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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秦哲的引领下,来到东宫的议事厅,分主次坐下。
“项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屏退左右后,秦哲开口说道。
“哲弟但说无妨,若是为兄可以做到,必当尽力而为,只怕为兄才学浅薄,有负厚望”项洛不假思索的回复,但也并未满口答应。
“项兄多虑了,并非什么难事,只是小弟武道一途精进缓慢,想让项兄每日闲暇时,来我这东宫与我对练,不知可否答应”秦哲诚恳相邀。
“答应他!”正当项洛思忖以何种理由拒绝时,脑海中突然响起项羽的声音。
项洛一愣,而后忙在脑海中追问“前辈此地离佑蓉氏修士住所太近,我若每日在此,恐有不妥,前辈能否给我一个解释?”只是任凭项洛如何询问,对方再也没有开口。
见项洛沉默不语,秦勉在旁轻咳提醒。
“哦!当然可以,抱歉,刚才听到哲弟所说陪练一事,心中略有困扰,因此多思虑了一会儿,还望哲弟勿要怪罪!”项洛有些歉意的回复。
“无妨,若是此事困扰到项兄了,倒是小弟的不是了,的确有些唐突了”秦哲低声说完,伸手端过桌上的茶盏,借着喝茶掩饰有些低落的神情。
项洛赶忙起身拱手道“哲弟这说的哪里话,项某人岂是那种不识大体,万事只想自己之人,只是刚才听到陪练一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轻叹一口气接着道“哲弟与秦兄也不是外人,今后也必定对项某生平有所了解,项某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实不相瞒,某在项氏自幼被排挤,别说陪练,正儿八经的教习都没有,武道上的一切都是自己摸爬滚打出来的,因此担心这些野路子恐有误人子弟之嫌,哲弟身为天潢贵胄,潜龙在渊,若是被项某耽误了,为兄即便有一百条命,也难辞其咎啊!”
“兄长这是何话,小弟擅自相邀,本就不合礼数,如今听了兄长的解释,心中愧疚万分”将茶盏放下,秦哲起身对着项洛重重施了一礼,以表歉意。
“没想到,项老弟少年英雄,竟也有这般不堪的过往,那项家的一群族老都是瞎子吗?有这么一块璞玉不去雕琢,反而......,嗨!都是一群阿谀奉承之辈!但这也侧面证明了项老弟武道天赋之高,意志之坚定,绝无仅有”说到此处秦勉抬头看了一眼秦哲,站起身,以手捧拳恨声道”项老弟的过往又何尝不是哲弟如今的处境,你两正应惺惺相惜、相互扶持才对,好让那些蝇营狗苟、欺上瞒下之辈睁眼好好看看,谁才是那真龙之子!”
“只是,哲弟你身为东宫之主,秦国储君,项老弟虽不是世子,但以亲王质子的身份入住若水宫,若是每日流连你东宫之中,恐留人口舌,授人以柄,这该如何是好!”右拳不断敲击左手掌心,秦勉在大厅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皱,思量着对策。
“表兄不必多虑了,此事只要项兄同意即可,至于其他人的想法,不用在意,哼,我这东宫之主都要名不符实了,何必整日谨小慎微!据我所知,父王已有意传授秦明化龙诀,只是碍于内阁老臣的死谏方才作罢,不过依照父王性格,恐怕这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我空有这东宫之名,却无储君之实,那还不如趁早想办法提升一下我的境界,秦国以武立国,我要用自身武道让那些家伙给本宫闭嘴!”胸口起伏不定,双目中似蕴含着无尽怒火,略有稚嫩的脸庞满是不甘,抬头,秦哲看向项洛,躬身行了一礼,诚恳道“还请项兄助我!”
“士当为知己者死,殿下如此待我,项某必当竭尽全力!”项洛躬身还礼。
“说得好!,项老弟总能说到我的心坎中去”右拳猛地击打在左手掌心,秦勉转身看向秦哲“殿下,为兄不才,武道上帮不了殿下,但是为兄也想到了一个办法,既能让项兄每日来东宫与殿下对练,又可堵住那悠悠之口,不知殿下可愿听我一言?”
“表兄,话都说到此处了,就不要卖关子了,弟,洗耳恭听”秦哲对着秦勉又施了一礼,被秦勉扶起笑道“为兄这一计虽可以助项老弟来东宫,只是会折损两位弟弟些许脸面,还望两位弟弟勿要怪为兄出的馊主意才好。”
“本宫如今的脸面在这王宫又值几许?表兄尽管说来听听”
“哲弟,项老弟,你们一会儿.........”
项洛皱眉不语,对秦勉提出的计策不置可否,只等秦哲开口。
“此计.....甚好,只是这些许折辱人的话语,本宫...小弟对项兄实是难以开口啊”秦哲抬头看了一眼项洛,满脸为难之色。
“哲弟多虑了,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若是有助于武道精进,这些掩人耳目的话语,说说又有何妨,更何况你知我知,秦兄知,只要我们三人心意相通,何事不可为?”项洛摇头轻笑,似是对此毫不在意。
“更何况,项某自小受到的讥讽,又何止这些,若是连这点都忍受不了,项某也走不到此时,须知...”项洛抬头挺胸,目视二人“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但在此之前,还应收敛锋芒,韬光养晦”。
这一番话,说的两位殿下热血沸腾,心悦诚服,说起来,三人年龄其实相差不大,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经年习武,体内意气不减,秦勉虽年岁偏长,又不喜武道,放浪不羁,有些离经叛道,但作为秦国王室一员自是不缺少武者豪情,而秦哲更不用说,这么多年为了证明自己,日日勤学不缀,更是不惜礼贤下士,凭储君之姿对两位质子以弟自居,至于项洛,他这二十多岁的后天武者大圆满境界便是最好的证明。
“哈哈哈,既如此,你我兄弟三人,就给他们来一段祸起萧墙,只是哲弟与项老弟须得假戏真做,避免被他们看出端倪,这样才能以假乱真!”秦勉在一旁提醒,见二人认真点头才放下心来。
东宫内太监宫女林林总总几十人,而演武场作为太子每日练武之地,侍卫驻守,这其中又怎会缺少了那些隐在暗处对手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