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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多年后，想到那个夜晚，我总会露出笑容，他从创业一开始就告诉我，男人有了钱，什么都可以玩，但要保持随时可以脱身的心态和处境。”
——CZ?王
“等等，他还告诉我，人间自有真情在......算了算了，不要把这段传出去，他会宰了我的。”
……
回程的路上，胖子还在念念不忘的逼逼叨叨。
“余梁，你能不能不要在网站上推荐86号啊？”
余梁的脸抽了抽：“为啥不推？因为她是你的第一次？咱们不推，她就不接客了？能少挨两炮？”
“...那个经理都说了，她是新来的嘛，搞不好是刚刚做这行呢，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
“放你妈的屁，没看到她穿的旗袍和别人不一样？那手法，那腔调，你还真以为是刚下水的姑娘？那他妈是其他场子调过来的！搞不好过段时间就走了！我跟你说，偷偷去找她玩玩可以，别整其他项目！染了病可不好治！要想玩就好好干！以后有钱了，娶个思想大度点的老婆，养个身体干净点的情人！”
胖子一脸怔怔。
......
翌日，天又晴了。
初晨的阳光把寝室切割成两半。
正如纯情王小胖的心境，从一大早起床开始就有种割裂感。
昨晚不知道算不算他的破处之日，但那个86号女孩的喃喃之音还在他耳边回荡。
“哥哥，我好喜欢你。”
“我手都酸了...”
那个花钱就能买卖爱情的世界几乎重塑了他的世界观，以前拼命减肥，挖空心思都追求不来的女生，只用了88的包房费和118的项目，拢共206块就得到了一次超友谊交流。
还有，情人这种词汇，余梁说出来的时候，让他内心炸裂。他一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人，从没想过这种词能跟自己有关系。
怪不得，余梁忽然就变得洒脱了，那个肖灵在他眼里好像一文不值。
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余梁完全不像电脑前胡乱划拉着鼠标的王金峰一样满怀心事，昨晚回来在电脑前弄了半天，到了十点上床就睡，现在七点十五还在夹着被子来回打滚。
但床边小板凳上的电话忽然响起，给他闹醒。
余梁一声长息，抓起手机看了看，迷迷糊糊接了，打开免提放到床边，侧着脑袋道：
“喂，哪位？”
“我是姜淳一，你还没起床啊？你不是说早上来吗？”
余梁脑袋在枕头上再次侧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手机，声音顿时清亮起来了。
“姜...哦，小姜啊！起了，我早就起了！我在背单词呢！”
“哼哼，我明明听到你就是在睡觉，昨天走的时候还说今早会来接我们呢，骗子。”
“我真在背单词。”余梁说着起身，脑子懵懵的，四下找书。
电脑边的王胖子顿时收到讯号，起身四顾，准备给他递本英文书过去。
但这两秒钟的功夫，余梁那颗考过了六级的脑子也开机了，又坐靠在墙上，笑道：
“deceive，d-e-c-e...哎，欺骗这个单词，我才刚背熟，一听到你的声音，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王胖子的身形愣住了，看到阳光映照在余梁的侧脸，他一时觉得那是佛光，很想膜拜。
这种骚话，他研究一天也不一定能憋出一句，余梁却张口就来。
那边沉默了一阵，却又传来嫌弃声：“噫~好油腻啊你。”
“对，师父，你好油腻啊！”蒋尘尘的声音也响起。
然后是一群女生的笑声。
一群，至少代表三个人，徐丽娜应该也在。
银铃般的笑汇在一起，隔着电话屏幕都能听到一股青春洋溢的气息。
还有隐约的音乐声，夏奇拉作为三届世界杯歌曲的演唱者，歌声格外有辨识度。
余梁细听了两秒，道：“你们已经到我们学校了？？”
目前学校广播站放歌的那位好像独爱西方音乐榜单，早上和下午饭后循环播放，最接地气的时候也就放过两首韩文，好像只要放一首中文歌，就会让学校的喇叭沾上王婆刀鱼面的锅气，腐朽短路。
好听是好听，但听久了，大家发现不适合中国宝宝体质。
“尘尘姐说上课以后再来，人很少啊，你不是要宣传吗？”
姜淳一的话，把余梁搞得一愣。
我也知道人很少，这不是怕你们起不来嘛。
余梁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你们在哪？我马上出门。”
...
