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接受事实(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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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耳入了白眼球》

作者:自娱自乐精神传承人陈文成

虚构的故事而已,请相信科学。

1、接受事实

关于宇宙的起源,流行的观点认为,宇宙是一个奇点爆炸后不断膨胀产生的,现在还在膨胀中。虽然这个观点没有得到百分之百的验证,但并不影响人们的生活。

由于住的离公司远,不论春夏秋冬,陈臻必须早上5点起床,坐第一趟公交上地铁,再转地铁上班,赶到公司基本8点了。

上班、加班、相亲、兼职,要还房贷、给父母攒养老钱,事情多得很,无暇思考宇宙起源这么宏观,又不能带来实际收益的问题。相比宇宙的起源,陈臻更愿意琢磨怎么让公司把该给的带薪年休假给一下。

即使宇宙的起源解决了,生活大概率还是一样。只要父母还活着,自己就不能提前倒下,要坚持下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就不放弃。

陈臻以前不买彩票,感觉那是不可能中奖的,但是报纸媒体经常报道有人中了大奖。看吧,那天文数字一样的奖金,动不动心?当然动心。再看看自己的现状,很缺这么一笔钱啊。哪怕只是中了10万元。于是,买彩票也成了日常生活之一。虽然大部分没中,偶尔中5元,最多中过一次20元,但还是没放弃。以前一周一次,后来两周一次,现在慢慢淡忘了,几个月不一定买一次。路过的时候,有兴趣了,就买,没兴趣了就不买。从刚开始买的时候,规划中奖时戴什么面具去领奖,怎么跟公司请假,要不要辞职,怎么分配这一大笔奖金,想着想着就心跳加速,太阳穴发胀,呼吸急促,鼻窦干燥,到现在买了就放在包里,不再很期待中奖,甚至忘了有这么一张彩票。

除了偶尔买彩票,陈臻经常自言自语,忍不住,似乎在和另外一个人对话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可能跟以前读书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凡事要问个为什么’有关。

那个时候,老师在讲台上,很郑重地说:“凡事要问个为什么。这样可以不断地增加知识。”于是,陈臻见到什么就问为什么,把自己问得心烦意乱,彻夜难眠。有一次下雨天,陈臻出门上厕所,看到雨滴就问为什么下雨,随后就自己回答自己,说因为空气中的水珠,接着问为什么空气中有水珠?又自己回答自己,说因为太阳照射大地,蒸发上去的;紧接着问为什么会蒸发上去呢?……陈臻边冒雨前行,边沉浸式地自言自语,一问一答。毕竟知识有限,很多问题自己也答不上来,感觉好累,但凡事问个为什么的思维方式停不下来,养成一种习惯了。就这样,冒雨往卫生间跑的时候,踢到了一辆倒在地上的自行车上,于是停下脚步,继续问为什么下雨天车子会倒?因为滑到了,为什么滑倒了?因为地面摩擦力不够,为什么摩擦力不够?……,一个接一个问题,一个接一个回答,直到自己答不上来,还在继续问为什么。陈臻被自己问烦了,猛然仰面朝天,很用力但很小声地呐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眯着眼睛,感受着雨水的冰冷冲击,为自己的无知和疲惫感到无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陈臻一遍一遍重复着,雨水顺着脸冲进嘴里,咳咳,噗~,赶紧将雨水吐出来,顺着嘴角往下流,就像池塘里把嘴伸到水面呼吸的鱼,嘴巴无声地一张一合。“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凡事要问个为什么啊!”陈臻哭着说出来声。猛然间,灵光一闪,对啊,为什么凡事要问个为什么?陈臻忽然脱口而出问,又出了这个问题,开始想找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凡事要问个为什么呢?有些事知道了,并不会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又何必知道?又何必要问个为什么?不问不就轻松了吗?当想到可以不问为什么的时候,陈臻的内心获得了难得的安静。看来,老师说的“凡事问个为什么!”是错的。如果凡事要问个为什么,那为什么要问个为什么呢?这样问下来,反而是,并非凡事要问个为什么。这一刻,陈臻感到很轻松很愉快,终于从这个魔咒中解脱了。但偶尔还是会自言自语,总感觉脑海里有另外的人和自己对话。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执着,把老师的话当真呢?是谁的错?是老师没教好还是自己的理解能力有误?

