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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有快递，艾伯特都不用动脑子都知道是谁。
“我知道了。”他喊了一声，披上衣服走下楼去。
走到门房，他很意外地看见霍夫曼也在拿快递。
“你这家伙怎么也有快递。”艾伯特很是好奇。
和艾伯特不一样，霍夫曼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老古董。别说在以太网络上冲浪了，他那个通讯终端，或者说是手机都是半年前才因为功能实在是太单一之后换的新产品。
这样一个老古董居然有快递，艾伯特不好奇才有鬼。
“你不也有？我平时看你也不怎么……那话怎么说来着？上网购物？”霍夫曼问。
“谢丽尔当时答应我要给我演唱会的票，我估计是这玩意吧。”艾伯特说，“而且谁和你说我不网购的，只是我一般都直接邮我家了，我宿舍就算是单间也没多大地方不是？而且再退一步，我每个月订的飞行杂志不都是邮到这里的？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合着那堆杂志是你订的啊，我还以为是十二他们。”霍夫曼这才反应过来。
“行了不说了，你这整的啥？”艾伯特问。“这么大点一个包裹……买书了？这厚度也不对啊”
“托您的福，谢丽尔小姐演唱会的门票。”霍夫曼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封邀请函，邀请函内就是门票。
“切，我还说是什么。”艾伯特摇了摇头，打开了自己的包裹。
里面同样是一张邀请函，只不过一起寄来的还有一封信。
“咦？你怎么还有封信？”霍夫曼的表情从好奇到八卦只花了一秒钟。
“你想什么呢？”艾伯特翻了个白眼，当着他的面打开了信封，“最多是感谢信之类的……”
他边说，边抬眼往信纸上扫，霍夫曼也一起看了过去。
“艾伯特，我是谢丽尔……”
刚看了个开头艾伯特就知道已经大事不妙了，扭头一看，果然霍夫曼这个家伙的嘴角已经上扬到了一个很危险的角度，这就已经说明一切了，于是他赶忙合起了信纸。
深渊探测是个很封闭的工作，干这行的人很难不变的八卦起来。
“别害羞啊，好家伙我们才几天没见，你和谢丽尔小姐都已经不需要敬语相称了吗？”霍夫曼一把搂住艾伯特的脖子，“啧啧啧，看不出来啊？”
“你要是敢说出去，你信不信这个月你就只能在空军本部那个三百八十米高的塔楼尖上过日子了？”艾伯特出言威胁。
“呦呦呦，你还威胁上我了，我可是刚学会群组群发，你再威胁我一句试试？”
“……你他妈的。”艾伯特差点被气死，“一万块，不能再多了。”
“不说别的，我可是刚给你分了八万鹰币，你就这点？”霍夫曼一愣。
他是知道艾伯特的性格的，这个人买东西从不讲价也不看优惠与否，觉得价格合理就掏钱觉得不合理掉头就走。之前俩人打着赌玩输了，艾伯特给他掏封口费的时候这家伙就是一口价。现在他说掏一万，那估计是抛去生活必须成本就剩一万了。
“我兜里就留了一万五过日子用，剩下的钱除了定期存单，都捐给爱丽丝小时候呆着的孤儿院了。”艾伯特说，“你再要，我是真的没了。”
“原来她叫爱丽丝……”霍夫曼立刻就理解了艾伯特的意思，“……算了，不欺负你了，兜里没钱了和我说。”
他也没多说，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就离开了。
被霍夫曼这么一搞，艾伯特也懒的继续看了，一直回到办公室才展开信继续看。
信的内容其实也不是什么劲爆内容，更不是什么大歌星的深情表白，除了开头没有用敬语之外，内容就是很简单的感谢以及邀请艾伯特去做飞行装备方面的资深顾问。
这次演唱会是谢丽尔，也是整个大陆上第一次有人在舞台中全开麦进行飞行演唱表演，因此很多东西都是定制化的。本来格瑞斯是找了几个大公司来着，但是几个方案看完，整个团队都不太满意。于是谢丽尔就想到了艾伯特之前在给她当教练的时候，在休息时没少发表对装备的意见。秉着碰碰运气的心态，借着感谢信顺便发出了邀请。
给点意见对艾伯特简直就是小儿科，且不说他本身对这方面就是行家，现在艾伯特也在注意培养自己的人脉关系。搭着艾萨克这条线，他靠着自己对飞行的理解，以提供技术建议和担当高级试飞员的方式，和大大小小几家飞行装备研究所以及大公国的几家装备厂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一队装备的AS05背包就是他用自己的关系给一队搞来的，和别的背包比起来这就是纯定制型，存储空间和对深渊中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都做了强化，二队和三队用的都是简配版的AS04。
想了想，他决定给谢丽尔打个电话。
给门上锁，艾伯特掏出手机，然后愣是想了一分钟才想起来之前谢丽尔交给他的联系电话。
“022-6-H73765……应该没错。”艾伯特拨了出去。
“您好，我是谢丽尔，请问您是？”谢丽尔的声音传来，确认没打错之后，艾伯特松了口气。
