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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赵章的请求,周光廷也是一愣,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些。
再说了,赵章一个练气期丹士怎么肯定他能承担起来护法的职责的,他是结丹期丹士以上凌下自然是可以轻松辨认出赵章的力量层次,但从下往上反推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在这种涉及自身的问题上周光廷可不会考虑什么忌讳,直截了当的开口问起缘由,
“道友为何能确定贫道能护住你一行人,若是贫道本事不济岂不让道友失望?”
听到这句话,赵章却突然笑出了声,
“原来道友是担心这个,不瞒道友我自小便感应灵敏,虽然道友气机藏得很好但是行走于天地间总会留下些许痕迹的。”
“当然我也不是挟恩图报让道友无故担上风险,道友若是应下此事,我愿意拿出三千灵石以作酬劳。”
三千灵石对于现在还没有灵石矿场的玉霄派来说是笔不小的收入,周光廷很是心动,不过出于谨慎的性子还是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
见久久没有回应,赵章眼睑低垂,伸出食指擦了擦鼻尖思考了一下后说:“道友若是嫌少我可以做主再添七百颗灵石,待到我等回来后会在宗族替道友求请更多的偿补。
要是道友实在不愿意护法,今日你我之间只当是寻常的谈玄论道。”
额外多出七百颗灵石,这自然是意外之喜,周光廷没有拒绝的理由,
“护法一事贫道可以应下,但贫道亦有一请。”
说到后半句,周光廷的神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这也让赵章对前者的请求不自觉地重视起来。
“道友如此郑重,想来应是要事,道友可先说但凡是我能做到的必然尽力而为。”
“贫道昏迷之际,随身携带着的祖师牌位被人看去了,贫道只有一个要求便是祖师名讳不能落于他人之耳。
只要道友愿意立誓约束众人不将贫道祖师名讳传播出去即可。”
听到只是约束此行之人不将一个牌位的消息传出去,赵章松了口气,很爽快的应下此事,
“此事无需道友牵挂,我可以保证整个车队不会有人能向外人提及道友和道友祖师名讳。”
一个心病被解,周光廷的心情好了不少,对着赵章拱手一礼,后者亦是还有一礼。
两人再是聊了一会儿修道上的心得,周光廷便准备告辞离去,赵章掀开遮帘对着随车的侍从吩咐道:“来人啊,给道长腾出一驾马车,好生招待,不得怠慢了!”
当即有侍女和侍从快速收拾出一驾马车,把周光廷请上去。
对于居住在哪里,周光廷倒是没有什么讲究,不过客随主便嘛,也就顺势在马车里安心修炼起来。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天,等到一众侍从和仆役把东西都搬到了港口泊着的舰船上后,赵章这才命人来请周光廷。
刚下马车,赵章就带着几个仆从迎了上来,脸带笑意的给周光廷介绍起这次出海乘坐的船只。沿着赵章手指的方向,一艘三层楼船进入周光廷的视野。
“道友家族财力和关系不凡啊!”
这话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但赵章滔滔不绝的话却是一下子停住了,讪笑道:“时候也不早了,道友早些登船为好。”
“在船上道友不用有什么拘束,房间任由道友择选。”
虽然不知道赵章变化的原因但周光廷也不想去管那么多,有人给台阶下那就踩着台阶走呗。
登船,扬帆,出海!
刚出海的前几天,天清气朗,波澜不起,不过随着楼船驶入海域深处,失去了地陆地磁约束的灵气有了紊乱的迹象,天气也不像一开始那般好了。
丹士对于灵气的变化自然相当敏感的,在外界稍有异动的时候,周光廷就已经出现在了船首,望着远方沉思。
不知何时,赵章也出现在周光廷身边,只不过他的功行不比后者,哪怕一样看向远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转而求其次向周光廷讨教,
“道友驻足此处良久,不知可是看出了什么?”
周光廷摇了摇头说:“倒也没看出什么来,只是这海域灵气变化未免太过混乱,纵使失去地磁约束也不该是如此这番混沌。”
“海上各种变化都不稀奇,要是道友作为这船上功行最高之人也没能看出不妥的话,那也只能是我等运数不好了,命中合该有此一劫。”
正要开口劝慰赵章两句,灵翎子的声音直接在他识海中响起:“小家伙,有几只小鸟朝着你们这里过来了。”
以灵翎子的道行都要刻意提醒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凡间禽鸟,周光廷不敢大意先是以神念朝着四周发散过去不过以他现在的识海强度根本查不到什么。
只是在海上这种危险之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立马就拦住准备离去的赵章,让后者将整艘船调整为戒备状态。
虽然没看到什么敌人出现但赵章还是选择相信周光廷,毕竟在海上不相信功行更高的丹士的人已经沉在了无边海涛下永享安眠了。
就这样整艘船上的人等了一个时辰也没等到什么异样,一些耐性不好的人已经开始质疑了,就算是赵章也是对周光廷的话产生了一丝怀疑,毕竟一个结丹期丹士的神念没可能扩散出去那么远。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自小得到的教育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已经选择相信了那现在去质疑也没什么意义,便真的误判了也不过是耽误上一二时辰,这点损失他还可以承受。
又等了半个多时辰,底下之人明显开始不满,因为海上风浪已经开始变大了,要是长久驻留在此地遭遇风暴就完了。
水手的忧虑赵章自然也是知晓,他也担心海上气候变化会影响到船舰,这个时候也确实不适合再继续等下去
看到双手撑着船沿,遥望远方的周光廷,赵章也是再三踌躇,还是决定去提醒一下前者眼下天风渐盛,楼船外面不适合长久停留。
走到周光廷身后的赵章突然听到前者冷冷吐出两个字:“来了!”