生活还得继续,无暇顾及这些“为什么”的答案,感觉很遥远。

遥远的事件可以忽略,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玄乎的事多了,就无法忽略了,就得接受事实。陈臻理了下经历过的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捡记忆深刻的几件记录下来。即使现在的人类无法理解,甚至怀疑是封建迷信,但还是记下来吧,说不定,在未来,这些未解之谜破解了,就有了科学的解释。

小学时期,陈臻做了一个梦,梦境很清晰。梦见在走楼梯,旋转的那种楼梯,窄,而且顶部低,感觉快要碰到头了。这个记忆很深。醒来也没忘。后来陈臻读大学了,在银川。和同学聚餐,选在学校门口的一家餐厅。上楼,旋转的楼梯,和梦境里的一样,窄,顶部低,快要碰到头了。那一瞬间,陈臻仿佛走在梦境里。想起曾经做的这个梦,竟然在现实中发生了,真实不可思议。后来陈臻也做过其他的梦,有的梦也在现实中发生了。而且,陈臻在梦里还读过现实课本中没有的诗,写的真好的长诗。那个梦是这样的:梦里,在空中展开一个基本透明的卷轴,一列一列的字从上至下,从右至左显示出来,卷轴下面的地上,千军浩荡,万马奔腾,尘土飞扬,感觉是战场。陈臻一边读诗,一边看战场,卷轴也慢慢展开。可惜醒来忘了很多,当时没有用笔写下来。现在只记得有一句“本为护国主”,而且这个“护国”是否是“虢国”?现在也记不清。当时在梦里,陈臻可能把“虢”认成了“虎”。所以陈臻的梦境,很可能有什么秘密,有待科学破解。

高中时期,假期,陈臻和他妈在隔壁县城捡破烂,听说不远处有个半仙,于是陈臻妈带陈臻去问事。据说这个半仙不用你开口,就知道你要问什么,直接给你答案。陈臻和妈妈到了那个半仙家里,半仙正躺在摇椅上,摇椅周围坐着几个老年人。这种神迹人物周围往往会围绕着一些老年人,他们是信徒,也是帮手,更是心中有不少疑惑需要解答的人。陈臻和妈妈就给了几包烟给半仙。然后就不说话。半仙抽了根烟,眯着眼睛,开始说话:“你们家左边有根电线杆,电线杆下一个水坑,积水了。右边有个池塘,……。你儿子身上有很多层光环。……。”好厉害,陈臻心想,我们家又不在她眼前,她也没去过我家,现场也没见有去过我家的人,她怎么知道我家周围的布局?而且这么清楚,就像亲眼看见一样。至于我身上有光环,这并不奇怪,因为有报道,说科学家检测到每个人身上都有光环。后来半仙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挺厉害的一个半仙。陈臻和妈妈听她讲完,就表示感谢,离开了。陈臻问妈妈,她怎么知道得那么多?妈妈说,听说是鲤鱼精附体。以前这个人和正常人一样,后来忽然发疯,往水塘里跑,没有淹死,起来后,就明事了。后来陈臻没去这个半仙那里,要去上学了。

大学期间,陈臻不想活了,想自杀。于是在宿舍里,拿起一把刀,放在脖子上,准备拉开动脉而死。决心已定,动手拉的同时,宿舍靠近水沟的窗外传来一声女人高声的尖叫,陈臻头顶一紧,放下手来,起身去窗户边,拉开窗纱,看是谁在外面,左看,右看,一个人都没有。奇了怪了,谁在叫?本来陈臻想死,现在被打断了,也没有死的心了。