“我是艾伯特。”他开口，“你的信我收到了，如果只是给出一些配置上的建议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出，但是，我猜你可能需要一些进一步的建议？”
【这人怎么打私人电话聊公事……】谢丽尔有点生气。
身为大明星，谢丽尔的电话有好几个，像给艾伯特的这个是她的私人电话，知道的人少得很。只不过她并不拒绝和自己认为值得结交的人交个朋友，而飞行技术又好，身上很明显又有点秘密，长得又蛮帅的艾伯特很明显符合谢丽尔的交友原则，因此才把这个电话给了艾伯特。但是艾伯特这家伙打私人电话聊公事，属于是不解风情了。
这要是让谢丽尔知道艾伯特甚至没存她电话号码得靠用脑子想，还是想了一会才想起来的话，估计得气死。
“是这样，主要是我们这边只能通过表演队的供应商去获得对应的装备，实在是有点缺乏对比性。”好在谢丽尔也不是拎不清，很快就进入了工作模式，“而且，考虑到舞台效果，我们这边肯定是需要给我单独定制的，那些供应商要价不仅有点夸张，而且性能上好像也不是很行的样子。”
“好的，我知道了。”艾伯特心里登时就有数了，“你那边什么时候有空？我这边倒是有点途径。”
飞行表演在这个时代是很火的一项表演，光大公国内注册的人数超过一百人的飞行表演队就有三十支，算上俱乐部什么的，从事这方面工作的人起码也有个七八万。能给飞行表演队供货的公司自然不是什么小公司。但是谢丽尔这种情况属于是开天辟地头一次，艾萨克没少带着艾伯特和那些大公司的商业代表打交道，他知道这些人都精的和鬼一样。现在这个漫天要价，多半是盯上了谢丽尔的肖像权。
提高要价只是商业谈判的第一步，艾伯特估计那些公司的下一步就是通过降价等一系列要求来索要谢丽尔的肖像权授权，然后就是定制款加形象代言的组合拳，由此去大赚一笔。
至于性能，谢丽尔定制款肯定是主打的商品，那性能肯定是越通用越好。你见过谁家联动产品上正经八百的硬货的？因此性能上不能完全贴合要求也是意料之中。
“我看看……”谢丽尔找到日程表看了看，“最近五天下午都有空，需要的话，我让格瑞斯安排一下。”
“一次两次可能搞不定。”艾伯特略加思考，“这样，今天下午开始，能抽出三个下午的时间吗？因为我这边有几个只做个人定制的小厂，你们可能没有太听说过，我需要领你们去实地看看。”
艾伯特一说，谢丽尔就有点惊讶。
小厂不代表质量不行，这种提供定制产品的小厂，产品的性能上反而可能更好，能找到这种厂子，证明艾伯特的能量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高一点。
“那就麻烦您了，我让格瑞斯安排一下。”
“好的，那下午见。”艾伯特答应了下来，挂断了电话。
“他就挂了？”谢丽尔本来还想聊两句，结果听着听筒里的忙音一脸懵逼。
“怎么了？”格瑞斯刚好进来，正好看见谢丽尔拿着手机发呆，开口问。
“有个蠢货罢了，对了，下午艾伯特要来，你安排一下。”
“哦？他还真有办法？”格瑞斯眉毛一抬。
“他最好有。”谢丽尔本来想说点好的，一想到这根木头拿私人电话聊公事的不解风情，登时就有点咬牙切齿。
吃过中饭，艾伯特冲了个澡，换上一身便装准备出门。
“组长出去？”十二刚从外面回来，看到艾伯特开车过门禁，问了一句。
“嗯，有点私事。”艾伯特回答，随后一脚油门就离开了。
下午三点，艾伯特准时出现在谢丽尔工作室的会客室内。
“你们找这几家公司也不是不行。”翻了翻之前几家公司留下的单子，艾伯特心说果然如此，“这要价也确实是太高了，哪有T22加F85C卖三百万一台的，抢劫都比他良心，定制要一千万更是开玩笑，只不过我猜，他们应该有暗示过你们能用一些东西去交换一部分价格吧？”
“你怎么知道……”谢丽尔没想到艾伯特还有这种商业眼光，开口问。
“因为这几家我哥没少和他们打交道。”艾伯特简单交代一句，“只不过，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和这几家做配合也不是不行。”
“为什么？”格瑞斯问，“这个价格，就算打一半折也超预算太多了。”
“依我看，他们的底线大概是五分之一。”艾伯特笑了笑，“只不过代价嘛，可能就是要你们和他们签代言协议了，目前为止几个大厂还在和军方以及飞行表演队签代言，我记得你本身的广告还是局限在化妆品和服饰方面吧？就商业角度的话，通过这种方式拓宽一下领域也不是不可以。”
“诶？”
“只不过，签大厂的代价也是有的。”艾伯特话锋一转，“首先就是，你的定制款可能就是稍微微调过得一般款式，其次就是他们市场大，产品质量肯定不能保证每个都是完美的，你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只要代言的产品有点问题，恐怕就会被无限放大，最后就是，哪怕这一次的产品质量不太好，他们恐怕也会要求独占后几次表演的背包供应，以此来确保品牌效应就是了。”
这是他和艾萨克学的东西，现在属于是活学活用了。
“其他方案呢？”谢丽尔和格瑞斯商量之后，决定再听一听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