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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谢丽尔小姐，真是大驾光临。”
艾伯特领谢丽尔来的第一家公司叫做黑钢国际，名字看着很大，但是工厂规模并不算大。
当谢丽尔在办公室里摘下墨镜和帽子的时候，负责接待的经理克里夫都惊呆了。他们公司虽然在业内有些名声，但是还没有接待过名声这么大的客户。
“艾伯特，你和谢丽尔小姐……”在找来销售部门的人给谢丽尔以及格瑞斯介绍产品的时候，克里夫把艾伯特拉到了门外，开口问。
“朋友，普通朋友关系。”艾伯特举起双手，“你可别给我乱说，我找你来是冲着你们保密工作做得好的，你们的产品线我清楚，这单要是谈成了起码有个十台机子，你自己想。”
“多少？！”克里夫差点跳起来。
作为一个做高端定制的厂，黑钢这类公司的特点是单价高但是单子少。虽然每台机子的单机价格都在一百万到二百万，但是每年也就一二十台，三四千万的营收，抛去成本可能刚刚回本。艾伯特这动动手就给他拉来十台机子，算下来能有一千万的单子，克里夫喊他一声亲爹都没啥问题。
“前提是你接得住，她最近不是要开演唱会吗？还是要带飞行歌唱表演的，这批设备就是给这次演唱会用的。”艾伯特说，“大厂那边要价太高，我这才帮你们拉过来活的懂吧，除了你们还有几家呢，所以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你们了。”
“明白明白。”克里夫点了点头。
黑钢产品的特点是极其优秀的姿态制御系统以及安全性，他们的每个背包内都装备有应急的反重力术式。有这个东西保证，黑钢国际的用户从来没有出现过坠毁之类的事故。只不过作为代价就是他们的产品加速性能会差不少。
看到谢丽尔给他打手势，艾伯特点了点头，走了进去，销售识相地走了出去。
“怎么样？”他坐下来问。
“感觉速度性能一般的话，对表演的影响有点不好说啊。”谢丽尔说，“只不过这些参数说实话有点复杂……”
“很多东西其实对你们而言都是没必要的。”艾伯特指了指放在他们面前的产品单，“你像这一条，背包内容积，这一条是出行用的，对你们的使用情况肯定是没必要考虑的，还有这个以太网络导航系统，这些你们都没必要考虑。”
艾伯特又给她们指了几条，谢丽尔和格瑞斯和小鸡啄米一样在哪点头。
“总之就是，你要说表演，以现阶段而言黑钢的产品性能是一定够了，倒不如说这几家的产品在主要的几个性能上都没什么大差距。”艾伯特总结，“黑钢这边的差距主要是加速性能，我之前给你设计的几个动作对速度有一点点要求，因为当时是在练习场地，就算加速性能差一点也是有足够的加速空间的，在市体育馆的话我就不太好说了，但是黑钢的安全性你们也注意到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这家公司的产品安全性是我接触过的公司里最高的一家，而且他们的生产速度很不错，就算你下周下单，不需要加钱都能给彩排空出来至少三天时间。”
“嗯。”谢丽尔和格瑞斯对视一眼，“要不就这家？”
得，合着艾伯特白说了。
“我的建议是先不着急。”他叹了口气，“二位一看就没怎么逛过街，先不说哪家产品怎么样，至少先看看别家吧？”
“对哦，还有三家来着……”谢丽尔这才想起来。
“算了，还是那句话，你要信我，这事你就交给我来。”艾伯特说，“我保证不坑你钱。”
谢丽尔和格瑞斯对视一眼，心里有点犹豫。
“我出去一下，你们先再看看。”艾伯特看出了两人的犹豫，正好克里夫也在窗外跟他比划，知道是他和老板商量好了。
“怎么样？”艾伯特问。
“咱们是老交情了，考虑到不需要管内饰之类的东西再加上量大，重点配置全顶配的表演机一台八十五万，附赠两台备用机，谢丽尔小姐的定制机一百二十万，不可能再低了。”克里夫对艾伯特说。
“这么便宜？说吧，还有什么附加条件。”艾伯特新算一下
“只要使用我们公司产品的演唱会，我们要求一个首席赞助商或者特别赞助商名额，不要求广告位。”克里夫回答。
“行，我最迟周末给你答复。”艾伯特也很干脆的点了头。
他和这几家厂都是老朋友了，因此几个厂对他的眼光和性格也算清楚你，你给他虚高报价或者过低报价他一眼就能看穿，因此对艾伯特，几个厂都很是光棍，直接把最低价甩他脸上，能不能就一口价的事。
“走吧？接下来还有一家呢。”回到接待室，艾伯特对谢丽尔笑了笑，说。
“嗯。”谢丽尔点了点头。
随着艾伯特开车走远，克里夫松了口气。
“总算是把这尊神送走了……”他擦了把汗，“先是四处打电话来要求保密，又是世子大人打过电话来讲价，这阵仗也太吓人了，谢丽尔有这么大能量吗？”
