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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小院
南家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棵长得很好的葡萄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院里专门为葡萄树立了架子,藤蔓仿佛知晓一般,枝条攀爬上绕,缠满了每根支架,叶子又宽又大,盛夏时节,挂满了一串串莹润,结实的葡萄,午后阳光洒进来,一颗颗像是极好的绿翠,盈满浓浓的葡萄香气,醉人的很。
今天南家来了客人,在院中葡萄树下乘凉,南砚在葡萄树下置了茶桌,此刻正在泡茶,古月在一旁拿着剪刀,准备挑一串最好的用来招待客人。
“来来,老靳喝茶喝茶。”
老靳端起茶杯轻一闻,便知道是好茶:“入口清冽,喉头回甘,你这茶可以呀。”
南砚摆摆手:“哈哈哈,这茶呀,你要喜欢,一会让古月给你拿上一些。”
靳贺摆摆手:“这好茶给我都浪费,我那也没喝的地儿,还是来你这喝好。”
南砚把茶续上:“嗨,茶嘛就喝个喜欢,不在乎那些个形式,你要想在我这喝,我也是随时欢迎,不过老靳,你就没考虑考虑,调回来?”
靳贺犹豫了片刻:“想过,不过,你也知道,在家我也待不住,这次回来就是看看儿子。”
靳贺早年在林业局工作,听说是位置挺高一领导,后来发生了变动,被调职去做了护林员,靳贺的老婆知道这事后,哭着要闹离婚,那时候靳洛刚五岁,靳贺想说服妻子跟他一起守林,可妻子不愿意,无奈两人就开始异地分居的生活,靳洛的妈妈就独自带着孩子生活,靳贺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只是固定每月给母子两生活费,靳贺和南砚是同期的老战友,他们那代人战友关系处的跟亲兄弟似的,两家选择了在同一个城市定居,要不是南青帜出生在前,南砚和靳贺高低得再订个娃娃亲,来个亲上加亲不可。退伍后,南砚选择了自己创业,多年奋斗下来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公司,而靳贺进了单位分配了工作,本该前途一片光明,现在却变的沧桑拘谨了许多,山里日子清苦,靳贺比南砚小一岁,看着却比南砚更显老,不过也难掩靳贺优秀的面容。
古月剪了葡萄,开心的捧到两人面前:“老靳,你看今年这葡萄,长得真好,个个果肉紧实,个头十足。”老靳笑着连说好。
古月进去洗葡萄,老靳喝了几口茶,眼神飘去门口处,南砚看出他的心思,抬手看看时间:“别着急,我今天开会没去接这几个孩子,准是又去野了,不过不会超过十点半的。”
南砚话说完没几分钟,门口果然出现了几人的声音,南青帜和靳洛讨论着彼此喜欢的游戏,南昔冉时不时的说几句。三人进门的时候,皆是一愣,南昔冉最先反应过来乖巧的走上去:“我们回来啦咦?靳叔叔,你回来了?”
“是啊,冉冉好久不见,变漂亮了。”靳贺笑着跟南昔冉打招呼眼神却又一半落在靳洛身上。
靳洛看见靳贺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他看着靳洛,面无表情的与之对视,南青帜瞥了一眼靳洛,上前打招呼:“靳叔,好久不见呀。您这是今天刚回来啊?”说罢看了一眼靳洛。
靳洛还是不说话,靳贺看了一眼靳洛:“是啊,今天中午的飞机,好久不见了小帜。”
“是挺久不见了,上次见您还是过年的时候呢,靳叔,您这次准备待多久呀?”
