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算计未成,引道杀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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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剑道七境第四境接近第五境的剑修,正阳子亲自教导下周光廷在剑道上的进步肉眼可见,从一个初练剑的新手快速进步到熟手。

第一境剑心通明本来也只是界定丹士和剑器之间的联系,寻常剑修需要苦练那只是因为所用剑器并非心血相连。

但玄冥剑丸本身就是周光廷亲手祭炼出来的,又得玄武精气勾连,这个境界稍加磨砺便有了小成,抵得上庸人数年苦功。

第二境剑气雷音则是在第一境的基础上以力推动剑器,说得不好听一点就叫力大砖飞,这对于法力较之同辈深厚的周光廷来说也不算什么。

便是此境中那些打磨日久的丹士也不过是把法力消耗变得少了些罢,以周光廷的法力来说只需短时间内镇压对手即可,不需要钻研过甚。

在正阳子居所的这几日,周光廷将剑道境界一气推到了第三境剑罡合流的门槛,进步之快让正阳子都为之瞠目结舌。

“小友在剑道之上的天资远胜于老夫,当年赤楼三圣论剑助兴,为剑道定境。

后人以剑寄托元神走上了剑有元神的路子。”

“然而我始终认为这等寄托之法非我等剑修之上选,寄托之术古来有传,三圣时更是遍布天下,以三圣之资不会想不到以剑承载元神神通,然而三圣依旧选择开辟了剑道前途,可见寄托非上道!”

“神通之道在于求变,剑道亦是,两者相合,固封自身,乃是断我等剑修上进之路。”

因为太一门剑修并非主流,周光廷从未听到过关于剑道如此多的知识,但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想反驳两句,

“剑有元神,虽说固锁了自身上进但对于此生难以上进的丹士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若是寄托了一门强大的道法也可算作助力不是吗?”

“小友所言不假,那等看不见剑道终途的庸才用上此法当然算不上什么。然而那等庸才仗着先人一步,坏去后进英才的道路,却是用心歹毒了。”

“老夫跟小友你谈及这些并非是要你花费几百上千年光阴突破那一道门槛,而是要劝诫小友万不可听信歹人惑言行差踏错误了天赋。”

这一老一少谈玄论法的时候,屋外来了一个华阳派弟子,出言邀战。

因为周光廷表现出来的修为只是练气期,所以华阳派再怎么不要脸也没好意思派出结丹期的丹士。

在屋内的周光廷听到有人邀战也是萌生战意,和谈兴正浓的正阳子告罪一声便出了屋子。

随着他走出正阳子居住的屋舍,等候在外的华阳派弟子眸光一亮,也不报师传来历,抱拳一礼后便祭出剑丸杀向周光廷。

尽管那弟子的剑道境界不高但操控剑丸的手法很是高明,应当是华阳派这些年来苦心钻研御器手法的结果了。

不过剑丸再怎么操控也不离力、速、变这三个字,而在这三个字里那弟子唯一占优势的也就是个变,力速皆不占优势。

这也是那弟子着急抢占先手的原因,但作为挑战者不可能就一直求变不求进攻,那就等于宣布他是输家。

只是一碰撞,面对周光廷的法力和玄冥剑丸,那弟子顿时不支,节节败退,直至败退下场。

然而不等周光廷恢复一下法力,又有华阳派弟子上前邀战,当然结果和第一位一般,在需要硬碰硬的战斗中但凡不能一气压制住周光廷的最后都是难逃败退下场。

不过考虑到此地终究是华阳派地界,周光廷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并无伤人之举。

也许是这样的行为让那些华阳派弟子有恃无恐,车轮战轮番上场,扰的周光廷不胜其烦,最终一气之下怒而伤人!

在不再留手后,玄冥剑丸留下一道残影轰在了前来邀战的弟子身上,将其直接重伤至昏迷。

在华阳派弟子去邀战周光廷的时候,方清禹和一众长老站在议事殿前冷眼看着这一切。

见到周光廷不再留手后,方清禹呵了一声摆袖回殿提前宣布了这场可笑的车轮战必输的结局。

而站在掌门身后的诸位长老看了几眼后也前后脚回到殿中,只有一位眉眼狭长留着三缕长须的长老望着前去邀战的弟子越来越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作为这次车轮战的提出者,如果能成功达成目的便可以借此挣得一功但现在这个结果别说得有功赐了能不被掌门责罚就不错了,因此看了一会儿后也是恨恨地一甩大袖回了殿。

见他回来,华阳派掌门方清禹坐在上位扫视了下面的诸人,冷冷道:“现在仇长老的车轮战提议失败了,诸位长老可还有建议?”

