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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和叶二娘成功拿到易筋经后,便来到了万劫谷,将易筋经交给了慕容复。
易筋经是用梵文书写的,慕容复看不懂,但他知道这本经书,被水打湿后,会显现出经脉运行图,所以还是珍而重之的将它收了起来。
见叶二娘一直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慕容复开口说道:“少林寺中有个叫虚竹的和尚,他就是你的亲生儿子!”
“多谢公子告知,属下前去见上一面,再来公子麾下效力。”多年对儿子的思念终于有了眉目,叶二娘激动得难以自抑。
“去吧!”慕容复摆了摆手,让叶二娘退下。
阿朱一见到阿紫就分外亲近,拉着她说个不停。
阿紫虽然刁蛮任性,但对待阿朱,却也没有使小性子,和她相处得分外融洽。
傍晚时分,阿朱和阿紫都来伺候慕容复沐浴。
阿朱名义为慕容复的婢女,实则待遇如同养女,是“听香水榭”的主人。
但名义上的婢女也是婢女,伺候慕容复这个公子沐浴更衣,是她的本分。
以前在燕子坞的时候,都是阿碧抢着做这件事,如今阿碧不在,自然需要由她来负责此事了。
原来的慕容复,一心想着复国,对于阿碧的服侍,都是拒绝的。
但现在慕容复换了个灵魂,自然不会拒绝阿朱的主动服侍。
阿紫现在也是慕容复的侍女,所以等慕容复沐浴的时候,这两人都过来了。
虽然阿紫还略显青涩,但阿朱已经是熟透了的年纪,所以火气很大的慕容复,直接将她们也拉到了沐桶中。
第二天日上三竿,慕容复伸手摘取了阿朱头顶上的那朵玫瑰花,获得了“易容术精通”。
而阿紫则因为年纪还小,慕容复暂时放了她一马,准备养几个月再吃。
慕容复之所以拉着阿紫一起,就是为了让她们姐妹俩相认。
结果不出慕容复所料,等慕容复离开房间后,阿朱先醒了过来,她看到阿紫肩头的那个“段”字,以及颈部戴着的金锁片,顿时愣住了。
没过一会,阿紫也醒了过来,她看到阿朱正在发呆,便开口问道:“阿朱姐姐,你怎么了?我身上是有脏东西吗?”
阿朱将自己肩膀处的“段”字印记露了出来,然后取下自己颈部的金锁片。
“阿紫,你的锁片上,刻着‘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我锁片上的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而且我们还都有个红色的‘段’字印记,你说我们是不是亲姐妹啊?”
阿紫也愣住了:“阿朱姐姐,这个金锁片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我完全不记得自己的父母的样子。”
正当二人纠结万分的时候,慕容复端着早餐进来了。
“你们醒了,那吃点东西吧!”
见二人都有些魂不守舍,手里还各拿着一个金锁片,慕容复轻笑一声道:“你们确实是一母所生的孪生姐妹,而且我还知道你们母亲的真实身份。”
“公子,你说的是真的?”阿朱拉着慕容复的手,急切的问道。
“来,先吃点东西,我再慢慢和你们说!”
“你们的母亲姓阮,名星竹,所以你们的金锁片上,有个星字,还有个竹字。”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刻这两句诗,只是因为我父母的文采好呢,没想到里面还包含着我们母亲的名字。公子,那你知道我们的母亲现在在哪里吗?”阿朱继续问道。
慕容复如今已经招惹了段正淳的五个女儿,自然不想现在就面对段正淳以及她的女人们,所以很违心的摇了摇头。
“我目前还不知道,但我会帮你们查找线索的,等找到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多谢公子!”