南青帜走过去,自来熟的拿起个杯子,给自己到了一杯,端起来喝了一口,南砚看他这不着调的模样,冲着靳洛招手,顺便踹了南青帜一脚:“给小洛腾个地儿。”
南青帜识趣的腾地,南昔冉看着这情况乖巧的拉着哥哥溜溜:“爸爸,靳叔叔,我们先进去了哦,你们慢慢聊。”说完扯着南青帜进了家门。
古月听见动静,探出头来:“回来了呀,来来来,帮我把葡萄洗洗。”临时抓壮丁,谁也别想跑,南昔冉把书包塞给南青帜,一脑袋钻进了厨房,嘴上还念叨着:“妈妈,我来洗。”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看向窗外,茶桌的方向,洗葡萄是借口,主要是满足好奇心。南青帜放好书包,进来就看见南昔冉撑着水槽往外偷看,没好气的敲了她的脑袋:“不是洗葡萄吗,怎么还偷看呢?”
“疼……嘶,妈妈,南青帜又欺负我!”猝不及防痛的眼泪花都出来了。古月可不拉偏架,冲着两人警告:“你两最近乖一点,你们靳叔刚回来,别惹事,别逼我扇你两。听到没?”
捂着脑袋,南昔冉委屈的噘嘴:“知道啦”。
南青帜嬉皮笑脸的冲着妹妹做鬼脸,古月拍了他一巴掌:“去仓库里,装些茶叶去,一会给你靳叔带去。”
“小洛呀,快来,老靳等你半天了,过来一起说说话。”
靳洛看了一眼期待的靳贺,什么话也没说,坐到位置上,低沉的喊:“爸”,靳贺忙不迭的答应,脸上多了几分难掩的高兴,但又有点紧张,半年的不见,儿子长高了。
“小洛,你…”靳贺不知道说什么,对于儿子的亏欠,让他充满了小心翼翼,靳洛也不搭话,让坐着就坐着,南砚看出靳贺的尴尬,接过话来:“小洛呀,我听你们老师说下个月就分文理了,你想好学什么了吗?”
“还没有,大概是学理科吧。”靳洛思考了一下,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理科好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你说是吧老靳”。
靳贺点点头“学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靳洛没有接话,气氛一下冷了下来,两小只趴在厨房窗子边看的起劲:“他们怎么不说话呀?”
南青帜扔了颗葡萄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有什么好说的,靳叔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几次,除了给靳洛钱花,什么都不知道,说了也白说。”
“可是靳洛明明很想念靳叔叔的呀。”南昔冉捧着脸蛋子一脸疑惑。
“想就一定要说吗?说了就能不想?切”南青帜傲娇的看一眼南昔冉,“男人的心思你是不会懂的。”两人一起长大,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家庭环境,靳洛在来K城读书之前,自己住在大房子里,靳洛妈妈是个事业型的女性,每天忙工作,忙挣钱,很少回家。靳洛话少,人也清冷,除了几个一起长大的发小,几乎也没有什么朋友,靳洛跟着妈妈,工作调动之后去了别的城市,几个发小也只能用手机联系,大部分的时候都只能自己呆着,也就这一两年,靳洛来K城上高中,又重新和大家玩在了一块,不放心靳洛一个人,爸妈就把他接家里住,反正南家有两个孩子,再来一个靳洛也不嫌吵,何况靳洛话少。南青帜不太能体会靳洛的内心世界,他一大男人可想不了那么细,他只知道一件事,靳洛是他兄弟,他要对靳洛好,但有时候他又想如果他是靳洛,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在想跟靳叔叔说话的,因为渴望过但没得到过的东西,最让人失望。
“当然要说呀,说了才会知道对方的心意嘛,就算说了也会想念,但知道对方的心意也会很开心呀,你们男人就是这么样子,诺诺说的对,你们男人都很装。”南昔冉非常不赞同南青帜的话。
南青帜:“……”
“你小屁孩懂什么?还说的对,贝诺诺一天到晚跟你说些什么鬼话?”
“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你不要叫我小屁孩。”南昔冉觉得只有5岁以下的小孩子才是小屁孩,她已经高一了,南青帜不能这么侮辱她。
“还早呢,哈哈哈”南青帜用手量了量南昔冉的身高,只到他的胃而已,不是小屁孩是什么,还是个长不高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