧意，内心却是爽嗨了。
“叮”
秦昊感觉体内传来山呼海啸声响，震荡全身；肌肉紧实皮肤滚烫，尤其脸上满是潮红。
“够了，不用谢了，我已经满了！”
“阿四、老七，你们给大爷拿上钱，安全送回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秦昊说完，步伐如风，呼啸离去，留下章纯亮一家在风中凌乱。
癞头老七还沉寂在某事之中纠结要不要去；黄毛阿四却满脸惊骇，什么你就满了？
…………
一处偏房内，黑暗中的秦昊发出哀痛呻吟，体内已山崩海裂，庞大的气血在血管、筋膜、皮下甚至骨缝间，如潮汐般滚滚不断地冲刷着，片刻间骨白如玉，体内如同有奔腾不息的铁牛，阵阵哞叫。
“终于，鳞牛劲，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