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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景物再次变幻,恍如跌入虚空,朦胧且弥散。
霎时间,眼里忽有弧光闪烁,脑海里的画面隐隐浮现,于视野中交相辉映,浓墨重彩。
这是江晓暖的记忆。
.........
我是江晓暖,今天是我9岁生日。
妈妈终于回来了,晓暖好久都没见到妈妈了,她一直都在外头,很少回家。
妈妈很漂亮,每次回来都打扮得很精致,大家都说晓暖长得像妈妈,所以晓暖更喜欢妈妈一点。
我抵进到妈妈身前,可能是太久没有亲近了,我有些害怕。
“晓暖,生日快乐!”
妈妈柔声说着,她脸上挂满笑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妈妈每次见到我都闷闷不乐,可这次她笑了,晓暖觉得,记忆中的妈妈又回来了。
“晓暖,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我伸手接过玩偶熊,将它捧在怀中,表现得很开心。
“谢谢妈妈。”
“妈妈这几天不能陪你了,妈妈有很多事情要做,你想妈妈的时候,就跟玩偶熊玩游戏吧。”
我连声答应了,很快就看见妈妈走了出去。
这一次,妈妈没跟我说再见。
.........
中年女子又出去了,可能是工作繁忙,也可能是有其他事情,她老是叮嘱自己的女儿: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此后数月,中年女子再也没有回来,少女便与玩偶熊形影不离,她们一起对话、打闹、吃饭、睡觉,像是在玩过家家。
一天晚上,少女从卧室里跑出,抽咽声不止,哭得撕心裂肺。
她脚步轻盈,氲氤着热泪,便此染红了地面,墙壁,与雪白的肌肤,还有纹着卡通图案的衣裙。
“玩偶熊里藏着好多刀片!”
.........
江晓生忽如一阵胆寒,从沙发上惊醒。
他抵住了额头,似乎很是困顿。
窗外日头正晒,数不尽的光斑扑洒于窗帘上,惟余深栗色的光晕滞留此间。
屋内昏暗,尽显昏黄之景。
这里是许知音的卧室。
不觉间,许知音身形抵近,薄唇微抿,双手揣于裙缝间,勾勒出纤柔的臀印。
“江晓生……”
江晓生转头,忽如一颤。
所觉唇间酥麻,鼻尖氲氤着一股茉莉花香。
两人的面庞近在咫尺,嘴角蕴涵出一道青丝,尔后分离,点染少女胸脯。
许知音面颊微红,目光闪躲,低喃道:
“你……有感觉了吗?”
江晓生原是一愣,就此陷入沉思,他认为自己的人格魅力还远没达到一见钟情的地步,此番享此殊荣,铁定另有隐情。
她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江晓生赶忙后侧,抵触道:
“什么感觉!?”
许知音的脸颊更加潮红了,便此将脑袋埋下,
“心动阿……心动的感觉。”
“没有。”江晓生果断回绝。
虽然眼前的女子长得妍丽,声音清婉,浑身上下动人楚楚。
但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他亦是不敢恭维。
“那我们再试一次。”许知音欠声开口,似乎很是执拗。
“不必了,谢谢。”江晓生站起了身子,“你已经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许知音目光炯炯,应声道:
“哦,那好吧。”
“请记得想我。”她最后叮嘱。
江晓生赶忙插嘴打断,义正辞严:
“好了,现在该给我钱了吧。”
“钱?什么钱?”许知音一脸纯真,头颅微颔。
“守夜的工钱,还有当保镖的工钱啊!?”
“哎呦喂——谈钱多伤感情呐。”
许知音娇嗔连连,妍丽动人。
“眼下还不是时候,人家过几天再给你,好不好嘛。”
“晓~江~”
江晓生内心一阵苦楚,这下自己真就被摆了一道,不仅钱没拿到,还在梦中走了一趟鬼门关。
属实遭罪!
