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能动手就不用多废话(求追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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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李敬身后,黑色长枪穿透汴水,炸起起的电纹伴着水花飞溅。

好在大多数人得到辛弃疾提醒,已经远离。

辛弃疾则长剑挥动,一道道青光护住自身与黑色电纹不断碰撞,除了因为顾及婴儿不断后退消力,显得有些狼狈,并没有任何损伤。

胖虎则卷起一团空心水球,将李敬和它包裹。

任由炸开的黑色闪电左冲右突,也只能在水团外圈蹦跶,不能伤到李敬分毫。

嘎吱~

丰乐楼变成削尖的巨大木柱,上三层顺着斜面倾倒而下,有能力飞遁的各自四散飞逃。

没法逃命的只能尖叫连连。

巨大的阴影眼看就要从四十多米的高空砸下。

那三名老者,各自发力。

只见丰乐楼首席供奉纪幽,双手掐诀,平地卷起一股狂风,暂时托住倾倒的楼层,减缓了它下落的速度。

丰乐楼楼主严崖,强忍悲愤,调转身形向上疾飞,身体膨胀三分,伸出双手托住倾倒的楼层。

掷出黑色长枪的老者是严无极的师父,由宋朝叛逃到金国,最后官至开封府留守的孔彦舟!

他低吼一声,一道道黑色长枪突兀的出现在空中,猛地钉住倾倒的楼层。

三人协力之下,倾塌的上三层楼层,被放置在了丰乐楼主楼后方。

除了一声巨响,压塌了不少建筑,引得无数路人前来围观,倒也没人真个丧命。

三人刚处置好倾倒的楼层,立刻赶赴码头。

河面已经平静,原本就侧翻的船只全部沉入河底。

那装着近百名死婴的笼子,不知所踪。

码头上的脚夫、船夫们倒是还好,除了受到惊吓面色苍白,倒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受伤。

严无极已经断成两截的尸身,被他们抢了下来,倒是避免了葬身鱼腹。

汴水河心,李敬不仅没逃,反而大大咧咧的坐在河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躯上的妖龙纹刻已经隐去,面上的纹刻却依旧赤红醒目。

见到三人前来,他抬手虚引,那团灵肉结合的怨婴肉团,从河里缓缓浮起。

“你们应该是丰乐楼说得上话的人了,要继续打呢,还是回答我的问题!”

眼下在汴京,就算不认识归隐的孔彦舟,深居不出的纪幽,却没人不识丰乐楼楼主严崖。

当着他们三人的面杀了严崖独子,却还要问他们是继续打,还是要回答问题?

狂傲、目中无人,已经不足以形容李敬。

可他不却自知,做起来是那么自然。

仿佛杀个严无极,和杀个一般小贼没有区别。

“你……”

纪幽抬手拉住暴怒的严崖,朝着李敬打了个稽首:“老道纪幽,阁下可是邪道人?”

“我可不是来和你们拉关系的,”李敬挥了挥手,摩挲着刀柄,“一句话,这东西是不是你们弄的?”

一句简单的问话,瞬间引得在场所有人屏息。

前一刻,他就是因为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悍然刀斩丰乐楼少东家,并连带着将丰乐楼标志性主楼斩下三层来。

如今再次听到这个问题,再没人再敢有一丝的嘲讽和轻视。

在场的人也都能猜到,发出那狂猛霸道的一击,现在的他必定虚弱,却谁也不敢贸然用命去试探。

邪道人不愧是邪道人,任你少年天骄,任你家族势力庞大,任你背后站着宗师,说杀就杀,毫无顾忌!

李敬那一刀不仅斩严无极,也斩碎丰乐楼上上下下的狂傲!

纪幽皱眉,沉声道:“还请道长莫要胡说,你手上之物如此凶厉、邪性,内蕴众多怨婴之灵。怎么可能是我们丰乐楼所为!”

严崖猛地挣开纪幽,满脸悲愤大声疾呼:“你小小年纪就依仗武力,杀我独子,毁我丰乐楼主楼,若不是我等拼死抢救,楼层坍塌,不知还要死伤多少无辜之人?”

“现在你不仅不讲任何缘由,还想用邪祟污我丰乐楼清誉……”

“我知道你实力强横,可你是否知道,这天下是有王法的?”

能经营起丰乐楼这汴京第一楼,果然厉害。

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已经忍住丧子之痛,恢复商人本色。

一番话下去,痛失爱子的悲愤,基业被毁的心痛,关爱无辜的善良,都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仅将话题扯离了“巢鱼”遗留的怨婴灵肉团,还将李敬说成了个狂妄、蛮横,不顾普通百姓死活,目无王法之辈。

更是巧妙的偷换概念,把自己这个大地主和普通百姓划了个等号。

“是啊,这什么邪道人,一言不合就杀人,连严少主都敢杀,哪天想杀我们了不就跟玩一样?”

“可不是呢,严楼主其实没说错,那倒塌的楼层就是有楼主他们出手,也不知砸死了多少人……”

“现在突然拿个什么邪祟,难道是要故意毁掉丰乐楼,不让我们挣钱吃饭?”

那些原本散开,现在又聚拢在一起的围观路人,顿时传出嗡嗡的低声讨论。

尽管中间也有人提起那近百名死婴,说起“巢鱼”,可装着死婴的笼子被河流卷走消失,巢鱼也是在一瞬间就被击杀、焚灭。

又有几人会信?

李敬耳力不错,围观百姓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怒意。

来这世界有些时日了,对“王法”这个概念……

怎么说呢?

他感觉其实挺可笑的。

这个世界真正在意“王法”的,其实是底层百姓和少量有识之士。

现在“保护”百姓的王法被公然践踏,赖以谋生的场所被肆意破坏。

围观的普通百姓自然会心生不满。

可是无论统治者是金还是宋。

这明面上保护普通百姓的“王法”,却始终都是由凌驾于“王法”之上的皇家贵族、士家大族、儒道释等等各家教派制定。

李敬不动怒,只是因为他曾经就是底层百姓,能理解底层百姓只想活着,或者奢侈一点,想活得有些安全感的心态。

他从未想过“拯救天下百姓”这么宏伟的命题,却也不会被所谓的“王法”约束。

撇了撇嘴,站起身来掏了掏耳朵:

“要想说服你们,起码得花一两个时辰,我很懒……现在问你最后一次,这东西是不是你们弄的?”

老子能动手,为什么要和你多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