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 荡云山,练气圆满与吊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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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尘笑道:“可是我相信刘年能做到。”

陈牧远道:“你!”

吕尘道:“因为他说修行是很简单的事。”

陈牧远斜了一眼刘年,对吕尘道:“若不能脚踏实地,只怕大道已远,你可不要误入歧途!”

他刚说完,一甩袖子,便化作剑光离开。剑光啸叫,留下的尾迹久久不散,带起的风吹得一众弟子脸皮生疼。

刘年道:“他已认定我是错的。”

吕尘道:“所以?”

刘年道:“所以根本不用解释。”

吕尘摊摊手,他忽然搂住刘年肩膀,道:“你觉得我现在该不该筑基?”

刘年道:“正是时候。”

吕尘道:“我在前面等你。”

刘年刚想离开,天上又是一阵剑光的啸叫。

啸声比陈牧远御剑的声势还要磅礴,御剑留下的尾迹已与满天的云彩混合。

刘年见陈牧远御剑几次,他知道一件事。

一个擅长御剑的人绝对有能力将尾迹隐藏。

陈牧远就可以。

他留下尾迹,只是要让这群外门弟子看见。

尤其是刚才,那道剑光伴随着无法压抑的怒气。

因而刘年也知道刚才御剑发出啸声的人一定很少御剑。

他的尾迹已无可抑制的扩散,与天上的云彩合二为一。

他御剑的速度好似无法控制,一身灵气悉数关注其中,所以才有这样的速度,才有这样的尖啸。

有人道:“韩秋,是韩秋!”

韩秋?一个让七宗让步的人,御剑的技艺怎么可能这么生疏。

“你怎么知道是韩秋?”

“因为御剑这么快,声势这么大的人,青云宗只有一个,就是韩秋!”

说这话的弟子,眼睛在闪着星星。

无人不羡慕、敬仰强大的人。

距离越远、越神秘的人,就越强大,越完美无缺。

这一刻,吕尘身上的光芒都褪色了。

刘年也才知道,韩秋竟然真的不熟悉御剑。

他道:“韩秋不会御剑?”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七宗的功法和修行上了,哪有时间学御剑?而且御剑不就是跑得更快吗?韩秋哪里需要?”

刘年有所明悟。

韩秋自然不需要跑得更快。

她不需要逃跑,所以不需要隐匿尾迹,更不需要隐藏御剑产生的尖啸。

只有敌人担心能不能在她手里跑掉。

但以韩秋刚刚展现的速度来看,恐怕也没有人可以在她手下逃生。

刘年也知道她明明不需要逃跑,却为何御剑这么快。

因为她的时间很重要。

所以她的御剑很快,也只占一个快。

只怕她杀人同样快。

刘年又问:“她要去哪里?”

“这就没人知道了……”那弟子一顿,忽然激动道,“荡云山,一定是荡云山!”

吕尘或许是被韩秋刺激到了,望着天上逐渐扩散、消失的尾迹怔怔出神。

刘年问:“荡云山?”

“你不知道?”

刘年摇头。

“青云宗为了培养弟子,在那座山上设下结界和各种考核,听说一开始器宗会将打造好的兵器放在山上,后来有些将死或者年老的前辈也会将自己的法宝放在哪,以待后辈使用,不让宝物蒙尘,久而久之,荡云山就出现了。”

刘年道:“考核很严?”

吕尘忽然道:“考核不严,因为荡云山已经不需要考核了。”

刘年道:“为何?”

吕尘道:“因为荡云山上每一把宝物都有自己的灵性,这样的宝物放在外界,绝对足以引起各方势力争抢,浩瀚的灵性外溢、纠缠,造成荡云山无数刀光剑影,摄人幻象,考核自然就取消了。”

他目露向往,眼睛里好像燃着一把火,然后指向半空。

刘年顺着望去,能见一座被云雾遮掩的山峰。

这天的风很大,天上的云走的飞快,可那座山峰上的云好似海浪中的礁石一样纹丝不动。

流云撞在那座山上空,顷刻就被粉碎。

吕尘道:“荡云山上明明有云,为何却被称为荡云山?因为笼罩荡云山的云,是绵密的刀光剑影,是数不清的幻象,稍有不慎,只怕就是‘形销骨立’的下场!”

吕尘把形销骨立咬的很重,只怕踏入其中,真是被削去血肉,只剩白骨。

刘年忽然十分好奇。

他觉得荡云山上的云,或许比其他地方的云多些不同的景色。

这些景色就像春日观雨,夏日听雷,秋日吹风,冬日拂雪。

他很想去看看,想去触碰,想感受荡云山上的云有何不同。

吕尘忽然大踏步离开,刘年知道他要去筑基。

他没有打扰吕尘,一步一步往他那座院子走。

然而尚未走出几步,广场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

刘年回头,只见荡云山上的云裂开一道口子,青云宗的弟子罕见的在远处便瞧见了荡云山上的景色。

裂缝开口的方向向着山顶迅速蔓延,刘年耳边响起虚幻的啸叫。

好似韩秋所乘的剑挥动,那把剑斩断了空间,直接在耳边炸响。

广场上无数弟子捂着耳朵半跪在地上。

吕尘的脚步没被打断。刘年亦收回目光,一步步离去,好像什么都无法影响到他。

刘年在回去的路上又想起韩秋。

他想韩秋的眼睛一定不好看。

因为韩秋根本看不见那云有多美。

否则又为什么将满山的云彩斩破?

院子里的摇椅还是摆在树下,树已抽芽,刘年坐上去,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脸上,像是蝴蝶。

院子里也确实有蝴蝶,他们在花草丛中起落,刘年伸出手指,它们就飞过来落在手指上。

痒痒的感觉从手指传来,蝴蝶的翅膀缓慢摇动,刘年忽然想或许院子里就该有些野草,有些野花。

他拿起一颗丹药服下,气海中泛起波澜,院子里的风忽然大了些。

刘年不断地拿出丹药吞服,他也会进入偏房用他的几口锅炼丹,药园里的灵植长了一茬又一茬,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春去冬来,冬去春归。

刘年已练出了好多种丹药,熟悉了各种药材的药性。

他现在是一名十足的炼丹大师。

但绝对没有一个炼丹大师会像他一样,用铁锅炼药。

他的实力也在其中一个春日提升到圆满。

刘年已随时可以筑基。

可是他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直到他看见自己新做的吊床。

刘年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