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誓言,是最能骗人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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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雪果然调查了她,李婉知道对方这是在嘲讽她出生卑微,她扬了扬下巴,有些高傲的说道:“不是我非沈朗不可,而是沈朗非我不可,说起来,若不是沈夫人身子不好,沈朗也不会上了我的榻。”

一旁的玉儿听到这话,脸都气红了,“你,你这女子,怎如此不知羞耻。”

李婉脸上露出不可一世的笑意,眼神轻蔑的看向云若雪,“沈夫人既然来了这里,想必已是知晓了。我若是继续在隐瞒着,也没什么意思,前些日子我听替沈夫人看病的大夫说,沈夫人的身子骨恐怕也只要几年好活了。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霸占着沈朗不放呢?”

“你。”玉儿被她这一番话,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她从小跟着云若雪,学的都是知书达礼,礼为情貌。如今被李婉这么一说,她倒是找不出什么话说回去。

厢房内的一角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香炉,香烟袅袅升起,整个屋子都被这股熏香弥漫。

云若雪拿着帕子捂着唇轻咳了起来,随着咳嗽声的响起,她本就苍白的小脸多了几分脆弱,让人忍不住升起一股怜惜之意。这熏香好闻是好闻,但对于她来说却是极其的刺鼻的,对肺部也是极其的难受。

玉儿像是知道了她为何难受,赶忙上前将窗户打开,又将香炉里的熏香用茶水熄灭。做完了这些,她才回道云若雪身边,轻轻为对方拍背顺气。

李婉见此,眼底的不屑讥讽更甚,云若雪和沈景钰成亲,整个皇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八抬大轿,风光求娶,沈景钰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相负,更是羡煞了多少皇城的女子。

可谁又知道,洞房花烛,沈朗是在她这儿过的,若是云若雪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不会直接气死在这儿。

“就沈夫人这个身子骨,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若是在我这儿出了什么事,沈朗怕会误以为是我对你做了些什么。”

说着,李婉起身,逐客的姿态如此明显,云若雪像是看不见一般,她放下了手中帕子,一双明亮清澈的杏眼带着黯然的神色望着她。

“如你所说,我只有几年可活。待我走后,他便只能一个人了,夫君对爹爹发过誓,此生唯我一人,爹爹定是不会同意他再娶。”

李婉闻言,讥笑了一声,眼底含着阴毒,“所以沈夫人是来警告我的。”

云若雪摇了摇头,一旁的玉儿扶着她起身,“我来,是来帮你的。我不想景钰他一人,所以若是你愿意,你也可入住晋南侯府。”

玉儿一听,有些震惊的望向她,似是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这样做。

李婉脸上也是划过一抹诧异,不过转瞬即逝,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这天底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正妻要为自己的夫君纳妾的,毕竟谁不想独占夫君的宠爱。

“哦,不知道沈夫人觉得我应该以什么身份入住晋南侯府?”

云若雪苍白的脸上扯开一抹笑,清澈的眸子黯淡无比,“我知晓,让你做妾室入府却是委屈了你,但我相信,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凭夫君对你的喜爱,自然会扶持你为正妻。”

李婉看着她脸上的黯淡和失落,觉得她说的话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沈朗新婚之夜弃了云若雪,说明在沈朗的心里,她自然比较重要的。若是云若雪真的病死了,那沈朗一定会扶持她为正妻。到时候她就是侯府的主母了。

思及此,李婉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来,“那就劳烦姐姐了。”

马车上。

玉儿一边为云若雪斟茶,一边不解嘟囔道:“夫人,您对侯爷的喜欢,奴婢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奴婢不懂,夫人这样做的意义是为何?”她从小跟在云若雪身边,知晓她喜欢侯爷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如今夫人如愿的和侯爷成了亲,她不懂,夫人为何要将侯爷推给别人。

云若雪握着手里精致小巧的暖炉,视线放在她面前的茶水里,明亮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沈景钰负了我,而他喜欢的人另有其人,不是我。”

玉儿闻言,一愣,她将手中的茶壶放到一旁,又端起杯子朝着朝着眼前人递去,“不过一个梦罢了,夫人怎可当真,这个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梦了,若是侯爷不喜欢您,又怎会去您,还敢当着整个皇城的面许下那种誓言,他就不怕国公怪罪嘛。”

毕竟所有人都知晓,云国公对这位幺女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侯爷的品行,国公可是亲自考验过得,不然怎敢将女儿嫁给他。

“誓言这种东西,是最能骗人的。只有痴儿,才会将自己的一生交托给只说了一句话的人身上,至于他娶我,也并非真心。”

云若雪接过茶杯,没有在同她说什么,她知道,重生的事情很是离奇,连她都不相信,至今都还有一种恍惚感,她真的活了吗?

玉儿看着她苍白的脸蛋,有些心疼,“夫人当真要将那女子纳进府吗?侯爷说了,此生唯夫人一人,这是皇城多少女子艳羡不来的事情,奴婢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世上有如此深情的男子,夫人不在考虑考虑。”

云若雪端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深情,倒不如说是绝情,狠毒。人人都在称赞沈景钰,可无人知晓他的真面目是什么,死前的痛苦历历在目,无人懂她那刻的绝望,她放下杯子。

“玉儿,你觉得是我的错,是我不知好歹吗?”新婚第二日,她便想着要给沈景钰纳妾,在别人眼里,沈景钰这般痴情,倒是她如此作为,倒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玉儿望着坐在面前的少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觉得夫人有些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的事情给她的错觉。

她摇了摇头,“不,奴婢从小陪着夫人,夫人才是奴婢的主子。侯爷再好,夫人若是不喜欢,奴婢只会惋惜一二,并不会觉得是夫人的问题。再者,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多年了,侯爷若是变了,奴婢也不觉为奇。”

她不傻,方才在夫人和那女子的对话中,她隐隐猜到了什么,她只是觉得,既侯爷敢当着那么多的人说出这句话,这相当一个承诺,纵使侯爷不喜欢夫人,可这院子内总归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夫人也能安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