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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众人所在墙角抱成一团。
神仙打架不是他们可以掺和的,他们只希望不受到波及。
情况又发生了变化,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天降的杀星就和贵客杀到了大殿门外。
杀星挥舞铁杆,贵客就飞到了天上,然后这杀星就往外扔了什么东西后,就一动不动了。
敞开着的大门在五十米开外,在他们的角度看不到外边发生了什么。
但这批近乎赤身裸体,不堪入目的货色也不敢轻动,生怕引来那个杀星一个回眸,就将他们头颅扭下来。
在经过了短短一分钟的煎熬后,他们终于解脱了。
因为在门外悬空走廊上发呆的姜鲤身体动了,一下子就从他们眼前消失,根本就看不到他是如何离去的。
姜鲤一纵身就跃出了走廊,在下落过程中一抓下面楼层的栏杆,落下的速度就大大减缓,随后就站到了地面上。
此时的园林下面已经围拢过来许多人。
毕竟高楼上的动静不小,又是家主招待贵客所在,下面的狗腿子打手都急切地赶来,想表现一番。
在随手拍碎了几个最急着立功的家伙的脑袋后,姜鲤顺通无阻出了园林,很快就站在了那摔得血肉模糊的封偃武尸体前。
完全无视附近那些暗中窥伺的目光,姜鲤认真检查了一遍,确认这家伙是真的死透了。
“唉。”姜鲤轻轻叹了一声。
他只觉得浑身难受,那躁动的血液才刚刚沸腾起来,内心那股杀戮的欲望高涨。
然而,这对手也实在不经打,怎么只是一击就死了呢?
“罢了,总有机会。”强行压下那股蠢蠢欲动的杀意,姜鲤转身离去。
死亡名单上,大鱼都死光了,但做事讲究一个有始有终,剩下的小虾米也是不能放过的。
这一晚,姜鲤先是在南沧中学同学会上好好和同窗们交流了一下,解决了许多旧怨。
然后突袭市政厅,将一干达官显贵杀得七零八落,又在市政广场击溃了几乎整个南沧警卫力量。
随后赶来南沧商会会长的园林,收了他们性命,还费了点力气干掉了一个堪称小boss的异能者。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
姜鲤的身形一动,就消失在道路尽头。
南沧某处豪奢的别墅中。
在惊叫声中,姜鲤一拳锤爆一个男人的脑袋,又连开数枪将冲上来的保镖一一击毙,随后扬长而去。
这一幕,就在南沧一些地方重复上演。
一阵忙碌后,姜鲤将目光投向一个方向,那里正是那个坐落在山脚下的小镇,他曾经的家的所在。
三两下就登上了一处楼顶,在这里望去,整个南沧市都成了无眠之地。
在他的视野中,以市政厅为中心,各种各样的骚乱事件都在发生。
道路交通一片混乱,惊恐呼叫此起彼伏,降下的夜幕被一团团冲天的火光照亮。
姜鲤摸摸下巴,这显然是有许多心怀不轨的人在趁火打劫了。
说不定还会把锅甩到他头上。
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挺久,消息早已经传开了,市政厅和南沧中学的血案现场又是如此显目,想验证消息真伪易如反掌。
而维持秩序的南沧警卫署又被他打残了。
上层被一扫而空,暴力机器陷入瘫痪。
这下,本就蠢蠢欲动的暴徒们开始狂欢了。
“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在在给义父报仇而已。”
姜鲤冷笑,他的心就比万年冰窟还要冷。
南沧人,绿莺人,东境,还有西边的大齐,甚至是整个世界,又关他屁事呢?
下一秒爆炸了他也无所谓。
啊,不对,还不能现在就爆炸,还有事没做完。
姜鲤望向小镇的方向,身体跃出,就落到了数十米外的另一座楼顶上,然后不断在高楼间跳跃前进。
卧山镇。
现在正在发生着一件全镇有史以来都难得一见的大事。
烈火,熊熊烈火在燃烧,火光冲天,映红了小半个镇子。
许多人从梦中惊醒,被叫醒,然后聚到了一起,望着起火的方向。
那不是前些天死掉的老倔驴的家吗?怎么起火了?
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而来,他们在彼此交换着信息,不知有谁说了什么,人群中爆发了惊呼。
恐慌也开始蔓延。
但他们不敢乱动,因为在那熊熊烈火前方,就有着一个人影昂然而立。
而令镇民们更心惊胆战的是,在这个人脚边就摞起了一堆圆滚滚的东西。
有眼神好的仔细一瞧,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这赫然是一摞人头,堆成了京观。
“那不是镇长吗?还有他的那些手下。”有人惊道。
人群中炸了锅,有胆小的已经开始呼喊奔逃了。
也有人强自镇定,说道:“怕什么,镇长多次为难姜鲤和他义父,有这下场就是报应。我们又没做什么,顶多就是一些口角,那老倔……吕刚不也当场骂回来了吗?”
“对对对,谁怕谁有鬼!”有人立马道。
一群人开始自我安慰起来,气氛慢慢稳定下来。
他们又想起之前听到的消息,只觉得眼前的一幕是如此的不真实。
他们只知道姜鲤从小就身体好,还很能打,那些想欺负他的人都被他一一打倒。
但是,异能者啊,这可是掌握了超凡力量的异能者。
他们一时间还是很难将之与姜鲤划上等号。
更别说他一个晚上做下的事情究竟让他们有多震惊了。
镇民们就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凝视着那个人影,久久不愿离去。
时间流逝,夜幕渐渐淡去,朝阳的光芒一点点撒到大地上。
大火已然熄灭,只留下几处焦黑的断壁残垣,除此之外都在高温下化为了灰烬。
姜鲤静静看着这个十八年来的家,心中古井无波。
已经不能叫家了,没有了家人,这就是一间旧房子。
烧了一了百了。
姜鲤转身而去,围观了许久的人群骤然一惊,眼见他往这边而来,纷纷散开,给他让出了宽敞的道路。
姜鲤径直穿行而过,一路前行,众人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界中。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挽留,那些血腥消息的余威像一块巨石压在喉咙里,挡住一切话语的涌出。
他们知道,这是他们见到这个有着无比英俊长相的男子的最后一面了。
或许下一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就只能在新闻里了。
可能是他杀了什么人,也有可能是他被什么人杀了。
但无论如何,都与他们没有任何关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