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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马成肖高兴地跑回家中，告诉他娘，“我听说东边有一株千年灵芝，我去采来，到时候我们娘俩就吃喝不愁了！”
“马成肖高兴地对娘说，说完便离开了，脸上还带着笑，像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
“娘伸着手，似乎是想把马成肖叫回来，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她把手缩了回去，满眼担忧地看着离去的马成肖。”
“马成肖离开后，娘无时无刻都在盼望着他的回归，但是过去一天，两天，三天……半个月，一个月，他都没有回来，娘思念成疾，我不忍心看着娘日渐消瘦，我飞出去了。”
“我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处山沟找到了他，他已经死了，被人用刀砍死的，是惦记他的钱，但，他的钱依旧牢牢被他抱在怀中。
“我把那些银票用嘴拔出来，那些银票顿时飞在空中，漫天的银票如同冥纸一般……”
“后来，我沟通万物，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砍死马成肖之后没有拿走他的钱，是因为大虫，大虫吓跑了他们，所以才没有拿走他的钱。”
“我当时想到了娘的箱子里六百一十二只纸马，我附身在了马成肖身上，那六百一十二，是六月十二，那是马成肖的生辰……”
“咳咳……”
马归咳出血了。
“你没事吧？”
“没事，我大限也快了，若不是……咳咳……娘，我也不会……坚持这么久。”
陈怀安见状，给马归输送灵力，他的脸色顿时好了一点，不过依旧苍白无比。
马归看着陈怀安，感受他那磅礴的力量，心中震惊，但也很高兴，他知道为什么他的娘会活这么久了，也知道，邱于突然给他的药是从哪里来的了。
“谢谢你，陈怀安。”
“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我做事，向来随本心。”
“真好。”他说着，抬头望向天空，此刻，天空正一点一点地下着雨，雨滴在他的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
“让我继续说吧。”
“嗯。”
“后来，我代替马成肖回来了，并改名为马归。”
“娘问我为什么改名，我说，我回来了，要一直陪着娘，什么荣华富贵都与我无关了。”
“后来，我一直与娘生活，直到遇见了你。”
“咳咳……”
“别说了，我为你治疗。”
陈怀安正准备治疗，但他的手却被马归一下抓住，“陈，陈兄弟，不，不用了，我已是，将死之人，不用……不用，白费力气了。”
“求，求你，安葬，马成肖。”
“此生，此时能陪着娘，能……能遇到你，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他说着，他的手垂下去了，雨也越下越大。
一阵白光自马归身体中流出，白光缓缓降落，化成一只通体碧蓝的鸟，而在它旁边，还有一只在小木棚里放着的纸鸟，那是蓉婆婆最后的怀中之物，而那只纸鸟，与净魂鸟……一模一样。
它的尸体在容婆婆的坟旁，大雨依旧下着，陈怀安的衣服早已被淋湿，但他并没有走。
“一路……走好。”
陈怀安看着一旁的马成肖的尸体，扛着他的尸体离开了。
后来，这里多了三座坟，三座……无人问津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