中午的时候,慕容复一个人在房间中,将易筋经弄湿,然后将显露出来的人体经脉图给临摹了下来。
他将第一幅图多临摹了一张,一张让阿朱和阿紫照着练习,另一张让木婉清和钟灵照着练习。
因为修炼易筋经的时候,人的心中不能存在修习武功之念。
所以慕容复没有告诉四女,这是易筋经的运功图。
但几女都不是傻瓜,看到经脉运行图,很自然就联想到了这是一本内功心法,结果自然没有一个人能练成易筋经。
好在慕容复也不是没有收获,这四个女人,虽然学习易筋经只学了个表面的动作,但却让慕容复解锁了更多姿势,也算是没有白费一番功夫。
慕容复收了阿朱,对她的妹妹阿紫,自然不再管束得那么严格了。
虽然还没有解掉她的生死符,但也不再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了。
星宿派被天山童姥给灭了,只有阿紫幸免于难,丁春秋的神木王鼎,自然也落入了她的手中。
神木王鼎是星宿派三宝之一,那是一只六寸来高的小小木鼎,深黄颜色。
木鼎彤琢甚是精细,木质坚润似似玉,木理之中隐隐约约的泛出红丝。
星宿老怪丁春秋有这个奇鼎在手练化功大法不费吹灰之力。
神木王鼎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吸引。
丁春秋创出的化功大法,经常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七日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蕴积了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不免渐渐发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
因为有此祸患,所以丁春秋才必须有神木王鼎相助方可修炼此功。
当年丁春秋有一名得意弟子,得他传授,修习化功大法,颇有成就,岂知后来自恃能耐,对他居然不甚恭顺。
丁春秋将他制住后,也不加以刀杖刑罚,只是将他因禁在一间石屋之中,令他无法捉虫豸加毒,结果体内毒素发作,难熬难当,忍不住将自己全身肌肉一片片的撕落,呻吟呼号,四十余日方死。
虽然慕容复不会动不动就责骂阿紫,但阿紫知道自己身上有着生死符,根本就脱离不了慕容复的掌控。
为了获得真正的自由,她必须提升自己的武功。
阿紫之前偷听过丁春秋给其他弟子讲解练习毒掌之法,这门功夫只要有足够的毒虫,就可以快速练成,而且威力不可小觑。
万劫谷附近就有很多毒虫,再加上阿紫有着神木王鼎,所以她对练习毒掌是分外热切。
要想出万劫谷,自然会惊动守护万劫谷的南海鳄神岳老三。
“岳老大,我听说你武功高强,而且天不怕,地不怕,对不对?”阿紫见到南海鳄神那副尊容,便知道他不太聪明,所以开始忽悠他。
“那是当然了,在大理这片地界,除了慕容公子,就属我的武功最高了。”岳老三被阿紫戴了顶高帽后,便乐得找不着北了。
“岳老大,那我们去捉只毒虫来玩,好不好?”阿紫这只小狐狸,总算露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岳老三是有着守护万劫谷的任务的,他不敢擅自离开。
这时,慕容复在远处给他传音道:“岳老三,你跟着她去吧,暂时配合她一下。”
阿紫身上藏着神木王鼎,慕容复自然是知道的,他也想通过这个神木王鼎,抓住万毒之王莽牯朱蛤,所以让岳老三暂时配合一下阿紫。
阿紫和岳老三施展轻功,走出了四五里地,越走越荒凉,转入了一处阴森森的山谷之中,地下都是陈年腐草败叶烂成的软泥。
再行里许,眼见四下里阴沉沉地,寒风从一条窄窄的山谷通道中刮进来,吹得二人肌肤隐隐生疼。
阿紫道:“好了,便在这里!”
阿紫伸手入怀,取了一只深黄色的小木鼎出来,放在地下,说道:“待会儿有什么古怪虫豸出现,你不许大惊小怪,千万不能出声。”
有着慕容复的交代,岳老三对阿紫可谓是言听计从:“是!”
阿紫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打了开来,里面是几块黄色、黑色、紫色、红色的香料。她从每一块香料上捏了少许,放入鼎中,用火刀、火石打着了火,烧了起来,然后合上鼎盖,道:“咱们到那边树下守着。”
阿紫在树下坐定,岳老三隔着丈许,坐在她下风处一块石头上。
忽听得草丛中瑟瑟声响,绿草中红艳艳地一物晃动,却是一条大蜈蚣,全身闪光,头上凸起一个小瘤,与寻常蜈蚣大不相同。
那蜈蚣闻到木鼎中发出的香气,径身游向木鼎,从鼎下的孔中钻了进去,便不再出来。
阿紫从怀中取出一块厚厚的锦缎,蹑手蹑足的走近木鼎,将锦缎罩在鼎上,把木鼎裹得紧紧地,生怕蜈蚣钻了出来。
成功捉到大蜈蚣,阿紫眉开眼笑:“走罢!”,施展轻功赶回万劫谷。
岳老三跟在她身后,寻思:“她这口小木鼎古怪得紧,但多半还是因烧起香料,才引得这条大蜈蚣到来。不知这条大蜈蚣有什么好玩,这小姑娘巴巴的到这山谷中来捉?”
