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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李维看到的不是医院的天花板,而是夜空中导弹相互碰撞而引发的绚丽烟火。
他死于穿过他胸口的一枚狙击枪子弹,临死前松开了握着步枪的手掌。
总算是结束了。
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他想着要是有来生,一定要过一个属于自己的快意生活。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但他确实感受到了自由。
……
……
火星在篝火中跳跃着,黑漆漆的洞窟内,四处泼洒着暗红色的血迹。
不难看出,这些血迹在狂野之人手中构成了一副诡异的图案,像是某种异兽正在吞噬如蝼蚁般的人类。
用不知名的兽骨搭建而成的框架上,正吊着四名浑身赤裸的男性人类,他们身上伤痕累累,甚至还有烙印,应当是经受了不少的折磨。
一名穿着血色长袍,戴着山羊头骨面具的驼背人,手持头盖骨制作而成的大碗,走近了篝火。
取了一瓢血水后,在篝火上烤了那么一会儿,整个洞窟内便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但他却发出了享受的声音。
李维睁开了双眼,他眼中的血丝尚未褪去,便感到浑身疼痛,炽热麻辣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快速清醒过来。
他是谁?他在哪儿?
回忆如潮水般袭来,让他不禁闭上双眼,咬牙接受着原本不属于他的信息。
他穿越了,来到这名也叫李维的可怜人身上。
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在六岁时为了保护他被豺狼人所杀,他逃命到附近的村子之后,被铁匠收留。
在铁匠的照顾与教导下,他成为了附近村庄有名的候补铁匠,最大愿望就是靠这门手艺安度余生。
却不曾想,村庄所属的西斯维亚帝国发生了派系争斗,守卫军队南下平叛,使得北境出现了力量真空。
再加上兽潮来临,魔物侵扰,大量居民流离失所,成为了某些野心家的利用工具。
与铁匠走散的李维在南下的途中被一伙盗匪袭击,醒来后就是现在这幅惨状。
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后,李维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
前世的他没有文凭也没有人脉,前期被迫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工作,在遇到人身威胁的时候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恐惧与愤怒无法帮助自己脱离险境,只有冷静和耐心才是最好的武器。
一,二,三,四,一共有四名穿着皮甲,手持冷兵器的盗匪在盯着他这个方向看,从原主的记忆中也不难看出,自己是穿越到了一个类似中世纪的世界里。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要知道中世纪是真正吃人的时代,人命在这里如同草芥一般不值钱,更何况他还从记忆中得知,这个世界是有一些魔法力量干预的。
人与人之间的力量差距一旦超过了一个界限,就很容易让上位者藐视生命的珍贵,而魔法的存在就是拉开差距的催化剂。
他的双手被绑了起来,吊在兽骨制成的架子上,周遭的环境让他隐隐有种要被血祭的感觉。
要想个办法逃出去,否则白穿越一场,死亡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他也不想浪费这次重生的机会。
再往身边一看,他被吊在左边第二个位置上,如果眼前这名看上去像是血祭师的人没有随机选人的癖好的话,他要么第二个受难,要么第三个。
无论哪个轮次,李维都必须要在血祭师行动之前做点什么。
先想想自己的优势,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打了大概有十年的铁,力量与身材自不必多说,肌肉扎实,对付眼前这些金发盗匪,以一敌二他自忖不是问题。
而穿越过来之后,原本阵阵疼痛的身体也开始变得听使唤起来,这是好事儿。
难点有两个,第一是自己的手被捆绑着,第二是对方人数众多,而且手持武器,双拳不敌四手,空手不敌刀刃,这是铁一般的常识。
还没等李维分析完毕,血祭师似乎已经准备好了仪式,拿着那碗鲜血靠近了四人。
他发现李维睁开了双眼,但并未对此感到惊讶,只是让盗匪将剩余三人也一同唤醒。
“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在李维旁边的那位中年男子颤抖着身子求饶道:“我还有母亲,我还有孩子,她们都还在村子里等着我买回来的粮食,我不能死在这里啊。”
那血祭师好像听不懂人话,左手拿着碗,右手手指沾了点碗中的热血,便伸出手抹在了中年男人的胸口处。
“巴拉斯特里昂,昂卜鲁克。”
他的嘴中念着李维根本无法听懂的咒文,只见中年男人发出扭曲的嚎叫声,胸口上的血痕逐渐沸腾了起来。
“啊——救命,救命啊!”
李维瞪大了眼睛,虽然他从原主的回忆中窥见了某些低级魔法,但这些魔法真正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时,他还是感觉到了震惊。
旁边的中年男人疼的昏死了过去,血祭师摇了摇头,招呼盗匪过来把他放下。
正在李维思考着等会儿自己要不要装晕过去时,那两名盗匪拖着昏迷过去的中年男人前往篝火旁的石墩上,只是花费了两秒钟。
那名拿着手斧的盗匪甚至还笑嘻嘻地踢了一脚,丝毫没当回事。
李维想着,死者的母亲和妻儿,大概也会因为他的离去而遭受非人的苦难吧。
没有了男人的家庭,在混乱的时代就是他人的食粮。
死亡的气息蔓延到了整个洞窟,兔死狐悲之下,另外两名被吊着的人发出了怒吼与咒骂。
血祭师挪动步伐,来到李维的跟前,按照刚刚的手法,一下不差地重复了起来。
“巴拉斯特里昂,昂卜鲁克。”
血水抹在了李维的胸口前,他根本无法抗拒,只能死死地盯着自己胸口上的血迹。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被吊着的双手感觉像是进过了滚烫的开水一般,热到麻木。
不过他的视野内倒是出现了不少血红色的幻影,只是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并没有被这些幻影所吓倒。
“斯塔,浦路巴多!”
血祭师放下血碗,拍起了双手,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他指着两名盗匪和他离开了这里,应该是去准备另外的东西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着仅剩两名盗匪,李维觉得机会难得,必须把握。
再不行动的话,等到那名血祭师回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不过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这两名盗匪放松警惕?
是骄纵,还是愤怒……
李维看到手斧盗匪脱了裤子,准备在洞窟的角落小解,立刻想到了方法。
“嗯……”
“哼,真小。”
“嗯?”
那名盗匪抖了两下,恶狠狠地回头道:“谁他妈的说我小?”
李维露出轻蔑地笑容:“你承认了?”
盗匪啐了一口,吐进篝火,然后拿出烧了许久的烙铁,逼近了李维。
“小子,你很狂妄啊,嗯?”
“如果是长度上的比较,我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找死!”
盗匪怒火中生,举起烧红的烙铁便要往李维的下腹部贴去——
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