大学毕业后,陈臻参加了司法考试(现在叫法律职业资格考试),成绩还没出来。妈妈带陈臻去隔壁村的一个半仙的家里,问事。那个半仙家里供着菩萨,墙壁上还有不少锦旗。陈臻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之后,又问陈臻的那个考试通没通过?她说那要问问菩萨。于是陈臻在菩萨塑像面前跪下,她交给陈臻一个工具,称为“告”,有的地方称为“圣杯”。这个工具,其实就是把竹子的根部,一分为二,一端加工成牛角尖尖的形状,再合在一起。使用方法就是,捏在手上,轻声祷告,请神对自己的请求进行指示,然后往下或往后一丢,如果着地后,两边朝上的面不一样(即一正一反),说明神同意了;如果两边是同一面,那就是神不同意。

陈臻跪着磕头,她念念有词,然后,停下,说:“如果考试通过了,请菩萨一圣告!往后丢。”她用眼神示意陈臻可以丢了。于是陈臻往后一丢。

“好,一圣告!通过了。”她说。

陈臻转身,去看那个圣杯,真的是一正一反,意思就是通过了。陈臻很开心。但是毕竟国家官方的正式成绩还没公布,不能高兴太早。所以陈臻又静下来了。

于是陈臻妈又问以后去哪里发展好。陈臻再次跪下,半仙又开始轻声祷告,然后停下,说:“武汉有个博士级的人,要退休了,他在等一个徒弟,是不是可以去那里?如果合适,请一圣告!往后丢。”陈臻听到她说去武汉,心里就不乐意了,陈臻不愿意去。但是既然她这样问了,又提示陈臻可以丢了,于是陈臻把圣杯往后一丢。“咦?不好?”她惊讶了下。陈臻转身,看到圣杯是同一面,看来神没同意。于是她再次祷告,陈臻再次跪下,她又说:“武汉有个成就很高的人,是个博士,要退休了,他在等一个徒弟,眼前这个徒弟正好,是否可以去?请菩萨一圣告。往后丢!”陈臻又心不在焉地信手往后一丢,毫不在乎结果。因为陈臻不喜欢留在本省,也不想在武汉。“还是不通过?”她喃喃自语,拾起圣杯放在菩萨像前。看着陈臻。陈臻妈问怎么回事呢?她静了几秒,说:“他不想去武汉!”啊,她知道我的内心想法了。天呐。陈臻心想,我确实不想去武汉,这是我自己的内心活动,她是怎么知道的呢?陈臻瞬间收敛起自己的内心活动,开始表现地谨小慎微起来,诚实地回答:“是的,我不想去武汉。我想去银川,那里是我上学、考试的地方。”半仙的反应,陈臻现在想不起了,遗憾还是什么?总之她下楼下,找个凳子坐下,又静了一会。陈臻跟着下去,她拿起陈臻的手,掐了下陈臻的指甲,又让陈臻在一张白纸上写个字,测个字,要脱手而写的第一个字,不用思考的。于是陈臻拿起笔,“字”这个字跃进陈臻的脑海,陈臻正要下笔写,但是另一个字又跃进陈臻的脑海,“文”,陈臻在纸上写了个“文”字,只不过,写一撇的时候,纸皱了下,这一撇写的像个波浪。她问:“你这里怎么拐了个弯?”陈臻说:“纸皱了下。”

看了指甲,看了字,她没有开口和陈臻说结果,但是陈臻自己的内心清楚地感觉到,有个信息传递给他,说他的身体差,而且那个字不是陈臻要写的第一个字,第一个字是“字”,陈臻不清楚,为什么这股力量要通过隐蔽的方式告诉他:“’字’这个字的测字结果是将来可以造福天下,利益众生,如果不是人间天子,便是天上天子。这是天机,希望你自己珍重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说:“你有一件小时候的衣服在水里,要找到。”哎呀,陈臻确实经常梦到一件衣服的一部分埋在水底,随水波在水底飘荡,但不知道在哪里。这都被她说出来了。后来她又说有三个菩萨跟着陈臻。说到这里,她就不再往下说了,保持沉默,自顾自地想着什么,忽然之间,她悲伤、痛心、感慨,叹气:“哎呦喂,这么小的伢儿,哎呦喂,不得了,哎呦喂,好伤心啊,你怎么过来的?你怎么过来的?好伤心啊。”她说这个话的时候,浑身似乎发抖,感觉要哭。但是很快,她恢复了常态,要陈臻跟她到房屋后面,把那里的一味草药拔起来,回去煎水喝,然后又给陈臻说了药物配方,还有饮食注意事项。陈臻一听这个配方,甚为佩服,和陈臻在医院开的药方中的主要成分一样。真实厉害。陈臻带着药材和她的嘱咐离开了。走的时候,她送陈臻到门口,向陈臻行礼,很虔诚,很恭敬,就像是平时拜菩萨一样,陈臻也赶紧还礼。