男大牲的日常出门，很简化。
刷牙，洗把脸，最高礼仪就是换双袜子，把鞋上的脏东西擦一擦。
从这一点来说，余梁今天的出门仪式，已经超过了99%的人。
20秒，以先搓后冲的方式洗了一下新剪的长寸头，阿迪达斯洗发水的泡泡不用冲得非常干净，刚好留下一股自然的薄荷香。
然后用略带提亮功能的曼秀雷敦洗了把脸。
套上昨晚准备好的一身米色单排扣风衣，还有一双略带内增高的浅色休闲板鞋。
出门的时候，余梁已经是川大今日精致男人TOP20。
胖子眼看着这个男人三分钟魔法变身，嘴里喃喃：“真特么越来越帅了。”
余梁却对这夸赞很不买账，指了指电脑，道：
“早上老吴的课你不上吧？这会去顶一下贴吧的帖子，还有，用你QQ号加一下那个川大贴吧吧友群，就说看到骚扰肖灵那个余梁和一个女生在活动中心食堂吃早饭。
重点形容一下那个女孩有多漂亮，懂不？
还有，宣传单我已经做好了，背后带了个刘家川菜馆的菜单，去打印500张，中午要发。”
胖子瞪眼了：“你不带我一起去？”
余梁也瞪眼：“今天是老子的主场，你去干什么？”
“...徐丽娜也在啊！”胖子觉得自己喜欢徐丽娜的事，余梁不至于看不出来。
“我操。”余梁忽然单手叉腰，义正言辞起来：“你一个刚刚嫖过娼的男人，还好意思去见徐丽娜？你还有道德吗？你还有底线吗？好好干活，改过自新！多给我挣点钱，免得老子举报你！”
胖子头皮发麻。
日你娘的，不是你带我去的吗？你没嫖？
...他好像确实没嫖。
“那...那我晚上还去不去探店了？”
“你不去我去？我再带你两天，以后你自己去。”
胖子又安静下来，还嘿嘿笑了一声。
还探店的话，先不见徐丽娜也行。
寝室门忽然推开了。
410寝金融三班的叶正纲露出个脑袋，眼睛精光直冒：“刚才我听余梁说...谁嫖过娼？”
余梁撇了撇嘴，直接拉开门往外走。
“瞎基霸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
余梁在学校小树林遇到三个女生的时候，又刷新了一下对姜淳一的认知。
本来以为姜淳一是略带可爱的精致芭比型。
但今天她的短发扎成了青春感无可匹敌的高马尾，白色短袖和灰色百褶裙，肩上搭着一条灰色小披肩，搭配着浅色运动鞋，纤细匀称的腿抓人眼球，绝美的五官又成为了高挑身材的配色，风格又变了。
邻家小妹变校园女神，不过依然属于甜美色系。
余梁除了看姜淳一，还在观察周围。
其实都不用刻意观察，炸裂的感觉就挺明显的。
旁边路过的一群女生都在不约而同地盯着姜淳一看，其中两个居然开始犯花痴，低声尖叫“她好好看啊”。
至于男牲，更是全杀。
周围故意步履缓慢的那些，就不说了。
花台边坐着四个，跟脑袋被牵了同一根线似的，跟着三个女生的走路幅度同频转动。
一个刚刚从余梁身边走过的哥们本来往校外去，结果刚刚经过三个女生旁边，又打着电话回来了，电话屏幕都没亮就开始喂喂喂，一边假装接电话，一边回头看。
这要是来一阵玛丽莲梦露的风吹起裙摆，他们都得死。
“余梁！被美呆了吧？我给她搭的衣服！一一穿我的裙子，是不是正好？”
三个女生缓步向他走来，蒋尘尘先一脸炫耀地开口道。
“呵呵。”余梁指了指姜淳一的裙子下摆：“合适吗？裙子本来就短，她穿，都露到大腿了。”
姜淳一下意识按了按裙摆，蹙眉道：“尘尘姐！我就说很露嘛！”
“干嘛啊你？里面有裤子！”蒋尘尘上来，没好气地够着脚拍了拍余梁的脑袋。
然后又上下打量余梁，惊诧道：
“你今天也蛮帅嘛！咦？怎么感觉你变高了？”
余梁180的裸身高，只要多出一点点，就显得很出众了，加上今天修身版型的风衣，又拔高了一截。
“男不摸头，女不摸腰！”余梁断不会承认自己穿了内增高，转移话题道：
“吃早餐了吗？带你们去活动中心食堂，那边早餐品种特别多。”
徐丽娜最先实在地摇了摇头。
“刚才我想吃学校门口的小笼包，关门了，你们学校有没有啊？”
姜淳一竟也举了举手，很可爱道：“我也想吃！”
青春活泼的动作，让余梁听到了周围清晰的吸凉气声。
余梁目光瞥了一眼周围的老色坯，道：“算了吧，你们不会喜欢吃的，包子肉少，味道很一般，蒸饺好吃...快走吧，路上说，一会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