不过眼下又不好说什么,真就应了那句话。
君子吃唇胭,有理说不出。
江晓生不辞而别,很快离开了店铺。
今天是上学日,时间赶忙,他没有再返回自己的出租屋,而是乘坐公交抵达学校。
茗胥学府为奈何桥北市的头排学府,其名声显赫,规模庞大,师生配备良莠不齐,碍于明面上的调派,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
他走入了校园,来到了教室里。
此间一切如旧,惟有今日的同桌有所不同。
“所闻前几日有彗星活动,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而我却没有见到,真是闹心!”
眼下,同桌杨海星喋喋不休,杞人忧天之状,换作平日,江晓生料会劝解一二,可今日的他却沉默不语。
案台上传来老师的讲教声:
“此乃百年前所未有之大变局,吾辈更应自强………”
堂中,江晓生面色踟蹰,所觉兜里怀表硌应。
这是方才离开之际,许知音用来抵押的证物。
江晓生掏出怀表,思绪逐渐发散:
“梦里的事物也能映射进现实?或许他们根本就不存在?”
“可这一切都太过真实了,那段记忆是怎么回事………”
江晓生叹了口气,相较于梦中奇幻经历,他更在意当时溯洄的时间。
想到这里,他开始尝试着回忆起那扇门扉,且不断颂念其名。
「溯忆者的往生堂」
然而半会儿过去,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江晓生不免惬笑,自己存着什么心态,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思忖间,杨海星拍了拍江晓生,耳旁传来老师的提问声。
“今天是五月二十九号,那么这道题目就由29号同学来解答一下。”
江晓生听此不免愠怒,手中铅笔“啪”的一声,折断了。
正当他站起来时,却发现周围同学正以诧异的目光看向他,尔后传来哄笑声。
江晓生原是一愣,心有所感,他看向了手中的怀表。
“时间回溯了!回溯了约莫1分钟!”
他赶忙开口:
“老师!我要上厕所!”
“快去!”讲台上的老师身形一滞,便此背对众人,“以后我的课堂,上厕所无需打报告。”
众人凝语间,台上老师稍后开口:
“今天是五月二十九号,那么这道题目就由29号同学来解答一下。”
“老师,江晓生去厕所了。”杨海星叫喊道。
“那么就由同桌帮忙回答一下。”
场中再次哄笑。
窗外,江晓生窃视着此间的一切,所觉时间真的倒流了,就连老师接下来所说的话语的一样,还有班级同学的笑场。
他脑子犯着闷响,百思不得其解,并于楼道间游走,正欲往卫生间赶去。
所闻楼底吵囔声不断,他循声望去。
此时,操场上正围着一群人。
在人群中间,有一位身披红色道袍的学生,只见他叫喊不止,所显癫狂之状。
“成啦!道爷我成啦!”
其身旁还跟着几名黑衣男子,将他拽着走,末了被抬上了黑色面包车。
江晓生眉头微蹙,赶忙往楼梯间那群吃瓜群众靠近。
“那哥们怎么回事?”江晓生搭话道。
众人议论不矣:
“谁知道呢?犯病了呗。”
“依我看,就是玄幻修仙小说看多了。”
场中一名大脸男孩正色道:
“那是环境学院的李阿旺同学,听说精神状态很是不好,整天爱搞恶作剧,有一次还把死掉的青蛙和一大堆虫卵放在女同学的书包里。”
江晓生别过身去,目光打量着远去的面包车,折舌道:
“那些身穿黑衣服的是什么人?”
“这一看就是圣堂使。”
江晓生顿了顿,一些崭新的记忆开始迭代。
原来,圣堂使是近几年盛行的一个工会机构,其背景势力庞大,内里达官显贵无数,还与政府部门相接应,是隶属于公开状态的一个特殊部门。
也是即安保系统、消防系统、医疗系统、监管系统等体系之外的一个新晋系统。
主营业务甚多,有社会治安、动向管理、特工服务、遣逮侦探等。
其中,收容精神病人是一大主营业务。
不知不觉的,江晓生已然走进卫生间,并于一隔间里休憩。
他坐在马桶上,单手持表,将表链顺着水平线摇摆,在双目之间环视。
很快便进入浅层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