后来,国家司法考试的正式成绩公布了,陈臻真的通过了。于是陈臻妈带着陈臻做了一副锦旗,送过去,刚好她在家。她把锦旗挂在菩萨像两边的墙壁上,说:“我要让菩萨。”陈臻当时没听懂什么意思,但现在初步理解应该是,这不是她的功劳,而是菩萨的功劳,所以虽然锦旗上感谢的是她,但是她要把锦旗送给菩萨。这一次她没再说陈臻的什么事,而是问:“我最近好长一段感觉不饿,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重复问了几遍。似乎在等着陈臻的回答。陈臻的内心蹦出四个字“气满成仙”。当陈臻心里想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的表情似乎是那种得到答案的满足表情,有些开心,就不再问陈臻了。既然锦旗送到了,陈臻和陈臻妈妈就拜别了她,走了。后来她去世了。不过陈臻总是感觉她似乎离自己不远,但又没有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口头语言的交流,更多的是一种心灵感应类的交流。陈臻但愿,她可以真的按照她的意愿过下辈子,要么成仙,要么有更大的成就。

后来,陈臻去了银川,在银川律所工作了两年多点,就辞职回武汉了。在武汉期间,听说武汉归元寺很有名,就找个假期过去玩。归元寺门口很多算命、抽签、看相的。陈臻没有理睬,直接进去玩。玩了几个小时,就出门回去。刚从寺门出来,一个中年大叔朝陈臻走来,从他刚在站的位置和张望的眼神判断,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了,而且在等人。当然不是特意等陈臻。陈臻出门的时候,一看他,就知道他是在寺院周围做一些算命业务的,刚好,陈臻出来了,他看到了,要揽陈臻这个业务,所以他主动朝陈臻快步走来。寺院周围这种算命、看相、抽签的人多了,往往是骗子,陈臻赶紧避开,加快速度,结果,陈臻怎么走他就怎么走,一凑到陈臻跟前,开头就说:“你要小心一个身高大概1米5左右的人,男的。”

嗯,咦,陈臻不禁惊讶,停下脚步,因为他确实认识一个大概1米5的人,男的。这个人不在陈臻身边,而是在几千公里之外,此人的身高让很多人印象深刻,包括陈臻。然而,让陈臻真正记忆深刻的是,他曾经伤害过自己,狠狠地伤害。

“这个人会害你,你要小心。”大叔接着说。

“噢。”陈臻轻噢一声,转过身来,面朝他。因为陈臻过几天就要去几千公里之外,和那个1米5的男的会合,办点事。陈臻还真的是有点怕他再次害自己。

“你清明节给父母寄钱了吗?”大叔问。

陈臻回忆了下,回答没有。

“哎呀,要给,以后要记得给。”他说。

“那要怎么化解?”陈臻问。

“你去买条鱼放生,然后我替你烧个香。保一保。”他说。

“那要多少钱?”陈臻问。

“一百元。”他说。

一百元?太贵了吧。我自己钱都不够花。陈臻心想,说:“啊呀,我钱不够。”

