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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卓异沉浸在自己力量提升的喜悦中时,老头的身影再次出现。这一次,他的手中多了一本古旧的书籍。书的封面已经泛黄,书页边缘翻卷,甚至有些地方还留有虫蛀的痕迹,显然此书年代久远。
老头随意将书抛向卓异,这本书,或许对你有些帮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卓异伸手接住这本书,他能感受到书页在手中的质感,以及其中蕴含的厚重历史。他的目光落在书的封面上,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显圣神功。
卓异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只见里面记载着各种深奥的内功心法和修炼技巧。每一页都透露出一种古老而强大的气息。
卓异沉浸在对显圣神功的苦思冥想中,时间仿佛在这片刻凝固。他一遍又一遍地翻阅着泛黄的书页,每一个字、每一幅图都深深印入他的脑海。经过好一会儿的沉思,他终于有所明悟。
这本显圣神功并非寻常,它所讲述的分身术与他之前所知的截然不同。这种分身术不仅能够创造出具有实体形态的分身,更赋予了分身独特的防护性质,光暗属性的圣像。
圣像分身,顾名思义,它们不仅拥有守护主人的能力,还能够根据光与暗的属性进行攻防转换,使得分身在战斗中具有更高的灵活性和不可预测性。卓异意识到,掌握了这种分身术,他的实力将会有质的飞跃。
他闭上眼睛,开始尝试按照书中的指引修炼。内息在体内流转,逐渐形成了一个个微小的光点,这些光点随着他的意志逐渐凝聚,最终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光影。
随着修炼的深入,光影逐渐变得清晰,最终化为一个与卓异一模一样的圣像分身。这个分身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既有光明的纯净,也有黑暗的深邃,两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力量。
老头的身影隐匿在周围的阴影中,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卓异。当看到卓异如此迅速地领悟了显圣神功的精髓,老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赏。
“看来这又是个天才,“老头喃喃自语,“只是不知道他能经得起多少次的捶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也夹杂着对未知的忧虑。
老头拿出了一个没有刻度的怀表,表盘上只有一个数字87在缓缓闪烁。他知道,自己如今只剩下八十七年的时间,待到八十七年后,他将离开这个他守护了一生的地方,而那时,他不知道将会有谁来接任这个重任。
怀表不仅是时间的记录者,也是老头使命的象征。他深知,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继承者,将这里的传统和责任传承下去。
老头的目光再次转向卓异,他希望是这个少年,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更希望,这个人能结束这里的无休止的重复寻找。
老头有些看不惯,卓异做事太过顺畅,他敏锐的觉得这对卓异的未来并不好,而且他也看出了他的圣像有很多缺漏,有心指点之下,他快步走来,不满地说:“你的圣像虽形似,却无心无魂,有何用?”他顿了顿,接着说,“看我的。”话音刚落,一个与老头神态极为相似的身影显现出来。
自从卓异完成了自己的圣像,他便将那形象深深刻在了心中。当老头的圣像显现时,他立刻开始比较两者之间的差异。两者之间的差距显而易见:线条不够凝实,表皮的光泽不足,坚硬程度也有所欠缺。这些表面的不足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内在的差异了。最大的差别,正如老头所言,是卓异的圣像缺少了心魂。
老头语重心长地说:“创造圣像,你需要投入心血。你要将它视为你的兄弟,你的亲兄弟。我和他相伴多年,感情深厚。”说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怀旧的神色。
老头的身影渐渐远去,卓异仍坐在原地,沉浸在老头留下的那句话中。直到天空突然哗啦啦地下起了大雨,卓异才猛然回过神来。他记得来时的路,立刻起身,冒雨奔向原路。
老头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幕,他又开始放烟丝,随着烟雾缭绕,老头的声音似有意又似无意地传来:“以血连心,以心养魂。“卓异将这句话铭记于心。
随着半夜时分雨势渐停,卓异没有丝毫迟疑,他直接在小卖铺前的一个火盆前打坐,开始重新熔铸圣像。他按照老头的话,用心血浇铸,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他的情感和灵魂。
时间并不长,卓异的新圣像便诞生了。与原先相比,这次的圣像缩小了好几倍,仅有成年人手掌大小。然而,它的眼睛闪烁着灵性,整体散发出一种生动的气息。无论是骨骼的质感还是血肉的触感,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感受到卓异的存在,仿佛圣像本身就是卓异的化身。
“成了!“卓异心中暗自得意,此刻的他,终于领悟了老头所说的“以心血浇铸“的真谛。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处的老头在床上安然入睡,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卓异的成功。他轻轻地布置了一道隔音结界,随即呼噜声渐起,响彻了整个房间。
嘎吱一声,村子里的一户人家的门缓缓打开,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也惊醒了老头。他立刻找到了卓异,并将他带到了这户人家的门前。卓异一来到这里,就立刻感受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门口有一棵被做成门框的树,这棵树显然不是自然生长的,它的生命早已被切断,却因为某种神秘的力量而得以延续。
老头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抽烟,而是撕开一根棒棒糖的包装,放进了嘴里。他看着卓异,认真地说:“这是铭文,铭文分为金属铭文和神性铭文。“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声音匆匆地传来:“喂喂喂,疯老头,不带这样的!我的课程,我的学生,就应该由我来教。你知道有什么用,你能讲得更深吗?老疯子!“
