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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你看到小安了吗?”陆长平突然从陆长生的房门外探出头来问道。
而此时的陆长生还在低头看书,“没有,你可以去秦奶奶那里看看。”
“我刚刚从秦奶奶那里过来。”
陆长生听后一脸疑惑的放下了手上的书:“怎么会?他还能去哪?”
“不光陆安找不到,连秦奶奶也不在,就她那个……叫什么来着?反正我去的时候就秦奶奶孙女一个人。难道是秦奶奶带小安出去玩了?”
与陆长平的思路不同,陆长生很快想到了什么,他急忙拉着陆长平往外跑动。
…………
“秦灵!你还把不把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一而再再而三!你到底要包庇他到什么时候?!”陆院站在自己的屋堂上与秦灵对峙着,周边的人似乎都已经被遣散离去,堂中还存在的只有三人——陆安,陆院和秦灵。
“我说了,都是我教他的,何来包庇,要罚也就罚我吧。”只见秦灵一副强硬的架势,丝毫不给陆院的面子。
“你?你也就会那一套,我看他教你还差不多!”
“我练不会,讲着还不会了?此事要么作罢,要不就罚我,没得商量!”
“好!就算是你教他的!他偷学也是有错!”
“他姓陆!哪里是偷学,而且!要说偷,陆家这一套套还不全是偷来的?不然怎么能来这狱城?!”
“你!你……简直是欺师灭祖!”
“……算我说错话,我自会去祠堂领罚,但是你今天绝对带不走小安!”
陆安学了陆家的武术,虽然非他自愿,但被既然陆院发现了,自然也就不会去听他的解释。
武术,只因它招式炫酷,就有无数的热血青年将其奉为毕生追求。毕竟又有谁不想飞檐走壁,英雄救美呢?
可陆安不想,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可无奈对于陆家千百弟子难之又难的招式对于陆安一看就会,明明别人要练习数万次的轨迹,他的身体却可以很轻松的复刻。
天才有天才的烦恼,也许对于别人来说凡尔赛的事,对于天才真的如喝水般容易。只有他们把视角拉低才能发现自己的错误竟是他人追求一生也无法做到的结果。
陆安很无奈,可他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在旁边听着白脸和红脸的对唱。
陆院被作为家主培养,并没有多少机会去接触女性,所以即使年老也并未婚娶。
陆家也深知近亲不可婚配,所以也是有与外界的交往的,比如秦灵就是陆院弟弟从初中就开始的相好。
毕竟是家族势力,陆家在一些方面还是有些封建的。但秦灵并非陆家人,她的思想要更清晰一些。而且她的丈夫生前对她极好,纵使是临死前也要把她托付给自己最信任的哥哥。陆院对于自己唯一的弟弟死去,也对作为遗孀的秦灵管制较为宽松。
也就是说,现在整个陆家最可以大胆的人在护着陆安,即使死去的……明明是她的儿子。
…………
“长生,你怎么知道陆安在老头那里?”被陆长生拉着的陆长平边跑边问。
“不管是谁,哪怕是秦奶奶也不可能随便出去,更何况带着陆安?而陆安在这个家除了我们这和秦奶奶那,还能去哪?”
“那也不能就说在老头那里了吧?万一陆安交了新朋友了呢?”
陆长生听见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他又不好和陆长平说陆安在心里警戒着所有人。只能叹了口气偷换概念道:“在这个家,除了咱俩还有谁待见他?”
“别说的那么悲催嘛,小安挺好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傻子也可以看出家里的人对陆安的态度。
…………
在苍色的山岩脚下,一座由檀香木铸成的森严屋子像钢筋般矗立着,镂空的雕花窗映入点点斑阳,房角立着几根刻有兽纹的柱子。
陆安站在房间中央,感觉怎么做都不是。
就在房间内的另外俩人正僵持不下时,陆长平和陆长生两人终于赶到了现场。
“秦奶奶,家主。”
在陆院面前,陆长平不敢称他为老头,便随着陆长生一齐喊了一声家主。
陆院看到两人也是眼神一紧,“长生……你也要包庇他?”
陆长生没有抬头的意思,双手扣礼回到:“家主,我认为【禁忌】之罪不应怪在一个尚不知事的孩子身上,纵使血海深仇也没有牵连家人的说法。狱城之外已经废除了诛九族类的错误刑法,我想我们因追随时代脚步,不能走前朝灭亡固步自封的老路子。古人有云:‘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陆院听此不停在房间内踱步,“好好好,你们一个个都如此大义凛然,对自己的杀夫仇人,杀父仇人,都宽宏大量,我反而搁着干着急?”说着他还看了眼秦灵和陆长生。
“家主关心族人心切,更是对我父关切之深,实乃性情真挚。”
陆院冷哼一声,“冠冕堂皇!”
“家主教训的是!”
陆院缓缓走到陆安面前并令喝他站起身来:“既然那么多人为你求情,我也就给你个机会,你可学族中任何要术,但需自学,不可请教,不可比武,不得显露!懂了吗?”
陆安低下头来,8岁的小身板也学着陆长生的样子行了个礼,“是!”
陆院再次冷哼,“当不起!”
…………
陆院临走时还嘱咐秦灵不必去祠堂了,只需下次忌着点口就好。
在其身影彻底消失,秦灵立马换上一副慈祥的面貌,“长安啊……你……”
她刚想说什么,但看到陆安那完全没被感动到的麻木面孔还是讪讪的停下了口。
“哎,你们先走吧,我还得去祠堂一趟。”
几人拜别秦灵后也是向陆安了解了前因后果,只见陆安面无色彩的说着一切,反而是旁边的陆长平一直在眉飞色舞:“不是吧,你这么强?那我一直以来的努力算什么?这就是天才吗?”
陆安偶尔会有冷淡的回话,陆长平装作不明白,一直说话想勾起这位“高冷王子”的注意。
夕阳的余晖下,三道人影各有心事,却用不同的方式表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