他听陈臻说不够,双眼直接看向陈臻的上衣口袋,直勾勾的。当时陈臻的上衣口袋里正好放着一百元现金,舍不得给,而且要一百元,相当于把陈臻全部掏空。难道陈臻自己不花钱吗?所以陈臻说不够。没想到他看着陈臻的上衣口袋,欲言又止,目光急切。糟糕,难道他知道我这里放着一百元?如果他知道了,我岂不是真人面前说假话,睁眼说瞎话吗?想着想着,陈臻瞬间就有点脸红了。不过,陈臻迅速脸皮厚起来。从下衣口袋里掏出20元给他。诚恳解释道:“我现在钱不够。这个钱,你就收下吧。谢谢了。”他无奈的表情接过钱,说了几句吉祥话,就走开了,去揽下一笔活儿了。从这件事之后,陈臻真的去买鱼放生了,而且逢清明节就会给爸妈寄钱。

在武汉呆不到一年,陈臻就离开武汉,去了深圳。在深圳公司工作期间,有一次出差去唐山,办完事,晚上往酒店走。半路上遇到一个女人,拦着陈臻,问要不要算命,陈臻说不算。她说不准不要钱。陈臻心想,要不就让她算一算,照顾下她的生意。然而脚下不停,不去理她。她就一直跟着陈臻,忽然说了句:“你是不是总感觉莫名其妙地想发火?”

是啊,她一下子说到陈臻的心坎上了。陈臻最近确实感觉心情莫名的暴躁,总感觉要发火,于是停下里,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说:“从你的鼻梁上,两眉之间看出来的。”

“噢?怎么看的?”陈臻问。

她说:“有两道细纹。”

什么,我这里有皱纹了?我自己怎么没感觉到?陈臻心想。

她接着说:“有两个出了车祸死了的人,跟上你了。”

啊,有鬼跟着我?怪不得我总是莫名想大吼大叫,发火。

“那怎么办?”陈臻问。

她说可以帮陈臻烧香化解。于是陈臻就说不用了。不过还是感谢你,掏出一点零钱给她了。她就没再追来。等陈臻回到酒店,一照镜子,真的在两眉之间看到了横着的细纹。奇怪了,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个横纹,以前一直没注意。刚才光线那么暗淡,她怎么看出来的。确实,她说对了,真有鬼跟着我的话,怎么办?于是,陈臻赶紧念菩萨的名号,回向给那两个跟着他的出了车祸的死人。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陈臻再也没有莫名其妙想发火的情况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算命的女人替自己烧香化解了,还是自己念的菩萨起了作用。这事就这样悬着。

大约2016年,陈臻女朋友的哥哥失踪了,找不到了,于是拜托陈臻问问家附近的可以预测、算命的半仙。陈臻问妈妈有没有。妈妈说现在村里有一个半仙,就是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的,从小双眼失明的小孩。噢,原来是他,陈臻一下子想起来了,现在他成了半仙。他把附近山上的庙搬下来了,在路边新建了庙,就常年在庙里侍奉神灵。很多人去找他算命、问事、做法事。于是陈臻和妈妈说了女友的哥哥失踪的事情,要妈妈去问问怎么回事。陈臻妈去问了,半仙说:“没有生命危险,往东南方,人多的地方,大概几公里的地方。好找。”于是陈臻妈将这个结果告诉陈臻了,陈臻又把这个结果告诉了女朋友。果然,在东南方火车站找到了她哥哥。真是灵验。而且陈臻妈妈还顺便问了陈臻的情况,半仙告诉陈臻妈妈,提醒陈臻注意说话。而且还说陈臻的精神状况有问题,像陈臻的爸爸。陈臻的爸爸是村里知名的精神病人。陈臻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有问题,有精神分裂错乱的症状,很痛苦,但是,还在陈臻的控制范围之内,还不会发生激烈的精神病症状。陈臻没想到这么隐私的事情,也被半仙知道了。他说要陈臻注意说话,陈臻瞬间明白是什么意思,心头猛地一震。相隔几千公里,至少有二十多年没见了,他怎么什么都清楚?他提醒陈臻要注意说话。陈臻就反思自己说了什么话,有什么危险。真的是好准啊,后来,陈臻经历的一件事,验证了这个。

