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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是不是让你去艾儿楠医院检查？”
五夫人的声音小，但是明显说出这个话的时有些焦急。
三夫人点头。
五夫人脸色不是很好，她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手臂，目光带着认真：“别去。千万别去。”
三夫人甩开了对方的手：艾儿楠是琥城最好的医院，老爷关心这个孩子才让我去的。我为什么不能去。
五夫人面色有些凝重，语气低了几分：“艾儿楠现在在老爷手里……害，我不能给你说太多，你只要记住不要去艾儿楠就好。”
三夫人不为所动，开始不耐烦的摆手：老爷是不会害我的。
五夫人欲言又止，张嘴想要说什么。
三夫人先发制人的比起了手势：你不要说了。你有孩子，我没有。你是体会不到我现在心情的，我现在只相信老爷。
她摆完手势后也不等五夫人再开口说话，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留在房间的五夫人面露难色的看着留去的人，她并没有追上去。
……
大约一个月后的下午。
商锦宴闲来无事的下楼，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处就听到了下方传来的议论声。
她站在楼梯的护栏边往下看。
只见平时零零散散的家仆竟围在楼梯的死角处窃窃私语。
似乎是察觉到了一道冷冽的目光，其中一位抬起头来与商锦宴对视。
“少，少爷。”
此话一出所有在场的家仆全部抬头。
他们可以说是像看到了“鬼”一样，又是低头、又是手舞足蹈，最后意识统一全部落荒而逃。
商锦宴有些习以为常，她面色平静的收回目光，随后不紧不慢的走向大厅。
忠管家寻声而来，面带和蔼的微笑缓缓靠近自家小祖宗，他语气亲和的开口：“少爷，要不要来点水果？”
商锦宴仅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坐在了沙发上。
她惬意的背靠沙发，精致的凤眸淡然的扫视着路过大厅的家仆们。
忠管家效率极高，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端来了一盘剥好的橘子还有一些切好的苹果和西瓜。
商锦宴收回打量的目光，抬眸直接问身边的人：“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忠管家面露难色，抿了半天唇才开口道：“回少爷。是有一件，就今早发生的事。”
商锦宴面色平静，她伸手不紧不慢的拿起盘中的橘子，语气带着少许慵懒：“直接说就是，莫非是本少爷听不得的？”
“怎么会有少爷听不得的呢。”忠管家连忙开口：“是三夫人小产了，这府里押注的都没有猜到是这个结果，赔了不少，所以他们嘴闲了些。”
说罢，忠管家抬眸观察着少爷的脸色，看样子还想说什么。
商锦宴挑眉，示意对方接住说。
“三夫人本来是在医院住院的，结果今早就回府了，还跟五夫人吵了一架，说是五夫人挑唆……”
“等等。”商锦宴打断了忠管家的话，精致的凤眼带着一丝玩味：“两个哑巴怎么吵架？你确定不是打架？”
忠管家微愣，几乎是下一秒就开口解释道：“五夫人不是哑巴。她会说话，而且声音很好听，只是她很少说话而已。”
商锦宴微眯凤眸，她若有所思的想着，语气不轻不重的开口：“会说话。”
她的父亲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
当晚。
三夫人被“护送”回了医院，而五夫人被叫进了书房。
商华兴坐在书桌中央低头，他看着手中的档案，那双眼眸深邃的让人猜不透。
五夫人就站在书桌边，感受着空气中的冷冽和压抑，她安静的并没有说话。
“我以为你只是聪明。”
商华兴放下了手中的档案，抬眸看向身侧的人，淡然的声音中听不出是喜是怒：“没有想到，你是太聪明。”
五夫人的肩膀一抖，唇瓣抖动了片刻，缓缓开口：“我错了。”
她此时酥软好听的声线带上了恐惧。
商华兴勾了勾唇却不见笑意，那双深邃眸子带着冷冽的光：“不要用你的声音来道歉。”
五夫人抿唇不语，片刻后跪在了商华兴的面前。
四周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她头低着，不敢直视面前的男人。
片刻后，商华兴侧身伸手抬起面前女子的下颚，他深邃的眼眸异常阴郁，声音也变得冷冰冰的：“你做的那些事，足够让你庆喜小五是个女孩。而你竟还敢教唆其他人，怎么？让她们像你一样？”
商华兴手中的力道加重，五夫人痛的咬唇却不敢开口说话。
“以后管好你的嘴。”
商华兴放开了手，他俯视着面前的人，神色淡然的威胁道：“如果你哑了，那就没有什么价值留在商家的了。”
五夫人点头，依旧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的人。
————
又是平淡的几个月过去。
商府即将迎来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刻——大少爷生辰宴。
……
“少爷，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你了。”
书房内传来了一句感慨声。
叶渡舟镜框下的眼眸装满了骄傲的神色，他嘴角是不变的笑意，“不如换少爷教我吧。”
商锦宴合上了书，随后轻靠在软背上，语气有些冷淡：“让我教，那我只会教你‘吃喝玩乐’。”
叶渡舟轻挑眉间，答应的干脆：“可以，少爷愿教，我就愿学。”
商锦宴余光扫视了一眼身侧的人，调侃道：“先生，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换做之前，明辨是非的先生听到吃喝玩乐，可是会说一大通道理的。
面对调侃，叶渡舟仅轻轻一笑，回应道：“我的只对人，不对事。”
话已至此，他眸中的情感不加掩饰的望着面前的少年。
少年面色平淡，片刻又想到什么，开口道：“明天的生辰宴，先生不要忘了，是要带面具的。”
叶渡舟无奈自己的爱慕被无视，面对少年的提醒，他点了点头：“知道，我很期待少爷的十七岁生辰宴。”
商锦宴凤眸中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晦暗。
“少爷能不能和我透露一下，你明天要戴什么样子的面具呢？”
商锦宴轻挑眉间，略带玩味的开口：
“不能，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