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qcxoo.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守门的护卫一听是小王爷,又看了小厮手里的牌子,立马将紧闭的大门打开。
抬辇的人赶忙将人抬进去。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宋欣梅有些目瞪口呆,只觉得此人是个奇葩,参加科举还能迟到,还被人抬进去,就这还能接着睡,也不知会不会睡过这场考试。
不出所料,耳边传来姑姑的笑声,“噗呲!”
“不愧是小王爷,这般随心所欲!”
宋欣梅望着半开的门,瞧不清里头的情形,心里想着,原来他是个王爷。
宋母却不认同,“可我记得武德王府的小王爷不似这般混不吝。”
“谁知道呢?也许人变了。”宋雨秋不以为然,下一瞬又惊呼,“哎呀,刚才没留意,观其身姿倒是翩翩少年郎,可惜却未细看,可惜,可惜。”
宋欣梅揉了揉僵硬的脸颊,抬头望天,见太阳有些刺眼,看来要快些去医馆施针了。
这场考试一直持续三日。
等到第三日,宋母要张罗晚饭事宜,便没有去接宋言寒。
至于接人的活计便落到家中的两个闲人,宋欣梅和宋雨秋这两个姑侄身上。
两人来得有些晚,考试场外已经挤满了接送考生的小厮、车夫。
宋雨秋带着宋欣梅挑了一处有绿荫的地方,就是离门口远些。
等了一会儿,只听一声巨响,开门的锣声响起,等待的群众立马提起精神,怕错过自家的主子。
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大门缓缓打开,考生陆陆续续走出来。
有的昂首阔步,彰显自然;有的扶墙而出,低头叹气。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要数停靠在门口的步辇。
待到步辇进去后又出来,上面窝着的人依旧是那个红衣少年。
这次倒是未睡,只能依稀看出和旁边的中年人在说什么,随后抬步辇的大汉跑起来,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除了这点与众不同,之后便没有什么新奇事好看的。
倒是身边的姑姑看得起劲,时不时拉着宋欣梅偷看下场的年轻男子。
“小梅,你瞧那家的公子,月白衣的那个,长得可真俊。”
“啊,还有那个黑青色的郎君,冷冽的容貌好带感!”
“还有……”
满头黑线的宋欣梅不得不提醒,“姑姑,我们是来接大哥的,可别看漏了。”
“怕什么,小寒多大的人了,即便看漏了,难不成他还不认识回家的路,走丢了?”
话虽如此,但宋欣梅却不能苟同姑姑的行为,只好自己盯着看。
天气炎热,加上身体虚弱,没一会儿的功夫,宋欣梅就站不住,只得一边依着树,一边看人,心里叹息自己的破烂身子。
人群慢慢散开,从考场出来的考生逐渐减少。
就在宋欣梅以为自己看漏了,打算回去的时候,赶在关门前,大哥的身影才从里面出来。
“大哥!”宋欣梅轻喊了一声。
宋言寒明显没听见,从对面走过。
宋欣梅只好拉扯姑姑的衣袖,并指着那人道:“姑姑,大,大哥过去了!”
“哦,小寒,这边,这边!”
然后两人看到宋言寒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转过身,目光看着她们,可身体却偏在另一边的模样朝他们走来。
“噗呲,我说小寒,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宋言寒挎着装考试用具的篮子,以手覆脸,声音从指缝间闷闷的传出。
“咳,我,我不小心将脖子扭了。”
“哈哈哈,我说小寒,为何你每次考试都能状况百出?”
宋言寒瓮声瓮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行了,咱们快些回去,嫂嫂可是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姑姑不细细追究,可宋欣梅却心有计较。
瞥了一眼大哥心虚的模样,更加认定这家伙是在考场中睡觉睡得脖子扭了。
哎,这个不求上进的大哥,该拿你怎么办?
回家的时候却有些意外。
原因是宋母竟然在默默擦眼泪。
宋欣梅记得出门的时候,宋母还是高高兴兴张罗晚餐,怎么回来会是这般模样,发生了什么?
宋母瞧见人回来了,立马擦干净眼泪,勉强换上一副高兴的模样。
“回来了,快坐下歇歇,饭已经准备好了,正等你们回来好上菜。”
等走近了,又惊疑,“寒儿,你脖子怎么了。”
“母亲,没什么,脖子不小心扭了。”
“脖子扭了可不是小事,快去看大夫。”宋母说罢,要让文月去请大夫。
“不用了母亲,我活动活动就好了,还有,我好困,晚饭我就是不吃了。”说完话,明明蔫吧的宋言寒竟然自己跑了。
“这孩子,不吃饭怎么能行?”
宋雨秋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见宋母焦急,劝道:“嫂嫂别担心了,只是扭了脖子,兴许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
“母亲,若是大哥明日好不了,也可与我一起去医馆看大夫。”
宋母只好作罢,随他去了。
饭桌上,祖母见宋言寒没来吃饭,便问了几句。
宋母回答说其考试辛苦,需要休息。
宋欣梅偷偷留意祖母,见祖母干嚼了几下青菜,不再过问。
饭后,宋父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宋欣梅去见了宋母。
房间内,宋母坐在小几边,看着匣子流泪。
“母亲。”
“啊,是小梅来了。”
宋母眼神躲闪,想将眼泪收回去。
宋欣梅取出帕子,为宋母擦眼泪。
“母亲别哭了,小梅心疼。”
一句话,宋母的眼泪又夺眶而出。
“我是不愿哭泣的,可是你的外祖母明明那般艰难,还要顾及我们,我作为女儿,如何能够不伤心?”
见宋母看向桌上的匣子,宋欣梅也跟着一起看去。
匣子里只有一张纸。
“母亲,这里面的是什么?”
宋母将其取出,眼泪又忍不住流出眼眶。
“这是铺子的契据,是你外祖母的嫁妆。”
“铺子?是什么铺子,在哪里?”
“是苏家茶楼,在东街九巷。”
看着契据上熟悉又陌生的文字,宋欣梅迫切想要认字,文盲的感觉很不好,只能听别人念。
东街九巷?这不是每次去医馆时经过的地方吗?
既然明日要去医馆,不如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