后来,女友的妈妈就又在老家,找了个有神秘力量的半仙,给女友的哥哥消消灾,顺便问了陈臻和她女儿的事情。陈臻没在现场,是后来陈臻女友转告的一些情况。这个半仙对陈臻的收入很了解,银行存款多少也清楚。还预测了陈臻和他女友的情感走向。真是准。当然,情感走向是后来验证的。让陈臻最为佩服的事,是半仙说陈臻的心口有东西压着,不舒服,他帮陈臻化解下。然后要陈臻女友问问陈臻,心口感觉是否好些了。后来陈臻女友问陈臻,心口的感觉。陈臻心想这个也太神奇了,因为就在女友妈妈去找半仙问事的那天晚上,陈臻站在公司楼顶徘徊(非轻生,只不过是散散心),忽然感觉心脏的位置,仿佛卸下重担,一阵轻松,心情大好。在这之前,陈臻确实感到心口压抑得很,所以在轻松的一瞬间那个感受很深刻。陈臻很感谢这个半仙,虽然没见过,但还是热心帮助化解了痛苦。若有缘,陈臻想着也要帮助他。

2022年,陈臻从深圳回到了武汉,在武汉一家公司工作。住在公司宿舍。有一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土地神告诉陈臻,他要走了,现在由陈臻继任土地神之职。顺便留给陈臻一个土地神的大红法袍和一个神女做助手。注意,是助手,没说给陈臻做老婆。那时候,陈臻还是单身汉,还是很想找老婆的。在那个梦里,土地神将他的来历告诉了陈臻,他说他来自东北的某个地方,曾经在日本人某某手下做事,后来他离开了日本人,做了其他的事,后来他做了土地神。在梦里,土地神把他的姓名和曾经的家庭住址很清楚地告诉陈臻了,部分经历也告诉陈臻了,而且那个日本人的名字也告诉陈臻了。陈臻醒来后,也在网上查了那个日本人的名字和东北的那个地址,还真有。可是现在,就是想不起来了。当时没有当回事,没有写下来。唉,懊悔啊。土地神是一个最小的神。给陈臻这个小神职位干啥呢?需要陈臻做什么?也没交代清楚,梦里那个助手只叫陈臻抓紧找老婆,然后就躺在陈臻身边,陪着陈臻安静地睡觉,啥也没干,没交代什么。为什么上一任土地神走得这么匆忙?陈臻也没问。主要是,当时梦里也没想着要问。当这个土地神做什么呢?莫非就是在武汉这一带,接受信徒的祈祷?抓抓鬼,申申冤?保佑一方风调雨顺?这些,陈臻都不会啊!正是由于不会,陈臻不再纠结。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梦,就该忘记。

时隔两年,陈臻基本不去想那个梦了。直到昨天,陈臻感觉上班的背包太重了,需要清理下,发生了一件奇妙的事。

昨天上午,到公司打完卡,陈臻就提着背包,在一个平常没什么人进来的办公室,清理背包。果然翻出一些用不上,却一直带着的东西。翻到最里面,居然找到了一件大红袍子。天呐,这是什么衣服?谁放的?什么时候放的?陈臻抖开袍子,跟庙宇里的神像身上披的红袍子一样。陈臻反手就把袍子披在身上,试一试,虽然有点小了,但还可以将就下。办公室里有个仪表镜,照了照,还可以。对了,赶快拿手机拍下来。陈臻赶快拉开包找手机,后背脊梁上一阵清凉直冲头顶,陈臻浑身打个颤,大红袍不见了,陈臻感觉它慢慢渗透进衣服,直接和皮肤融为一体了。陈臻试着抓住大红袍的领结,没抓住,反而把喉结抓伤,胸前也抓红了一片。陈臻继续翻包,又找到一张信纸,像是从小学生的数学本上撕下来的一张,除了最顶部有三个字“花天雁”,再也没有其他的字,空空的。奇怪,这是什么呢?什么时候在包里放了这个?信纸上的空格子里忽然有字了:“陈臻,你好,终于联系上你了。奉马霓拔天主之命,传递信息给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