“黑钢的报价是普通的单机85万，定制款120万，全顶配。”艾伯特说，“代价是需要占你们一个首席或者特别赞助商名额，不需要广告位。”
“这个价格很合算啊，一千万都不到，还不要广告位。”格瑞斯很是惊讶，“我觉得就这家吧？”
“你有点小看谢丽尔的明星效应了格瑞斯小姐。”艾伯特叹了口气，“别的行当我不清楚，飞行这块随着大战过去十年，我们这批老ace的品牌效应已经快没了。”
他言语中不乏落寞，格瑞斯也跟着点了点头，毕竟这也算是共识了，只有谢丽尔捕捉到了【我们这批】这四个关键字。
【果然，他就是之前大战时期的ace，只是他的技术特点……为什么都对不上号呢？】谢丽尔皱了下眉。
“而且，现在飞行装置已经开始更大规模地走进民用，你看现在街边上都开始定点修起飞辅助装置了。”艾伯特难得抓到自己擅长的话题，话匣子算是打开了，“这东西五年内就会成为类似早几年的时候的汽车那样的略显高端的出行工具，再过几年就是常规出行工具，而大战的和平协议一签就是二十年，你就拿红隼说，现在他靠那张脸可能还能顶个两三年，等他年龄再大点呢？何况他现在都是中将了，未来一般人都没仗打，他这个高级军官更别说了，没仗打就没有曝光，你们也知道，想要承担起代言的任务，曝光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通话说完，几个人都没说话，艾伯特甚至想点根烟，但是他不抽烟。
“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所有的厂商都在寻求商业方面的突破，像谢丽尔这样的大众偶像是最有可能的方向，只是之前一直没人往这方面想罢了，比起没仗打就没多少曝光率的军人，大众偶像的曝光率可是高多了，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格瑞斯一愣，然后就反应过来了，“那换句话说，谢丽尔很有可能是这方面的第一人？”
她确实是一名足够优秀的经纪人，但是之前飞行装置的代言一直是被军方垄断的，能给飞行表演队一口汤就不错了，那能轮得到偶像群体啊。因此她一开始就没往那边想。直到这几天和几个大厂接触之后才隐约有了一些感觉，现在艾伯特直接挑明了飞行装置厂商面临的情况，她才豁然开朗。
艾伯特打了个响指，示意格瑞斯她猜对了。
第一人的首发效应可是很夸张的，谢丽尔虽然火，但是在传统的大众行业代言领域并算不上什么人物。但是如果开创一个新的赛道的话，以谢丽尔的粉丝，尤其是粉丝里的年轻人的数量，格瑞斯甚至已经看到了广阔的商业版图。
“没想到你对这方面还是挺懂的嘛。”谢丽尔笑了笑。
“我哥时不时要和这些厂商扯皮，他技术上菜的一塌糊涂，不带上我给他在技术上把关早被人骗晕了。”艾伯特笑了笑，“我又不是傻子，这么多年下来，看都看明白了。”
“我觉得等你从深渊探测那边退下来，就靠你这个水平，开个相关的咨询公司应该一点问题没有。”谢丽尔说，“我们公司那边反正已经根据你教我的那套动作开始海选了，未来有这方面需求的人一定很多，靠这行我感觉你能吃一辈子。”
“那我可要提醒你一句，那套动作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你去版权局注册了吗？”艾伯特也是一笑，“这套动作就算是当教科书，按你说的，我想想……吃一辈子有点难，但是保你吃二十年没有问题。”
“二十年啊……真希望我还有二十年。”谢丽尔淡淡一笑。
【嗯？】艾伯特也是很快捕捉到了谢丽尔话中淡淡的哀伤，一时间也有点恍惚。
大陆人类的平均年龄在一百岁左右，像谢丽尔这样正在怒放的女孩，怎么会连二十年时间都没有？
先是爱丽丝，又是谢丽尔，难道我注定要看着一个个正在绽放的女孩子在我面前凋谢吗？
艾伯特一想到这，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只能说，哭泣确实是最好的情绪释放方式之一，偏偏这个人已经不会哭了，失去挚爱的悲伤就只能压在心里，靠时间去一点点抹去。
“你想什么呢？”谢丽尔从中央后视镜里看到了艾伯特眼神莫名其妙就萎靡了，噗嗤一声笑了，“我这种靠外观和嗓子的偶像，职业寿命也就二十年，等我唱不动跳不动，没法卖弄身材脸蛋了，谁还会在意我啊？我在说这个，你想到哪去了？”
“哦？啊，哦哦，没事，没事。”艾伯特这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头，“下一家公司快到了，这家公司产品的特点是飞控系统，他们的飞控我跟你说，绝了！”
艾伯特生硬地岔开了话题和眼神，一点没注意到谢丽尔笑颜中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