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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十三,牛头山,总共十三个。”
周长安眯着眼,举起悬赏令,将上面的画像与对面站在土坡上的麻子脸比了又比。
“嘿嘿,没错,终于找到你们了。”
“老子从青丘走了一百多里,绕着山,转了三圈才碰见你们,你们这土匪当的也太业余了。”
将驴子拴好,周长安摸了摸周小小的脑袋。
“小小,闭上眼睛,哥等下给你买糖葫芦”
“唔,好,这次可不许再说谎了。”小小坐在驴车上一前一后的摇晃着腿,手里拿着一根棉花糖小口小口的吃着,歪着脑袋,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周长安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小小的脑袋,把松掉的狐狸形状的发带又用力紧了紧。
“老规矩”。
“哦”。
周小小小心的把棉花糖插在驴车篦子上,蹲在驴车角落里,面朝车板,背对周长安,接着闭上眼睛,然后熟练地用双手捂住耳朵。
“站住,此山是我......”
麻子脸跳下坡,嘴巴大声嘟囔着。
铿~!细剑出鞘。
“噗呲,噗噗......”麻子脸双手捂着脖子,可血还是从指缝里中喷出。
这匪徒倒在地上,眼睛充满疑惑和恐惧,他根本没看到穿红袍那小子出剑的招式。
剩余的几个暴徒一阵沉默,面面相觑,无人说话,最后都默契的看向了站在前面的王三。
此时,王三已经一身冷汗,他只是下来劫财,顺路杀个人,没成想对面那人嘴里说着什么终于找到你了,这下你可跑不了,任务终于完成了之类的话。然后,自己的老大就死了,连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狠话还没喊出来,而自己连对面什么时候拔的剑都不知道!
“卧槽,硬茬子”!
“怎么搞?,这么多人看着,这要是怂了,以后在牛头山我还怎么混啊”
“你这混蛋!”
看着地上脖子还在喷血的老大,王三索性把心一横,举起手中长刀,口中大喊:
“兄弟,哪条道上的?!”
见周长安不说话,王三接着讲。
“是咱们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走,我们不拦着,成吗?”
王三可能是结巴也可能是嘴瓢,说话哆哆嗦嗦的。
过了一分钟,也许是两分钟。王三看见对面那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嘴里面说道。
“悬赏,牛头山众匪残害乡亲,掳掠商旅,共杀害人命可查共34条,......悬赏缉拿匪首李鬼,副手王三等总计一十三人,生死不论,赏银300两,青丘府府衙令。”
周长安指了指地上冒血的麻子
“这个是李鬼,你应该是王三”
“对吧”
“哦,还有,我不抓活的。”
“麻烦”
王三听出来了,这是专门靠衙门悬赏令吃饭的人,看对面意思,今天是打算把哥几个都干死。
“看兄台的意思,今天是不准备善了?”王三语气阴沉问道。
“别怕,我手很快”
周长安认真回答道。
“欺人太甚!”
王三大怒,抽刀上前,正欲与周长安搏命,只见周长安袖口一抬,忽然感觉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柄古朴的小剑正中胸口,王三,卒。
看到连死老大老二两位当家,剩下的土匪军心大乱,有的位置靠后的人已经两脚抹油——原地开溜了。
“咳咳,你们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对了,跑了也得死。”
周长安,捏了捏鼻子,懒洋洋道。对这些不入流的土匪,要不是最近缺钱花,周长安都懒得看一眼。
跑的那人忽然扑倒在地,胸口插着一柄与王三胸口上相同的小剑。
风吹树梢,沙沙作响,周长安与匪徒们相视。
嗷嗷嗷,一声驴叫打破了寂静。
“玛德,兄弟们,跑也是死,干也是死,跟这个小白脸拼了!”
“一起上,捏死这个小瘪三”。
“他就一个人,怕个屁!”
“干他!”
看到逃跑之人的结局,剩下的匪徒把心一横,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匪气爆发出来,接着众人举着刀就朝周长安冲过来,嘴里面还飙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
周长安微微一笑,从驴车上抬出一把重剑,重剑上还挂着一个玉质小狐狸,足有手掌那么宽。
众人一怔,什么鬼玩意?大剑配挂件?
