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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神庙后方正殿,步轩焚香供奉。
对此地百姓而言,社神能保佑当地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需时时敬拜,以示感谢。
所以,每个城镇都有一座社神庙,庙外是该城镇最大的集市,张灯结彩,日夜不歇。
对筹师而言,社神又叫土地公、土地婆,是筹师总部派下来的官职,除管当地天气外,最重要的职责是看守庙后方的三清像。
三清像所在正殿只对筹师开放,是他们登记修为等级的地方。
只有经过三清认证,才能拥有更高等级的权限——画符役诡。
等级不够,抓到诡都没办法带到孽镜台前换铭币,只能任它消散,白忙一场。
步轩上好香,盘坐在蒲团上,拿出自己仅有的五枚铭币。
三枚给出去,作为登记筹师资格的手续费。
“真黑啊。”
他很肉痛,这可是年薪的3/4,九个月的辛苦费啊。
他错了,比起打黑工,他应该设定成打坐的,一个给自己干活,一个替别人奋斗,他悔不当初。
一枚吸收掉,扩大体内装能量的容器,也就是说,他现在是一阶筹师了。
10枚阶满,在没吸收剩下9枚铭币前,他暂时不用给黑心老板上供了!
握着仅剩的一枚独苗铭币,步轩仔细翻动着面前的法箓。
法箓上是经过筹师总部册封的鬼神,代表各类神通。
一阶筹师只能选一个,选好后,会有对应的符出现——也就是这个鬼神的通讯号码,然后画符——即打电话,你就可以摇人了。
当然,要给钱。
可以是你体内积累的能量,也可以是铭币。
总之,修炼艰难,前途漫漫,铺路全都要钱。
【爆身蛇】
书悄悄摊开,提醒道。
步轩翻到对应页面,是一条灰色的小蛇。
能力:火焰、爆炸。
“还不错。”
他正要记下乱七八糟的符文线条,就看见自己的书已经把蛇的形象拓印过去了。
步轩不动声色的合上法箓,看了眼头上的三清像。
泥塑的,死物,啥反应都没有。
他退出正殿,和门口偷懒发呆的土地公点头致意。
啊,这该死的小偷心态,不行,得大大方方的。
步轩昂首阔步,土匪般横行了出去。
穿过热闹的集市,他转到一处阴暗狭小的胡同中。
附近的居民总是这样吓唬淘气的小孩:
传说有一个黑先生,因为火灾他失去了所有。
那真是一场可怕的大火,它在黑先生全身皮肤上都留下了无法治愈的伤疤,这些伤疤溃烂流脓,将黑先生折磨的痛苦不堪。
他没日没夜的哀嚎,心也像外表一样变得阴暗丑陋。
他渐渐远离了人群,在偏僻的巷口胡同游荡。
他会在阴暗的角落暗戳戳的盯着你,观察你,然后,在你调皮迷路的时候,化作一团烟雾,一口吃掉你。
一旦被他抓住,你就再也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只能在阴暗的角落,肮脏的垃圾桶旁挨饿受冻。
总之就是,不要乱跑,不要去狭小的胡同。
步轩走入胡同前,猛一回头对着个小孩龇牙一笑,是林无常那皮笑肉不笑的招牌表情。
“哇——”小孩止住跟过来的脚步,转身向自家父母所在地跑去。
不明状况的父母赶紧安慰孩子,抽抽搭搭的孩子言语混乱的诉说自己见到黑先生的完整经过。
活灵活现,添油加醋,比如,黑先生因为吃了太多小孩,长出来两个巨大的钳子,可以像螃蟹一样横行。
步轩一脸黑线。
按特殊路线在胡同中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走了一遍,再从胡同中出来,才是筹师专用集市。
这里的人可比黑先生可怕多了。
一个只有眼眶没有眼皮的人坐在小马扎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面前摆着一块纸,上书:
清醒诡,
能让人三天三夜睡不着觉,豢养能量:1枚铭币量/每月。
售价:100星币。
又有一人坐在不远处,长长的尖牙从嘴里吐出,面前的白纸上写:
毒蛇诡,
咬一口就能让人疼一个月,极致疼痛,非专用诡物没法治愈,豢养能量:3枚铭币量/每月。
售价:500星币。
还有一瘦骨嶙峋的人蜷缩在地上,面前白纸上字迹也是扣扣巴巴的,勉强辨认,原来是:
减肥诡,
一天瘦10斤,豢养能量:1枚铭币量/每月。
售价:5万星币。
看着这位人皮骷髅,步轩打了个冷颤,快步离开。
这位仁兄身上附着的诡再卖不出去,他就要挂了。
其实可以将诡灵识打散,让它归于天地的,为了5万星币,他也是拼了啊。
话说,售价这么贵,真的有人买吗?
集市中卖的诡有各种各样的能力,且都是没犯过大错,无法在孽镜台前照出报酬的,在这里卖给有需要的人,还能赚不少的星币。
星币是普通人发行的通用货币。
筹师也要吃喝拉撒的。
集市的另一边,一个个说书先生打扮的筹师拿着醒木,对着围过来的人群高谈阔论,唾沫横飞。
这才是步轩的目的地。
他在每个圈外都停留片刻,想听听有没有筹师能讲点有用的信息。
比如这个,
步轩挤到前排,听这位长褂年轻人吹嘘道,“要说这诡物豢养方法,数千年来,全都是让其附在身上,用自身能量供养,这种方法实在是太笨、太落后了。”
“一是等级限制,但凡是厉害点的诡物,日常所需能量都不是低阶筹师能支持的,更别提用其发动攻击的时候,刹那间就能给你吸成人干。”
“且你身上有诡,能量长期处于不满格状态,明明是1阶满的筹师,战力愣是只有90%,和同级别选手比斗,你说你多吃亏啊。”
“我跟你们说,我曾见过一个人,他有收藏癖啊!那满头毛发,一天一个色,你们猜他怎么做到的?”
年轻人留了个坑,喝茶去了。
且看他吸溜吸溜间,茶香四溢、烟雾缭绕。
手中折扇一晃一晃,嘴巴不再吐字,其余五官则到处乱飞、四处挑逗。
周围人听得正起劲,哪能允许他卖这个乖,叮叮咣咣往他桌面上砸星币。
力量之大,足见众怒。
年轻人一拍醒木,微微鞠躬、施施然做环圈礼,“且听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