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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若华的讥讽,萧太傅非但不怒,反而笑得更加深邃,轻轻摇了摇头:“此言差矣,自今日起,你便是老夫的另一位掌上明珠。”
若华眼中却闪过一抹不安,质疑道:“我如何能保证,事成之后,你能信守诺言,放我自由?万一你担心秘密泄露,痛下杀手,我又该如何?”
萧太傅凝视着她,笑容中带着几分寒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我。”
若华低垂眼帘,掩去眼中的哀伤,再次抬起时,眼中已是一片坚决:“好,我应下这差事。但请您记住,若您背信弃义,我亦不惜玉石俱焚。”
萧太傅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他心中十分满意,他相信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她一定能够成为后宫中的佼佼者。至于威胁,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相信自己有着足够的手段掌控一切,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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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深吸一口气,轻轻掀开轿帘一角,向外窥视,心中五味杂陈。轿外,一名约莫十三四岁的丫鬟巧儿守候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藏着几分警惕,显然,她是被派来监视自己的。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若华深知自己已如笼中之鸟,难以逃脱,更何况体内还潜藏着每月需解药压制的毒素,这毒发之痛,犹如万虫噬骨,令人不寒而栗。她不禁暗自叹息,这古代的世界,对平民百姓而言,竟是如此残酷,毒药横行,命运多舛。身为间谍,未来的路,更是布满了荆棘与未知。
“小姐,您别难过了,老爷已经在宫中安排妥当,一切都会顺利的。”巧儿误以为若华是在为入宫之事忧虑,轻声安慰道。
若华收回目光,转向巧儿,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巧儿。”巧儿恭敬地回答。
随后,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若华的心神却已飞向了远方,她在心中反复盘算着接下来下一步该怎么做。
眼看就要到宫门口了,眼前的宫殿,气势磅礴,雄伟壮观,皇宫的气势果然不是别的什么皇家别院或者王府,权贵府邸能够比的上的。进去之后,又是另外一番别有洞天,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许是皇宫内的气息太过庄重威严,众人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静默所笼罩。
紧接着,一系列严苛至极的身体检查开始了,嬷嬷们如同精密的仪器一般,对每一位入宫的女子从头到脚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审视,连最细微的发丝也不放过。这漫长的过程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终于告一段落。然而,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更为严峻的殿选正等待着她们。
许是萧太傅已经打点过了的缘故,若华通过了前几轮的筛选,最终踏入了金碧辉煌的大殿,那里,皇上、太后与陈贵妃正襟危坐,等待着进行最终的遴选。原本应由皇后亲自主持的盛事,因皇后之逝而改由太后与陈贵妃联袂担当,尤其是陈贵妃,如今更是后宫的实际掌舵人;
步入大殿之际,一股莫名的力量自背后悄然袭来,她猝不及防,身形一晃,竟在大殿之上失足跌倒,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太后也投来了询问的眼神,而龙椅之上的帝王,却依旧毫无动静。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若华迅速调整心态,开始构思应对之策。“大胆,何人竟在殿前失仪?”太后身旁一位中年女官厉声喝问,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华深知此刻推诿无益,只得深吸一口气,躬身行礼,温婉言道:“太后娘娘息怒,臣女萧心月首次入宫,初次面圣,被这皇宫的巍峨壮丽深深震撼,心神未定,一时疏忽未及门槛,实乃无心之过,恳请娘娘宽恕。”
太后闻言,微微颔首,似乎对若华的应对颇为满意。只见那位中年女官在太后耳边低语几句,太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思之色,随后轻启朱唇:“罢了,念你初来乍到,又是无心之失,此次便不予追究。”
“谢娘娘宽宏大量,臣女感激不尽。”若华轻声致谢,神色自若地站起身,缓缓退回原位。此时,其余的入选秀女也已陆续步入大殿,整个空间瞬间被她们轻盈的步伐与低语交织的旋律填满,仿佛春日的花园,莺啼燕语,香风拂面。
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开始宣读秀女的名字,一场无声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每当一个名字被唤响,便有一位秀女上前等待三位大佬的决定,片刻后又匆匆离去。终于,当太监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念出“萧心月”三字时,若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以最为端庄的姿态,缓缓迈出步伐,行至大殿中央,跪拜行礼:“臣女萧心月,叩见皇上,太后,贵妃娘娘,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贵妃娘娘福泽绵长。”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既不失恭敬,又带着几分少女的纯真。
“平身。”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若华连忙道谢,随后站起身来,身姿端正,规规矩矩地立于原地,心中虽好奇却不敢有丝毫造次,更不敢轻易抬头窥视那至高无上的圣颜。然而,那熟悉而又略带几分遥远的嗓音,却在心底激起了层层涟漪,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此刻的情境容不得她过多遐想。
“你便是太傅家的四姑娘,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太后娘娘的声音和蔼又带着威严,若华闻言,轻轻颔首,依言缓缓抬起眼帘,目光清澈而谦逊。
坐在右侧首位的陈贵妃,在若华抬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仿佛被什么绝美的景致所吸引,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的笑容,轻声道:“不愧是萧太傅家的女儿,这姿色,即便是与昔日的瑞安皇后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人比花娇,连臣妾都自愧不如,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分。”
太后闻言,亦是忍俊不禁,笑声中带着几分慈爱与宠溺:“贵妃这话可真是说笑了,你若都算老,那哀家岂不成了老妖怪?不过话说回来,这姑娘长得确实标致,哀家一眼就喜欢上了。”
贵妃闻言,忙笑道:“臣妾失言了,太后娘娘哪里是什么老妖怪,分明是慈悲为怀的活菩萨,普度众生。皇上,您说是不是?”言罢,她那双美眸流转,轻轻转向龙椅之上的帝王,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柔情。
“爱妃说的是,太后可不就是活菩萨嘛,既然贵妃和太后都喜欢,那就留吧”皇上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