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皎皎己贤妻亦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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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衣铺。

“大嫂,这件怎么样?”壅王妃站在汝阳王妃的身侧,在一旁指指点点。

随即,汝阳王妃便摇头以示否定。

“不好,娜佛雅她不喜欢这个颜色的。”

突然,管家赵好德急匆匆的跑到了铺子里面。

“启禀王妃,汝阳王病重啦!”

“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妃娘娘,汝阳王病重!”

汝阳王妃她眉头深锁,一时之间,她的内心世界仿佛下一秒都要坍塌了一样,而她的眸中一闪而过却不被众人轻易发觉的是她的焦虑。

汝阳王妃向众人连忙摆手,“赶快回府!”

只见汝阳王妃身侧的侍女们平生还是第一次见自家郡主露出这样慌张的神情呢!

汝阳王阿鲁温,人如其名温润如玉,年轻的时候就一直是一副病病殃殃的模样,说实话,能活到现在也就算不错了。

马车内,姑姑一直不断宽慰汝阳王妃,“王妃,其实咱们王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放心吧!”

“但愿如此!”汝阳王妃反复搓着自己的手掌,外表依稀可见的是手指均已泛红。

片刻后,汝阳王妃见到了躺在病榻之上的阿鲁温。

阿鲁温紧闭双目,脸色泛白,唇色毫无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随时撒手人寰了一样。

“太医,汝阳王没事吧?!”

“启禀汝阳王妃,汝阳王目前已暂无大碍,只需要多加调养就可以了。”

“哦!”听到这话,汝阳王妃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姑姑,送太医。”

待太医走后,汝阳王妃才敢放下一丝的松懈,解下自己的披风,脚步轻盈,缓缓地走到阿鲁温身前。

“阿鲁温,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汝阳王妃一脸担忧的望向阿鲁温,双手紧紧的攥着阿鲁温的手,生怕下一秒她的夫君,如今的汝阳王就要离开她们母子三人一样。

“滔滔,你放心吧,我没事!”

就在这时,门外传出了侍女的声音。

“启禀王妃娘娘,太妃娘娘有请。”

汝阳王妃一脸面色不悦,“阿鲁温,那我去去就回,你在这好好歇着,知道嘛!”

阿鲁温十分虚弱的,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很快,汝阳王妃就来到了婆婆威王太妃的房间。

屋子摆设十分陈旧,朴实无华中又带着一点素雅。

威王太妃一袭素衣,“娜佛雅岁数也不小了,是时候也该成婚了,我看那蓟国公家的小公爷赛因赤答忽就挺不错的,正好让他俩哪天见见面,把亲事给定下来。”

汝阳王妃本就面色不悦,听到婆婆这么说,二话不说,直接开怼。

“婆婆,您找我来还以为是有什么军国大事呢,哦,原来就这事啊!”

汝阳王妃面无表情,再加上那云淡风轻的语气,可把她婆婆威王太妃给气得不轻。

“是,我区区一介女流之辈是不大可能谈论什么军国大事,可是,男婚女嫁两姓联姻对于娜佛雅来说,对于整个汝阳王府来说,不都是至关重要的大事吗?”

此时,威王太妃的语气似乎比方才还要加重了一些,好像就是有意说给儿媳妇汝阳王妃听是的。

“你说,是吧,汝阳王妃!”

似乎,威王太妃和汝阳王妃婆媳二人的气场之间的气氛达到了剑拔弩张的顶点。

“婆婆费心了,娜佛雅就算是一辈子不嫁人,只要是汝阳王在一日,整个蒙古,整个大元,整个大都,无一人敢说闲话,再者说了,察罕早已和思雅有孩子了,婆婆多虑了!”

此话一出,威王太妃也不好薄了自家儿媳汝阳王妃的面,也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

话锋一转,威王太妃的矛头又对准了催生这一块。

“实在不行,你和阿鲁温再生个老三,也不是不行,你说是吧,儿媳妇!”

