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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轩犹如一只炸毛的猫一样弓着后背,这个姿势可以让他快速躲避攻击过来的对手。
他手中的刀陡然火光大作,能量催动下,刀光暴涨一倍,以极快的速度向毒蜥斩了过去。
一道缝隙在毒蜥背后出现,它被切成了两段。
“窸窸窣窣——”
微小密集的爬行声音快速向这边涌来,步轩双脚猛地在地上一蹬,窜到旁边的大树上。
只见地上不知何时已经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毒蜥,一个个张大了嘴,向步轩的方向爬了过来。
“跑!”步轩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一时之间,原本寂静的环境变得喧闹起来,前面的步轩上下左右变换着身形,躲避从各个方向咬过来的大嘴,身后嘶嘶声一片,跟着数百头毒蜥,留下一片被毒液腐蚀过的焦土。
“呼呼。”步轩不断调整呼吸,时不时的向后甩出一串火星,将靠近的毒蜥炸飞。
“你在找我吗?”
步轩被撵到一个人面前。
他身穿黑袍,头戴面具,遮掩的严严实实。
嘶哑的声音又重复一遍,“你在找我吗?”
步轩认真的看着他,想透过他看清一张女人的脸,不,性别也不能确定,那曾在水面上荡漾的,百千张人脸,或许都不是真正的嚏出。
“不,我找的是你后面的人。”
“桀桀——”黑袍人眼中带着死意与嘲弄,“你很快就会找到她的,你会,像我一样。”
“什么意思?你想告诉我什么?”步轩厉声质问。
“有些位置,是觊觎不了的,能力不够,目光短浅看不清楚,就会自寻死路。原本只是庸碌一生,可现在却是无路可走了。”
黑袍人怔怔的看着他,像陷入梦魇的呓语,“我是如此,你也是如此,很多人都如此这般,成了别人的、别人的......”
烟雾弥散,风停云息。
“啊!”一声声凄厉的嘶嚎声响起,数百头围过来的毒蜥头上同时附上人脸,它们人立而起,高举双爪,带着森森寒意的指甲便向步轩直插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步轩右手长刀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力道弹开挠过来的爪子。
左手上前,想要抓住面前的黑袍人。
黑袍人身形未动,却瞬移般的向后挪了一大截,“你晋升了,她让我过来看看你选的符文,原来是爆身蛇,我已经完成任务了。”
步轩再次架住挠过来的鬼手,跳跃的火焰连成一线,以他为中心迅速向周围蔓延开来。
“嘭!”
爆炸声起,众鬼怪被炸成漫天焦块。
“你看到了,我现在能量耗尽,不打算抓我去见她吗?”
黑袍人缓缓摇头,“抓不了,我打不过你带来的人。”
林无常从高空坠下,以饿狼之势凌空向黑袍人扑去。
黑袍人连踏数步踩向上空,铁手套钳住甩过来的锁链,一时间火花连闪,让人不敢直视。
林无常一击不中,便变换身形,锁链一扭,化成一圈,套在黑袍人脖子上,用力一拧,就要将他头颅勒断。
“咻!”黑袍人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刚用完的符纸从空中飘落。
“二阶遁符。”林无常皱眉,“到底要干什么!”
是啊,到底要干什么呢?
步轩锁紧眉头。
怀中的书已悄悄拓印上黑袍人的真实样貌。
第二日,县令府。
县令趴在地上,鲜血从他脖颈处蔓延开,几乎铺满了整个房间。
从血液的喷溅形状看,他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从背后割断喉管的,准确说,是咬断的,因为脖颈的皮肉断口处布满了齿痕。
步轩扶起死者头颅,露出正脸。
是个颧骨高高凸起,鼻梁又高又窄,面皮泛着不正常红润的老者。
“是他。”
步轩在心中默念,是昨日逃跑的黑袍人。
形象是书画下来的,他没法跟林无常说。
“凶手像是刘家人,但我压下来了。”林无常现在是皮肉都笑不出来了,他以下属被杀为由夺了这件案子的调查权,现在非但没查到幕后黑手,还被这黑手贴脸开大。
真是快气死他了!
“怎么说?”
“背后杀人,咬痕却在正中间的咽喉处。要么是这个人长了像蛇一样的长脖子,要么就是刘家供奉新得的诡物,七鳃鳗了。”
“这诡物是附在手上的?”
“掌心。”
“太明显了。”
“不止,又有一本日记。”
“现在不正经的人这么多呢?”
林无常白了步轩一眼,将找到的日记扔给他,“鉴定过了,是县令自己写的。”
步轩接过,慢慢翻看了起来。
“木家倒台,有些占着好位置的人应该让让位了。”
“可恶!三家相互联姻,这些占位置的人虽没了木家这个靠山,但还是能和剩下两家攀上关系。
想用这个借口从我碗中夺食?也不怕撑死自己!
我是一县之长,之前你们势大,不得已赏些利益给你们,你们刘李两家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没有收回你们两家现有的利益,已经是格外开恩,竟还敢肖想本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渎职、贪污、受贿、勾结党羽、欺上瞒下......我这位县令大人要给下官定罪,还愁找不到借口与把柄吗?”
“师爷劝我做事留一线,不要将人都得罪了。
这些人名义上是三家的,但真心归属三家的嫡系很少,大多都是借个名头遮挡风雨,人心不齐,留一线或可为我所用。
真是笑话!
经过三家的手,怎么就不是他们的人了!如果任由他们胡闹,岂不是要在老爷我头上拉屎撒尿?
好名声都被三家占了,我这一县之长要被他们放在哪里!必须全部清走,要走门路也该走老爷我的!”
步轩合上日记,总结道,“有人或蛊惑或指使这位县令做蠢事,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林无常接道,“然后嫁祸给刘家,让刘家像木家一样跟我们对上?所以,这件事是李家做的?”
步轩幽幽道,“或许,这才是凶手的真正目的,让所有人都觉得是李家嫁祸刘家,这下可真是不死不休,就差最后一把火了。”
“真正的凶手?”林无常茫然,“还有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