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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事吗?”
李恩问道,心想哑巴里果然来了。
陈潇洒嘴角一翘。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不记得我们班还有这个人?”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我们班有名的幽灵同学吧。”
“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你来着——”
陈潇洒浮夸地用手扶额,作出头痛状。
“哦!蓝田公园!捡垃圾!”
陈潇洒大笑,身后的马仔也跟着哄笑起来。
看到低着头的李恩,陈潇洒得寸进尺地将目标锁定在课桌上的饭盒。
“来,让我们看看垃圾佬都吃些什么。”
“伙食不错嘛,有肉有菜。喂喂,哪个垃圾桶捡的啊?”
又是一阵大笑,陈潇洒的眼角余光不时偷瞄正坐在一边的福汐。
“陈同学,别太过分了!”
一个声音出现,李恩抬头,说话的人是本班班长。
他紧张得颤抖,似乎喊出这句话已经用了他全部的力气。
“班长大人,很威风啊!”
陈潇洒边说边抡起李恩的饭盒砸了过去,啪地一声正中头部。
班长应声倒地,被饭菜洒了一身。
“还有谁想来出风头的!”
陈潇洒对着其他同学示威,大家默默地低下了头,唯恐惹上一身骚。
“喂,道歉。”
李恩呆滞地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红烧肉,那是阿公特意做给他吃的。
老年痴呆的阿公忘了很多事情,却一直记得他的孙子恩仔喜欢吃他的做的红烧肉。
前所未有的愤怒充斥着李恩的身体,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化作灰烬,不可辨认。
陈潇洒转回身来。
“不好意思,是你在说话吗?”
“道歉。”
李恩依旧低着头,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地上依旧泛着油光的红烧肉。
“哈哈,我没听错吧?”
陈潇洒回头跟两个马仔打趣道。
“他说道歉?给他道歉?”
“陈哥,给他点教训!”
“就是,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陈潇洒嘴边扬起轻蔑的笑容,双手撑在课桌上向李恩探近了身子。
“我不道歉,你能怎么样——呃!”
李恩出人意料地挥出一击,将陈潇洒直接打翻在地。
马仔一时楞了神,这穷酸小子平日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居然敢对蓝田市富商的公子下手。
二人赶忙扶起大哥。
“陈哥没事吧!”
“陈哥我送你去校医室!”
陈潇洒脸上吃了一拳已是眼冒金星。
回过神,想到自己狼狈倒地的样子,又看看坐在一旁面带嗤笑的福汐,心里燃起熊熊大火。
陈潇洒怒吼道:“去个毛线的医务室,给我干死他!!”
两个马仔受命冲锋,两人一左一右在李恩两侧摆出拳击的架势。
“吃我一拳!”
左边马仔率先发难,向李恩的头部全力挥拳。
李恩往后一倒,椅背咔哒一声靠在墙上,轻松便让对方抡了个空。
“这下看你往哪里躲!”
右边的马仔侧身带拳,用尽全力向李恩的脸上砸去,却被李恩用手掌接住。
“怎......怎么可能!”
马仔试图将拳头收回,却发现被对方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一脚,两脚。
李恩仰身坐在前腿悬空的凳子上,双腿左右开弓,在两个马仔的脸上一人印上一个脚印。
看着纷纷倒地的两个小弟在地上直打滚,陈潇洒直骂废物。
“好......厉害!”
“没想到......李恩是个隐藏高手!”
教室里围观的同学们不禁发出感叹。
话语传入陈潇洒耳朵里,在他心上的怒火添了一把油。
他站起身来,一只手从裤子后袋悄悄摸出一把弹簧刀,拇指一划,刀刃在日光下闪着寒光。
陈潇洒深吸一口气,朝着端坐在原位发呆的李恩疯也似的冲了过去。
“给老子去死吧!”
李恩猛地一哆嗦,如梦初醒般恢复意识便看到一点寒芒向着自己刺来,李恩本能地侧身躲向一旁侧身。
一阵剧痛从李恩的肩部传来,李恩咬牙一看,一只金属刀柄正杵在自己的肩膀下方,血液迅速地在白色校服上晕开一大片。
“啊!”
几个女同学发出尖叫。
“快!快去叫老师!”
几个男生慌张地跑出了教室。
陈潇洒喘着气,心想自己闯了祸,于是到自己的座位拿了书包便离开了。
几个同学围到了脸色煞白的李恩身旁,手足无措。
此时,从始至终淡定地坐在一旁的福汐站了起来,椅腿摩擦着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她转头看向李恩,说:
“看来,野兽还没有完全觉醒。”
“野兽?”
李恩强忍着虚弱感反问。
福汐没有回答,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离开了。
李恩虚弱得没有精力去思考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这时班主任在几个同学的带领下,气喘吁吁地赶到了教室。
李恩看了一圈围在身边的同学的脸,他们关切的表情叫人暖心,又扭头看了看窗外。
秋日的午时,阳光正盛,宁静的校园里一片金黄。
一阵无力感袭来,李恩陷入了昏迷。
......
“李恩......李恩......”
熟悉的女声在李恩耳边呼唤。
“是谁?”
李恩扭头一看,近在咫尺的竟是福汐那张白皙到泛光的脸。
“福......福同学?”
李恩转过头,不敢与那对美艳的丹凤眼对视。
“李恩,你是一头沉睡的野兽。”
“什么意思?”
“你总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
李恩回过头来,却发现刚才还在身旁的福汐已经遁入无形。
“你总会明白的。”
“你总会明白的。”
声音在李恩头顶环绕,似远又近,似近又远。
李恩左右四顾,试图寻找到声音的根源。
“你总会明白的。”
声音近在耳边,李恩本能地转过脸去,看到的福汐却换了副模样——一对青瞳晶莹透光,几条蓬松大尾在身后若隐若现。
李恩吓了一跳,方才所见的一切都消失无影。
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顶上的长方形灯板发出清冷的亮光。
“原来是梦。”
痛。
李恩抬手按了按肩膀,这才发现自己正穿着病号服,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看来自己昏迷后被送来了医院。
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数字显示此时是晚上十一点。
想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担心打扰到阿公休息只好作罢。
李恩的手背上扎着针头,细长的塑胶管连着高挂在铁架上的吊瓶。
李恩看着吊瓶里规律地往下滴落的药水发呆。
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这位神秘的新同学所说的话,以及似乎有所关联的怪梦。
这几天奇怪的事未免太多了。
李恩心里感受到一阵异样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