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看人真准和亚撒西一样都该过时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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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躺着的,赫然是之前在面包车上打电话的精瘦男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回事,一个人贩子竟然找到陈守头上来了。

“难不成还要把我抓去缅……”

说到这陈守戛然而止,双眼瞳孔一缩,要说自己这个穷鬼社畜死宅在普通人眼中有什么价值,无非就是器官之类的,可如今的社会还没到能让这些暴徒放肆到直接入门抓人的地步。

但要是在掠夺者眼中,觉醒者的身份和他们认为的纯粹灵魂就有点让人垂涎欲滴了。想了想王平保证过赵仁豪安全,倒是没说会保证自己的安全。

“啧,区别对待不可取!但也不对啊,就这么派两个普通人来不是送菜吗?”

陈守吐槽了一句,紧接着又看了眼在地上躺尸的精瘦男子,之前听到的平稳呼吸就是他传来的,估计是个老手。

想到这,陈守蹲下身来摇了摇精瘦男子,嘴里喊道:“喂?能起来不?”

摇了几下,陈守见精瘦男一点反应都没有,当即把他提溜起来,请他吃最爱吃的大巴掌。

啪!啪!啪!

陈守用的力道很重,仅仅两巴掌就把男人扇醒了,醒来后迷糊着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陈守又一耳光打脸上,这才惨叫出声:“亻亭……另……别打了。”

见男人两颊高肿说着含糊不清的话,陈守决定先暂时不行使自己的防卫权,转而发问:“你们为什么要抓我?还有之前你们拐走的人都在哪儿?”

男人有点蒙,我就是来抓你的,你问我人呢?

看男人呆愣愣地不说话,陈守双眼微眯,其中闪烁着不善的光芒,举手作势就要再扇精瘦男一耳光。

“另刂!我,我说!是张哥吩咐我们把你带到直县,我们只是听吩咐办事,最近出的货只有榆树村的!”

精瘦男见陈守又要扇他巴掌,吓得胆颤,本来就被撞断了几根骨头使不上劲,再挨这样子的几巴掌怕是命要交代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果然是榆树村……”嘟囔了这么一句,陈守心中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赵仁豪,又问道:“你们这两天有没有说过要抓学生?”

“没,齐元市的路子都是我们负责,最近没有想带孩子的。”人贩十分心虚,这行当无疑是过街老鼠,就这么交代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恐慌。

听人贩这么说,陈守也是放下最后一丝担忧,随即出嘴嘲讽了一番:“说得好听,‘带孩子’?我看你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人贩也是不敢还嘴,自己肋骨都断了不知道几根,心里只求陈守一会儿把他当个屁放了,不然自己这儿事发,十年缝纫机怕是少了。

少倾,陈守闭目问道:“那个榆树村是怎么回事?”

“榆树村人少,青黄不接,有人要买媳妇,去年买过一个女大学生,前些日子又准备要买一个,我们今天刚把货……”

陈守斜眼一瞥,人贩子整个身子抖了一抖,连忙改口:“人!刚把人带过去卖了钱。不过人到了之后当地村民不会立刻……洞房,还是要等到晚上。”

“是嘛。”听完,陈守找出一根麻绳把两人绑到厕所里,跑到窗边摸出那本黑色小册子,照着王平的电话打了过去,在短暂的等待之后,对面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是我,今早的陈守。”

“陈先生?有什么事吗?”

王平有些焦急,他身后的会议室里正开着一场大会。此时他只想赶快处理完陈守的事回到会场,可随着陈守不断讲述关于人贩的事,他开始变得平静了下来。

等到陈守说完后,他也陷入了一段长久而诡异的沉默中。就在陈守以为是不是通信出问题时,王平缓缓开口:“你说的我明白了。”

“行,既然如此那你早点喊人来这领人,我先挂了?”

王平听见这话,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做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只回道:“好,我会安排的。”

说完,两人便挂断了电话,陈守望了望家里,心心念念的大老婆没有受伤,秉持着不破坏案发现场的原则,他门也不关就打开了大老婆,登录某二次元开放游戏。

“向着星……”

不等游戏NPC说完台词,陈守就猛按空格跳过。

“肝在颤抖……这日常怎么比打架还累啊。”

……

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门外冷风“嗖嗖嗖”的吹,陈守没有等来警方的人,倒是等来了一个电话。

“谁啊?”

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应当不是广告推销,陈守也就接了,开着免提放在一旁,随后继续玩着游戏,嘴里问道:“喂,哪位?”

“请问是陈守先生吗?”

“对。”

“我是王平的同事,周勇,之前和你在饭店里应该有一面之缘。”

陈守想了想,之前在饭店里确实有一个方正脸的男子和王平一起,应该就是这个周勇没错。

“是关于那几个人贩的事吗?现场我没动过,你随时都可以过来。”

“虽然不是这事,不过也有些关系。我有件事想问一问你。”

陈守觉着有些不对,但自己一个平头老百姓也不好挂警察的电话,只好回了句:“请问。”

电话里传来周勇平静而冰冷的话语:“你知道警方不会去救榆树村的那两个人吗?”