第二天一早,阿紫便抱着一只瓦瓮,揭开瓮盖,笑道:“你瞧。是不是很雄壮?”
岳老三向瓮边一看,只见昨日捕来的那条大蜈蚣正在迅速游动。
阿紫让厨房送来一只大公鸡,拔出短刀,斩去公鸡的尖嘴和脚爪,投入瓦瓮。
那条大蜈蚣跃上鸡头,吮吸鸡血,不久大公鸡便中毒而死。
蜈蚣身子渐渐肿大,红头更是如欲滴出血来。
阿紫满脸喜悦之情,低声道:“成啦,成啦!这一门功夫可练得成功了!”
岳老三心道:“原来你捉了蜈蚣,要来练一门功夫。这叫蜈蚣功吗?”
如此喂了七日,每日让蜈蚣吮吸一只大公鸡的血。
到第八日上,阿紫又来到岳老三这里,笑咪咪的道:“岳老大,我求你帮我做一件事,就是不知道你怕还是不怕?”
岳老三道:“我南海鳄神天不怕,地不怕,姑娘你说吧。”
阿紫道:“那好得很啊。我跟你说,我要练一门功夫,须得有人相助才行。”
她盘膝坐好,双手互搓,闭目运气,过了一会,道:“你伸手到瓦瓮中去,这蜈蚣必定咬你,你千万不可动弹,要让他吸你的血液,吸得越多越好。”
岳老三七日来每天见这条大蜈蚣吮吸鸡血,只吮得几口,一只鲜龙活跳的大公鸡便即毙命,可见这蜈蚣毒不可当,听阿紫这么说,不由得迟疑不答。
阿紫脸色一沉,问道:“怎么啦,你怕了吗?”
岳老三道:“不是怕了,只不过……只不过……”
阿紫道:“怎么?只不过蜈蚣毒性厉害,你怕死是不是?你是人,还是公鸡?”
岳老三道:“我不是公鸡。”
阿紫道:“是啊,公鸡给蜈蚣吸了血会死,你又不是公鸡,怎么会死?你说过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蜈蚣吸你一点血玩玩,你就怕得要死?”
岳老三无言可答,抬起头来向四周看去。
慕容复一直留意着阿紫,所以再次传音给岳老三:“你配合一下阿紫,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岳老三咬紧了牙齿,闭上眼睛,右手慢慢伸入瓦瓮。
他手指一伸入瓮中,中指指尖上便如针刺般剧痛。他忍不住将手一缩。
阿紫叫道:“别动,别动!”
岳老三强自忍住,睁开眼来,只见那条蜈蚣正咬住了自己的中指,果然便在吸血。
岳老三全身发毛,只想提起来往地下一甩,一脚踏了下去。
好在蜈蚣吸血,并不甚痛,但见那蜈蚣渐渐肿大起来,但自己的中指上却也隐隐罩上了一层深紫之色。
紫色由浅而深,慢慢转成深黑,再过一会,黑色自指而掌,更自掌沿手臂上升。
岳老三这时已将性命甩了出去,反而处之坦然,嘴角边也微微露出笑容。
阿紫双目凝视在蜈蚣身上,全神贯注,毫不怠忽。
终于那蜈蚣放开了岳老三的手指,伏在瓮底不动了。
阿紫叫道:“你轻轻将蜈蚣放入小木鼎中,小心些,可别弄伤了它。”
岳老三依言抄起蜈蚣,放入锦凳前的小木鼎中。
阿紫盖上了鼎盖,过得片刻,木鼎的孔中有一滴滴黑血滴了下来。
阿紫脸现喜色,忙伸掌将血液接住,盘膝运功,将血液都吸入掌内。
岳老三心道:“原来她是在蜈蚣毒掌。”
过了好一会,木鼎再无黑色滴下,阿紫揭起鼎盖,见蜈蚣已然僵毙。
阿紫双掌一搓,瞧自己手掌时,但见两只手掌如白玉无瑕,更无半点血污,知道从师父那里偷听来的练功之法确是半点不错,心下甚喜,捧起了木鼎,将死蜈蚣倒在地上,匆匆离开,一眼也没向岳老三瞧,似乎此人便如那条死蜈蚣一般,再也没什么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