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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域主,你是还在外面吗?”
孟吟浅尝试问了一句。
屋外无人应声。
她再度走到昔白的床前,心中细细品味刚刚自己似乎听到的“天道之力”四个字。
陷入梦魇的人的一句呓语,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听的对不对。
那若再听一次呢?
孟吟浅也不知自己现在想做的对与否,但她心中似乎有一种预感。
她想唤醒哥哥沉睡的神思,再听一次他的呓语。
“我在。”
屋外那道熟悉的清冽的声音,让孟吟浅惊得停了动作。
同时,原本沉睡的人突然伸手握紧孟吟浅伸过来的手腕。
刚醒的昔白眼神中还有几分迷茫,他轻声道,“吟浅?”
孟吟浅应了声,但笑不语。
秋漓庭整理好自己再度推门而入,看见醒过来的昔白,也没过分惊讶:
“一般人一天都难以挣脱梦魇,你倒是醒的快。”
“秋……漓庭。”昔白怔愣。
自秋漓庭苏醒以来,他们在无净门和今日凌晨的天冼镇也只算是打过照面。
此刻,才算是真正的见面。
“吟浅,你先出去。”昔白道。
突然这么一句,让孟吟浅瞥了两人一眼,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孟吟浅离开后,昔白才开口:“身体……可好?”
“自然好极了,但这不是重点。”秋漓庭轻笑,“孟筠,你可注意点,我可是向你讨债来的。”
昔白早已料到这一刻,他从容回以一笑,“吟浅与我之间,关系已成定局,旁人早已干涉不了。”
“已成定局……”秋漓庭缓缓咀嚼这四个字,眼尾几欲泛红,“我做那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孟筠,以你的身份,你领养她,同拉她入局有什么区别?”
昔白抿唇,“我知你心中的无力,但即使那日没有我领养吟浅,还有听竺、江阙,可能有太多太多。”
秋漓庭不语。
“你若真的讨债,打我一顿也好,还不行的话,我将昔上白渊交给你也可。”
秋漓庭眸子深邃颇为不屑,“我稀罕这些?”
“那……”
秋漓庭也不等他思索,直言道:“你将你我之间的紫汀印记给解了。”
昔白也是固执,一听是这个要求,立刻开口:“不行!如果没有这个,你当初遭受的天惩就不仅仅是沉睡了。秋漓庭,你当你做的都不是要命的事吗?”
“孟筠,你现下以什么立场坚持这个?你要知道,一切身份都变了。”
秋漓庭见他依旧不应声,轻笑,幽深的眸子中不见任何情绪:“你当我没有其他法子?”
他徒手变出一把匕首,掀起袖子,对准手臂上的紫汀印记……
“疯子!”昔白敌不过,终于败下阵来,“我解!”
事情按照秋漓庭预想的进行,他刚要放下袖子。
昔白却眼尖地在他手臂的另一处看见了疑似紫汀印记的东西。
虽然只看见一角,可昔白毕竟使用了那么多年,他不相信自己能错——
在秋漓庭身上,还有另一道紫汀印记。
“那是什么?”昔白抬手阻止他放下衣袖的动作。
秋漓庭面色不改,淡淡启唇,“没什么。”
“你也用了紫汀的印记。”昔白语气肯定,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几乎嵌了进去,“是不是吟浅?!”
秋漓庭直直与他的眼睛对上,淡淡道,“是又如何?”
——
孟吟浅也没走太远,她随意找了湖畔一道的围栏坐下,头懒洋洋地倚在连接围栏的柱子上。
她也尝试过要听哥哥和秋漓庭的谈话内容,可他们当真是警惕,竟然还施下法术,杜绝外面的人偷听的可能性。
纤细的手指捡起围栏上的一片树叶,把玩于手掌之间,清泠的眸中似乎只剩树叶的影子。
玩腻之后,她松手,任其缓慢飘落到湖面上,漾起轻微的波纹。
方法嘛,有的是。
正当她出神的时候,一道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气流割断了她的发丝。
孟吟浅站起身,似有预感地伸手,然后向前几步。
凭着掌心的感受走向气流最为强盛的地方。
当伏菀领着江阙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自己姑娘半趴在廊墙的空窗上,好像在观望什么。
伏菀轻咳几声。
还在饶有兴味地观望哥哥和秋漓庭打斗的孟吟浅回头。
便见面色无奈的伏菀,旁边还站着一位颇为眼熟的男子。
那男子抿着清和浅笑,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几缕兴奋之意。
他道:“孟宫主,有幸再会。”
这是……谁来着?
“嗯?”孟吟浅目光飘忽几下。
伏菀哪里不知道自家姑娘是什么样的,及时道,“这位是神医世族的江族长。”
“在下江阙,叫我江医师便可。”江阙含笑道,“孟宫主,我们在无净山见过的。”
孟吟浅经他提醒也是想起来。
“江医师幸会。”
江阙抬手挥去几缕从空窗溢出来的气流,甩甩微痛的手。
“这是怎么了?”他向空窗内瞧去,认出了正在打斗的是昔白和秋漓庭两位域主。
两人虽打得难舍难分,但明显没有那种致对方于死地的架势,倒像是向对方泄愤。
看着两人行云流水的招式,江阙轻轻感叹,“这样一看,谁能知道他们是重伤之人。”
“重伤之人?”孟吟浅问。
“孟宫主原来不知道?”江阙也是无奈,“我也属实佩服,像你们这般地位的人,似乎都学会了掩盖重伤的事实。但可惜,”
江阙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语气温和却颇有力量,“你们再怎么隐瞒,都逃不了我的眼睛。”
“你们?”伏菀抓住了这个字眼,敏锐地感觉到不对,“莞儿大胆问一句,江医师这一句话,是否包含了姑娘?”
“自然没有,”孟吟浅及时道,“莞儿莫要忧虑。”
江阙倒也识趣地没有揭穿孟吟浅的话。
伏菀自知,自己这个不会法术的人待在这里,可能会被两位域主伤到,便识趣地离开了。
莞儿离开后,孟吟浅问道,
“江医师寻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探讨当初无净山祈雨是一事,现下又多了一事。”
“何事?”
“在下好奇孟宫主的伤,你的伤很特别,昔白域主、秋域主也带给我同样的感觉。当真是……前所未见。”
孟吟浅在这一刻也读懂了江阙眼中为什么有一丝兴奋。
她抿抿红唇,眸子含着浅薄的笑,“江医师,这伤,我自愈便可。”
“那便罢了。”江阙虽可惜,但也不能强求。
他轻叹,“你们的想法当真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