老头回应道:“谁叫你慢吞吞的,我就是看不惯,只能用这种方法逼你快点了。“
岳老头带领卓异穿过曲折的小径,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庭院。庭院四周的布置古朴而精致,墙壁和地面上镶嵌着各式各样的铭文。其中一些铭文的颜色已经变得暗淡,显露出岁月的痕迹。
“等你出师了,“岳老头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这些东西你也可以随手完成,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到了那时,也许在你心中,只有最初的那一枚亲手所绘的铭文,才能让自己久久不能忘怀。“
卓异凝视着那些铭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知道岳老头的话中蕴含着深刻的道理,技艺的精进固然重要,但最初的那份热情和记忆,才是最为珍贵和难以忘怀的。
岳老头轻轻一挥手,一张铭文纸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紧接着,笔墨砚台也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缓缓漂浮过来。岳老头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你们又在调皮了,还不专心点,我告诉你们,来客人了。你们作为我的家人,要好好待客哦。”
仿佛真的听懂了岳老头的话,卓异立刻感觉到这些物件似乎真的像有生命一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紧接着,一种散发着超浓苦味的黑乎乎的药汁被端到了他的面前。
卓异先是看了一眼手中的笔,又转头看向岳老头。岳老头解释道:“这东西现在在外面可以说一滴就价值连城了,更别说你面前的这一碗。它不仅能提升你的精神力,更能洗涤你的内心,让你心无旁骛。”
卓异知道,关键就在于洗涤内心。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端起药汁,一饮而尽。药汁的味道之苦,让他的面目扭曲,不仅仅是歪嘴挤眉弄眼,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复杂表情。
真的是比黄连汤还苦。
岳老头轻轻一挥手,那盛满苦药汁的碗便神奇地消失了。他随即在卓异面前开始教导,声音中带着一丝悠远的回响:
“铭文自古以来就是刻在青铜器上的,用于祭祀我们的先人。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铭文已经不仅限于祭祀,它们已经演变成了日常生活中的用品,不仅用于装饰,还具有法器和防护的效果。“
卓异听到这里,不禁有些困惑,他问道:“法器和防护,难道不是同一效果吗?“
岳老头听到这个问题,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开始研磨墨汁。这里的墨汁看起来和书法所用的墨并无二致,都是漆黑如漆。他边研磨边“你以后会明白的。铭文的深奥之处,远不止你眼前所见。“
许多年之后,卓异才明白,铭文是真的玄奥。
随着岳老头的笔锋如龙蛇般舞动,铭文瞬间在纸上生成,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铭文纸似乎被铭文的力量所吞噬,那些文字立刻变得立体起来,在桌子上跳跃着,仿佛拥有了实体。
墨汁仍然静静地躺在砚台上,而笔、纸、砚却似乎被这新生成的铭文所吸引,开始与它玩耍起来。一滴墨汁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包裹,变成了他们的玩具,一时被踢过来,一时又被踢过去,如同古代的蹴鞠游戏。
这一幕让卓异感到无比神奇,他的眼中闪烁着惊奇和好奇的光芒。岳老头看着卓异脸上的笑意,似乎有所感触地说:
“这些东西陪伴人日久,也会沾上人的气息。偶尔,它们甚至可能化为人形,拥有自己的意志也不一定。“
卓异听闻觉得神异之外心里不以为然,但多年后,他却明白岳老头所言不虚。
岳老头从怀中取出一本厚重的册子,翻开来是一页页铭文字帖,字迹古朴而充满力量。卓异正欲提笔临摹,却被岳老头轻轻阻止。
岳老头将卓异的手轻轻拨开,然后从一旁拿出一个沾满岁月痕迹的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尽管如此,还是不可避免地激起了一阵灰尘,让他不得不咳嗽几声。
“这些都是我的老师交给我的,“岳老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现在,我也将它们交给你。“卓异凝视着盒子里那些各色金属,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岳老头继续说道:“你只有先熟悉它们的特性,才能真正让心中有物。如果只是模仿外形,那么对于修行来说,是毫无益处的。“
字帖依旧敞开着,岳老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卓异独自留在屋内,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冰冷的金属,心中却开始泛起一丝浮躁。一直潜藏在心底的黑暗小人趁机浮现,它的声音在卓异的耳边低语:“练字吧,练着练着就习惯了,习惯了就成型了,也就距离成功不远了。“
卓异感到自己几乎要屈服于这种诱惑,他不想继续坐在这枯燥的练习中。就在他准备提笔,手指刚刚触碰到笔杆的瞬间,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黑暗小人趁机从卓异的身体中飘出,但它不敢靠近阳光照射的地方,而是围绕着昏迷的卓异转圈。它似乎嗅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靠近卓异的嘴角,然后惊呼:“竟然是尖兵石乳!真是晦气。“黑暗小人仿佛遇到了克星,尖叫一声后,迅速逃回卓异内心深处。
光明小人目睹了这一切,它对黑暗小人的鬼鬼祟祟已经习以为常。当它看到黑暗小人受伤的样子,便问:“刚才你好像是说尖兵石乳?“黑暗小人慌张地否认:“不是,这东西不存在的,怎么可能还存在,当年就是我们把它给毁了,为什么还有还有...“
光明小人看着黑暗小人自伤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波动。因为在它看来,这正是黑暗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