“嘚!”

键盘声戛然而止,陈守拿起手机,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准确的说是不会立刻去救,而是要在三天后。”

陈守怒了:“艹尼玛三天后黄花菜都凉了!”

三天时间,黄油里的角色都该被玩得在小腹上刻些不清不楚的纹章了,而这可不是游戏,人的命运也不是玩具。

“没错,你知道为什么吗?”周勇的声音很平静。

“……”陈守也是被周勇的平静感染,冷静下来想了想,开口问道:“你是说现在警方不好出面?和人贩有关?”

“陈先生你和我猜的一样,是个聪明人,警方这么做的确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大局?”

“你应该不知道,整个珪省的人贩组织只有一个,就是你这次遇到的。这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犯案团伙,但重点是这个团伙的头目也是一个在觉醒者圈子里臭名昭著的家伙,她手底下的成员不过全是可以舍弃的棋子,就算全都被抓干净,等到风头过去,她随时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重新拉起一个团伙帮助她吃人牟利,这次为了抓捕她,珪省数个市军警联合,管理处甚至还调动了国内觉醒者公会作为助力。

动用了如此庞大的资源,你应该明白,现在箭在弦上,却未做好最后的准备,警方不可能为了两个女孩打草惊蛇。”

周勇越往下说,陈守就越发觉得心惊,也觉得莫名心凉,为了某件更重要的事所以不能救少数人这种事他从来只当笑话听,因为他从没有能力去左右那种事,如今才算是真的见识到其中一二。

缓过神来,陈守带着苦涩问道:“所以呢?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对方不是送了一个最好的理由给你吗?”

“最好的理由?”陈守静下气想了想,立刻明白了周勇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去当愣头青救人?”

“没错!”电话的那头周勇像是见到陈守领会到自己的想法而有点欣慰,拔高了些许声调向陈守说道:“对方的手下招惹了你,你作为一个刚觉醒的热血青年,听到他们竟然还拐卖学生,一怒之下选择去救人,和警方没有半点关系,很合理。”

陈守缄默片刻,随后带着些许好奇心向周勇问道:“你为什么想救那两个女孩?虽然出问题的可能性很小,但你要赌上的可是自己的前途。”

“呵。”电话那头,周勇讥笑一声,不带任何犹豫地回答陈守:“因为我和那帮有事就和鹌鹑似的老头不一样,我不喜欢‘再苦一苦’谁。”

陈守不置可否,只是又发一问:“如果匪首走脱,致使出现了更多受害者,你担得住这个责任吗?”

周勇亦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无比认真地说道:“所以我找上了你,这件事上你就是最好的选择。”

陈守听完,拿着手机缓缓起身走向窗边,拉开灰色的窗帘,看向屋外充斥着形形色色怪物的都市景象,他知道知道这件事有些许风险。可就像是在将铁凳甩到那只追了自己几条街的青色怪物头上时一样,陈守不免想起陈家老大所说的“做你能做到的”。

陈家老大的这句话并非是在要求陈守有着达则兼济天下的那般宏志,仅仅只是希望陈守永远不要愧对自己。

思绪电转,陈守最终微微咬牙,吐出一字。

“行。”

周勇笑问道:“不讲讲价?”

陈守摇头:“那一套先是假意拒绝、待价而沽,最后看人真准的套路也该过时了。更何况,周警官总不可能让我这小老百姓吃大亏吧?”

周勇正色道:“当然不会,之后若是祸首走脱,那时我会托人将你安排进管理处做文职,享受国家庇护。如果万事顺利,那这件事就算是我予你的个人委托,报酬是一万元。”

“真是给得够多的,你就不怕我反手卖了你,来个无本万利?”

“首先,你想卖我也没有门路,其次……”周勇声音泛起些许玩味:“或许你不知道,负责调查你生平事迹的就是我,我想我和陈先生你是一路人。”

陈守顿时一僵,脑门泛起黑线,嘴里阴阳道:“我这种人哪能和周警官是一路人?”

“哈哈哈。”周勇大笑道:“经常因为看不惯同班人欺负别人而经常和人动手,父母去世之后给每个欺负你的人鞋里放图钉、甩闷棍,到了大学靠着成绩度过了安稳的一段日子,却因为举报同学冒充贫困户领补助金而被排挤,进入社会后帮助受欺凌的孩子打架,因为上司欺凌同事所以举报上司吃回扣,昨天更是为了一个孩子以身犯险搏杀歹徒……

老实说你的履历真是让人忍不住敬佩。”

对这长篇大论,陈守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嘴里却反击道:“你没资格说我!”

周勇也不反驳,只是声音带上了锋芒:“我只是看不惯那帮尸位素餐之人不敢担一点责任的做派,我也需要功绩、人脉和名声往上爬,最重要的一点,我要求心安。”

陈守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