原本还好奇是什么来了的赵章顺着周光廷的目光朝着远方望去,数只背生六翼,鸟喙鱼身的异兽朝着这边飞过来。
见到异兽的一瞬间,赵章的脸就吓得煞白,哆哆嗦嗦的连个话都说不清,
“兆...兆......”
周光廷哪怕抓着船沿的手因为用力变得青白但还是将赵章未曾说出的话补全了,
“兆风,出海之人最害怕的海域异兽之一,有鼓风弄浪之能,出海的船只遇上兆风几乎就是沉没的终局。”
这段话被周光廷以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语气给说出来,这也不能怪他如此大的怨气,三千七百颗灵石的护持居然会碰上这种异兽,属实是亏本的生意。
看了一眼吓呆在那的赵章,周光廷被气得发笑,也不管船上其他人,剑丸拿在手,身合剑光就杀了出去。
兆风一族向来是群居,这几只兆风一看就是过来侦查的,将这几只杀了虽然依旧不能阻止整个兆风族群来临但是总归能拖延一阵子,他只能希冀赵章能靠点谱,提前把楼船上的火器准备好等到后续大批兆风过来的时候杀伤一部分。
在周光廷以剑光斩杀兆风的时间,赵章也是从惊吓中醒转过来,作为太和福地的弟子他也不是愚笨之人,当即让船上水手准备好火器,好在赵氏财大气粗,找来的都是些老手,虽然过程稍有躁动但整体上还是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等到周光廷将天空中最后一只兆风斩杀落回甲板,赵章这边也是将整艘船上上下下安排的差不多了。
“道友,我们现在还需要做些什么?”
“现在什么也不需要做,你我只要静静等在这里就好,那些异类会自己找过来的。”
这次倒没有让诸人等太久,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乌泱泱一片裹挟着无相之风推动层叠浪潮冲撞楼船。
黑水深沉,站在甲板上的周光廷和赵章脸色都有些发白,脚下这艘楼船毕竟不是仙家法器很难保证能扛得下来这蓄势一击。
但机运似乎站在了周光廷这边,纵然楼船吱吱呀呀但好歹扛了下来,不至于连反抗的能力都失去了。
那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反击了,船上的水手也不需要谁来下令,把防水的油布一拿,取出火折子点燃起火器,随着轰轰巨响,盘旋在楼船四周试图再度蓄起水势的兆风就遭了殃。
在一轮火器的打击下,兆风那原本还算紧密的阵型顿时稀疏了不少。
见到有效,周光廷再度仗剑杀了上去给火器重装拖延时间,连番厮杀反倒是让他悟出了一丝《北斗洞心劫法》的真意。
剑光行处,宛如流星过天,星痕留影,正是杀生斩命!
战至后来,更是浑身浴血,当然都是兆风的血。
这种尽情的杀戮让周光廷因为太一门被灭而导致的心理阴影逐渐化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可抵挡的锐气。
这边他越杀越起兴,要不是灵翎子直接在他识海中喝止了他这种行为,一味放纵下去,长久的心境修持一朝化为乌有。
清醒过来的周光廷看了一眼身下漂浮着无数兆风明显泛红的海水,心境受到了冲击,连忙掐诀施法强行镇定心神。
心境稳定下来,重新落到甲板上,赵章早就离去指挥下一次的火器轰击了,空空荡荡的甲板上唯有他一人面对着盘旋在外的兆风,气襟顿时就不一样了。
察觉到周光廷心态变化的灵翎子当场泼了盆冷水,“这才哪到哪,而且这次你要面对的可不是这些小鸟,他们的王,招巽也来了。”
灵翎子的提醒刚说完,一道水龙卷自远处带着无可抵挡的威势而来,尚未至,浪先起!
颠簸的海涛上,楼船内的水手们根本没有办法正常使用火器,射出去的炮弹不是偏去上空就是直接沉入海底,对兆风的杀伤力度完全达不到第一次那样。
而很显然他们也没有第三次机会了,因为那巨大的水龙卷已经到了附近,伴随着嘹亮的唳叫无以计量的海水轰然砸入海域,引起的巨大冲击直接撼动了整艘楼船,船首高昂,船身歪斜,有倾覆之危。
危急关头,一股强大灵力介入,以伟力强行抚平一方海域风浪。
这自不必说,肯定是渔阳仙环的力量将他们从覆灭的危局中扳了回来。
灵翎子一边出力一边吐槽自从和周光廷牵扯上因果后就再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但吐槽归吐槽,渔阳仙环对外也是真的狠,那招巽虽然是堪比金丹期的异兽但面对灵翎子跟寻常兆风没有任何区别。
“小子,你剑丸借我一用!”
说完,就从周光廷手上夺去了驾驭权柄,随后剑丸贴着仙环转上两转,表面迸发出刺目光屑。
充盈着金阳真火的剑丸此刻宛如一轮微缩的太阳,爆发着无穷的光与热。
随后灵翎子在仙环内霸气一指那招巽,剑丸咻地一声拉出一道金线贯穿异兽招巽的首尾,真火过处,焚尽招巽一切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