周长安单手举剑,挽了个剑花,一声厉喝,单腿一蹬老驴,借力朝人群冲去。
霎那间,整个战场,剑光如影,重剑无锋,只能用力猛砸,匪徒的惨叫,周长安的尖笑,四周飞溅的鲜血宛若芙蓉盛开,如同血色阿鼻地狱,周长安一身血袍,纵横战场。
“咳,咳咳”最后一个匪徒大声的咳嗽,嘴巴里还倒着血沫,痛苦的呻吟好像将死的老狗。
那人看见提拉着剑的周长安出现在眼前,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呼气声越来越粗。
“呜呜呜,我.....”那人翻过身来,用两只手扒着地往外面爬,想离周长安远一点。
“你在怪叫什么,怪叫什么啊!?”
啊对对对,是我的错,是我剑术不精湛,没能一剑攮死你。”
周长安神色癫狂,嘴上嘟囔个不停,手也没闲着。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深呼吸。”
将重剑狠狠攮入了这人的胸口上,拔出来,照着脑袋又用力砸了两下,结束了他的怪叫,用力甩了甩,将剑上白的红的甩去,插入剑匣。
斩草要除根嘛。
接着周长安颤抖着双手从怀里取出一包药丸,颤颤巍巍的放进嘴里。
揉了揉太阳穴,眼花的感觉渐渐消散。清神丸,每次周长安头晕发作时都会吃一颗它安心定神。
这次外出多亏带了它,要不然现在怕是要昏倒地上。
长呼一口气。
用红袍擦了擦手上和玉质小狐狸的的血,随手将重剑扔在驴车上,周长安轻轻拍了拍小小,温声说道。
“再闭一会,等下给你买串大糖葫芦”。
“每次都这样说,上次的糖葫芦还没买呢,哼”。周小小嘟着嘴。
摸摸小小的头,周安没搭话。自己也不想带着小小去干这种事,但是小小没办法离开自己,只要见不到自己,就会大哭大闹,而且因为这事,还走丢过好几次。小小也是周长安唯一的亲人,周长安也不想再失去小小。
“小小,你要理解当哥的苦心,这场面有点少儿不宜,哥怕你看了晚上又抱着我哭。”
解开驴绳,周安驾着驴车,载着小小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远处,残阳落日,橘霞满天。一辆驴车迎着落日而行,车上一大一小,偶有女童欢笑。
“架!”周长安微微用力甩鞭。
驴车略略加快速度,周长安一身红袍,缠发束簪,腰间挂着一柄细剑,趁着微风,黑丝飘扬。当的是陌上谁家少年郎,束发加冠,星目剑眉,红袍锦绣囊,细剑腰间藏,双眼皮,高鼻梁,一米八有五,俊秀好皮囊。
周小小坐在驴车上,迎着风,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噜噜噜吹着空气,腮帮子鼓鼓的。风一吹,扎好的头发又松开了。
驾着驴车,周长安思绪飘得很远。
看向远处草原,风吹草低,牛羊攒动,低矮的山丘此起彼伏,风吹草浪,阵阵花香,驴车速度也慢了下来,沿着路边边吃边走,走走停停,摇摇晃晃。
“哈哈哈~哈欠~~~~~~~”
周长安被摇的有些犯困,两眼一闭,当场休息。
半睡半醒之间,前世那朝思暮想的场景又在眼前出现。
父母的身影在家里忙忙碌碌,自己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
“爸,妈,我好想你们......。”看着熟悉的脸庞,周长安呓语道,眼角有些湿润。
咯噔!
驴车猛地一颠,周长安惊醒,睁开眼,梦中的双亲的脸庞已不在,出现的是一个黑乎乎扭来扭去的驴腚。
“艾玛,我艹!”
被打扰了美梦,周长安气的照驴腚用力一蹬。老驴吃痛,发出嗷嗷的怪叫。还不解气,周长安又照屁股补了一脚。
魂穿十二年,周长安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穿没穿,也许所谓的前世只是一场大梦,也许现在是一场大梦?周长安用力锤了锤脑袋,想不明白!
“哥,你怎么了,又做那种梦了吗?”小小关心的问道。
“嗯”。
“小小,你是真的吗?”
周长安扭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小小。
“小小当然是真的啦!”周小小很用力的大喊,老驴微微侧目,一双驴眼不解的看着两人,硕大的驴眼倒映着二人,一大一小。
周长安认真的看着小小,用力的用手扯了扯小小的脸蛋,小小不情愿的嘟着嘴。
“是真的就好,要是小小也是假的,这世界也太没意思了。”
“哎~~”周长安仰天长叹。
“人生如梦,来此人间走一遭,何故在乎真真假假,凑活凑活过过得了。”
周长安回头,看见盯着二人的老驴。
伸脚,瞄准,弹腿,猛地一踹。
“看什么看,拉车,没看见太阳快下山了吗。”
哦呵呵~
老驴长啸,尥蹶子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