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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珀愣住了。
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扮演······
“会不会，会不会太危险了？”他问。
米兰达惊奇地看着他：“天呐！你在说什么？你可是非凡者哎！你要扮演哎！你这么胆小怎么办？”
哈珀缩了缩，似乎被米兰达吓到了:“嗯，我知道了，我只是听说非官方非凡者被发现后会被抓到教堂地下关起来，所以，所以有点害怕罢了。而且，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小市民，总是害怕和警察扯上关系的。我才刚刚成为非凡者，有时候记不住身份也很正常，对吧？”
偷盗者的扮演是挺危险的，但远没到能让他放弃扮演的地步。只是偷东西的话被抓住也就是和警察打交道而已，是触碰不到值夜者一类的官方非凡者的。嗯，赞美女神！
等等，他为什么顺着原身习惯来了句“赞美女神”？他可是外神唉！
算了算了，不是大事不是大事，只要不是用古赫密斯语念了黑夜女神的尊名，一切都好说。
米兰达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想到哈珀会做如此详细的回答，一时愣了一下：“我知道的，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么清楚。好了，你准备好和我去聚会了吗？”
哈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我先去一趟盥洗室。”
米兰达微微颔首：“快点。”
哈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飞快地进入了盥洗室反锁了门，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抛了起来。
正面朝上。
他送了一口气，按下冲水键，开门出去了。
他刚刚是在用硬币占卜，得到了这次出门没有危险是对的的结果。
现在可以放心出门了。
米兰达并不知道哈珀做了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这个身形矮小的男人跟上自己。
哈珀看着她带上黑袍上的帽子，又跟着她离开这个二层楼房，穿过了几条街，又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拐角，最终到了一个隐蔽的酒吧前。
他们悄无声息地进去了。
而在一间包厢门口，米兰达递给哈珀一张面具：“带上，算我送你的。还有，聚会的主持人是一位公证人，你不用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要知道有他在没人敢造假就行了。”
哈珀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米兰达没有再说话，就这么打开了门。
里面已经做了不少人了。
哈珀跟在米兰达身后，后悔没做点伪装。但是现在也晚了，他只好安慰自己下次一定了。
他没敢里米兰达太远，就在米兰达身后坐下了。
又等了一会，一位中年男子举手示意了一下，聚会就正式开始了。
一个男人率先抬了下手：“我的······我的意见重要物品被人偷走了，有人能帮我拿回来吗？我出100镑！”
一个带着银面具的女人问：“是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那个人有什么特征？又有什么能力？”
男人咬了咬牙：“是个袋子，牛皮纸袋，在沃夫街14号二楼的卧室床底下的保险柜里。那个人又一头红发和一个大鼻子，男的，不是非凡者。”
米兰达真诚的说：“我希望你能清楚一点，那就是除了学徒，没有人能在不打开柜门的情况下取出里面的东西。”
男人抓了抓头发：“但学徒不是那么好找的，否则我也不会在这问了。”
银面具的女人笑了：“或许你可以找一位偷盗者，要知道，他们有很多的偷盗技巧，其中可能就包括了开锁这项技能。”
哈珀眨了眨杨，往米兰达身后缩了缩。
这就把女人的目光吸了过来：“这位先生，你怎么了？”
米兰达自然接道：“哦，他刚成为一名偷盗者。”
听到这一句，男人就像看救星一样看了过来：“伙计，帮个忙吧，我会给你100镑的！真的！有公证人先生在，我说不了谎的！”
“公证人”也开口了：“黑焰一直是一个诚信的人，你可以相信他。”
目的达到的哈珀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我尽力······不过，就算没有成功，你也要给我三十镑的风险费！”
“成交！”男人立刻应下了，但旋即又补充道，“不过，你不能打开袋子！”
“号，”哈珀点点头，“那么，请问那户人家什么时候不在家呢？”
男人思索着说：“嗯，明天，也就是周日，他们全家会去剧院看戏剧。”
见哈珀有一次点头，他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好了，既然黑焰的事情结束了，那我来问问吧，我这里有一件神奇物品，它能让你拥有操纵活尸的能力，而副作用是你佩戴它时会渴望人类温热的血液与新鲜的血肉。”一个女人笑着说，“价格不低于4000镑。”
四下里一片沉默，女人只好笑了笑，“好吧，看来能一次性支付起4000镑的人并不多呢。”
哈珀闻言不由得算起了自己身上有多少钱。
嗯，已经除去之前给米兰达的魔药钱了，现在还剩97镑10苏勒8便士，就算加上黑焰承诺的那100镑。也只有197镑10苏勒8便士，和女人所说的4000镑还差了一个0不止。
而在女人之后，有一个被黑色斗篷包的严严实实的人抬了下手：“我出售女巫的魔药配方，680镑。”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令人无法分辨他的性别。
哈珀能明显地看到米兰达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但米兰达最终没有别的表示。
哈珀知道是为什么，因为米兰达和他一样——缺钱。
钱是个好东西啊·····哈珀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他决定开始攒钱，以免后面需要。不过他在消化魔药的过程中应该能攒点额外收入，毕竟是偷盗者嘛······唉······果然，一切不甘都来自于金钱的欠缺。
接下来又陆续有人提出委托和买卖物品，但对于哈珀而言没有一点用处，于是他就当听故事一样听了过去，只是在结尾的时候向公证人先生询问了聚会的时间点。
随后，他就得知了当《托兰日报》上登出了收购布里丹毛驴是，当天晚上六点在这就会有聚会。至此，不得不赞美罗塞尔大帝超凡的想象力。
黑焰则和哈珀说好了下一次聚会时将纸袋交给他。
人是一个接一个出去的，每两个人之间大概隔了五分钟。
哈珀让自己位于一个既不靠前又不靠后的位置出来，也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花一便士要了一杯南威尔啤酒，边喝边等米兰达出来。
米兰达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看着哈珀，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你快点消化魔药吧，那样我才能靶序列8的魔药卖给你。”
哈珀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把魔药配方给我？”
米兰达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因为我只有成品魔药，我的家人只给我偷盗者途径的成品魔药。”
“他们希望你成为偷盗者？”哈珀问。
“是的，因为我的母亲是一位偷盗者途径的半神。”米兰达依旧笑着，“但可惜的是，我已经在魔女途径上了，当然，他们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