汝阳王妃越发无语。

这不,还没等汝阳王妃再次开怼婆婆的时候,刚好,世子妃李思锦就带着十岁的李童童和七岁的李芷洛(蒙古名益里海雅)过来给太祖母请安,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世子妃李思锦略微福身行礼。

“思锦见过婆婆,见过祖母。”

站在左侧的李童童和身旁的妹妹李芷洛(蒙古名益里海雅)略微福身行礼。

“童童见过太祖母,见过祖母。”

“芷儿见过太祖母,见过祖母。”

忽然,汝阳王妃向婆婆威王太妃略微福身行礼。

“婆婆,儿媳告退。”

随即,世子妃李思锦也带着李童童和李芷洛略微福身行礼。

“祖母,孙媳告退。”

“太祖母,童童告退。”

“太祖母,芷儿告退。”

走廊内。

汝阳王妃快走几步,此时的她心急如麻,真想飞奔回阿鲁温的身边。

没过多久,汝阳王妃在擦拭汝阳王阿鲁温的身体。

床边放着面盆,就这样,汝阳王妃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亲力亲为。

第二日,汝阳王府偏殿。

汝阳王妃问面前的女子,“你真的要做汝阳王的侧妃?”

孛儿只斤·阿碧雅点头示意。

汝阳王妃心里知道,这位公主是成吉思汗皇太弟的后代,礼王的嫡女,她的心中一直喜欢着自家儿子察罕帖木尔,并且为自己取下汉名白铁心,但是为什么一定要给年过半百的汝阳王做侧妃,这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十三岁成年,二十四岁出征,独当一面的少年将军,整整十一年的时间里面,的确,阿碧雅满心满眼,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个少年郎。

是啊,想让他这么优秀的人注意到谈何容易,所以,就只能铤而走险,别无他法。

与此同时,察罕帖木尔那边。

世子妃李思锦要为眼前的夫君穿好一袭深蓝色的衣服。

察罕帖木尔剑眉高挑,星目炯炯,鼻梁高挺,嘴唇丰满,身长七尺,白色的腰带上还有她亲手绣的黑色锦字。

真不敢想象,面前的男子是她朝夕相伴十一年的夫君,是她的白铁表哥,是她的女儿李童童和李芷洛(蒙古名益里海雅)的父亲,更是国之栋梁的将军。

“怎么,看呆了,小花痴!”

世子妃李思锦下意识的把头给低了下去。

察罕帖木尔无奈的也只能把头也给低了下去。

就这样,二人额头相抵,深情相拥。

晌午,城门口。

难民大量涌入,尤其是老弱妇孺,流离失所。

百姓居无定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颠沛流离,民不聊生。

弃婴塔里,所有婴孩啼哭不止,无父无母,没有家人。

稍稍年轻力壮些的,也还能挣钱养活自己,可是,也只能管一人温饱啊!

世人哀嚎不断,苦难永无止境。

所幸的是,察罕帖木尔将军的出现让这种现象得到了几十年的缓解,足矣!

三月,妥欢帖木尔下诏。

“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天灾流行,积雨害稼,河失故道,民罹其殃,洛阳尤甚,朕夙夜忧惕,靖思其由,皆朕非德所致,诸方盗贼窃发去处,限二十日悔过赦之;前所免租外,被灾者全免之,已入者准下年之数。”

汝阳王府,后院。

赵毅对父亲赵好德说,“爹,你说我要是以后有了儿子就叫赵敏,怎么样?”

“赵敏,我怎么感觉男孩女孩都可以用啊!”

“爹,元末乱世,纷争四起,咱们的世子殿下他可以举兵收复大元江山,而我呢,卑贱如蝼蚁一般的人,难道就不能说话了吗?是我不配吗!”

“儿子,小声些。”

“放心吧,爹,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汝阳王府的看家护院的护卫,而你只是这偌大的汝阳王府的管家,咱们无钱无权无势,但是,咱们唯一可以做到的是积蓄实力,保存实力,努力活着,因为只有活下去,才会有逆风翻盘之可能。”

是啊,只有活下去,才会有逆风翻盘之可能。

“是啊,蝼蚁又当如何,哪怕是蚍蜉撼树!”

这个存在了整整九十多年的蒙古大元王朝,无论将来是谁夺取帝位,此刻的它,早已摇摇欲坠,风雨飘摇般,失去了民心,民心向背,就算百姓是蝼蚁般的蚍蜉撼树,也终会有一日等到那新旧交替的那一日的。

正也好,邪也罢,似乎只要是人,所有人都在期盼着一个完全崭新的大同社会,一个从旧王朝活生生的人变成了魔教里的魔兵,又被改造成了新王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