坐在末尾的仇长老面露不甘,显然还不想就这么被抛弃,顶着殿上诸位长老异样的目光站起来辩解道:“掌门,我认为之所以车轮战会失败的最大原因便是落在了对那人的修为错判。

想来诸位长老也能看出来正阳子带回来的那个丹士在法力上要远强于我派同境界的丹士,甚至和一些结丹期丹士的法力也不相上下。

以我之见,练气期丹士没有办法对抗那大可让结丹期丹士上去,如此必能建功!”

这等无耻至极的话一出,议事殿坐着的大部分长老都露出鄙夷神色,上位的方清禹也是面露不悦,显然对仇长老的这个提议相当不满。

在座除了像仇宜这样后来凝结金丹的丹士以外都是经历过华阳派主宰蜀山统领诸派的时期的,自修行伊始心里便有着一股傲气。

之前仇宜提出车轮战的提议的时候便有不少长老强烈反对,只是后来掌门一力推行这才顶住压力做出这等离谱的事情。

现如今仇宜居然提出这般折损门派颜面的计策,登时就有脾气暴躁的长老拍桌而起,指着仇宜鼻子骂道:“以多胜少也就罢了现在还搞起了倚强凌弱,仇宜你真他妈的是越活越回去了,老子看你还能把华阳派这张脸丢几次!”

其余长老虽不曾如那位拍桌子的长老说话难听但言语中也是不满仇宜的做法,再看华阳派掌门单手扶额,拇指关节顶着眉心,显然对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是头疼不已。

“够了!仇长老的建议先且按下不表,上次秦长老不是提到另有法子可以坏去那丹士的修行的嘛,不如说与诸位长老听听?”,吵有片刻,端坐主位的华阳派掌门把手放下,面色凝重,厉声喝住了快要失控的场面。

“回禀掌门,秦某认为可以趁着派中仙宝开启之际,送那丹士入道殿内参悟祖师道法。”

听到道殿,主位上的掌门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下面的长老们或是疑惑,或是不解,更有甚者直接跳出来直呼秦长老名姓,指责他的动机不纯,意图资敌!

尤以方才被众人排挤的仇宜说的最欢,言辞之激烈就差没把秦长老从派中逐名了。

倒不是仇宜突然深明大义而是华阳仙宝中的道殿作为现在的华阳派为数不多的底蕴之一,每次开启都是有名额限制的。现在秦逍名打算让一个练气期丹士入内岂不是要占去他们一个名额。

而且根据殿上座位这个名额很大可能就是从他这里开始,这让仇宜如何能同意。

方清禹执掌华阳派时日长久,心中对于秦逍名的提议有了几分猜测,不过道殿一事事关重大,不是他一个人能强行推行下去的,需要秦逍名给众人一个满意的解释才行。

得掌门之命的秦逍名环顾了殿中坐着的金丹真人一遍,耐心解释道:

“在座诸位在晋升金丹前想必都不曾被师长告知仙宝道殿的存在,有些严厉的师长更是直接将我派仙器列为禁地。”

“此中固然有避免我等根基浅薄之时便好高骛远的考量,更重要的是道殿乃是我派诸位祖师飞升前久居之地,内中道理玄机高深晦涩,稍有不慎便会被祖师留下的道理给化去一身修为。”

话说到这里,殿中诸修才意识到秦逍名提议里隐藏着的险恶用心,他们成就金丹的时间太久了再加上在道殿内参玄过多次,所以下意识忽略了像道殿这种上境丹士留下的东西带给修为不深的丹士的伤害是毁灭性的。

虽然这计策道理上行的通但是要让周光廷入华阳仙器参玄必然需要有人放弃入内参玄的资格

而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那么秦逍名的提议自然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他们的利益也就不会受损。

只不过秦逍名敢提出这个想法自然也是提前准备好了后手的,不然他的提议能被轻易驳弃那岂不是句废话,对此他拿出了一个有些残忍却可行的办法,

“此事简单,以那个丹士的年岁和本事肯定不会是个散修,这种人不可能久居于我派必然要试图回归地上,而去往地上的通道都把握在我派手中。”

“到时候只要掌门下道谕令,声称开启通道耗费颇多,需得偿补但我派向来仁德宽厚,愿意开启一处秘境令其与诸弟子入内,内中所获可作偿补。”

不得不说,秦逍名的这一番布置确实挑不出毛病来而且派遣弟子去算是断了所有人的想法,一时间众长老皆是称善,华阳派掌门想了片刻也是认可了这个提议。

随后便有传讯弟子把这个消息带给周光廷,在这个消息传到正阳子这边的时候,周光廷还没有什么表示,正阳子却是破口大骂道:“这群老东西真是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王八身上去了,居然算计起了一个小辈!”

“小友,听老夫一句劝,那道殿你万不能去,那几个老家伙不是要宝材吗,老夫帮你出了!”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周光廷可以确定正阳子为人虽然脾气火爆了些但却不是那种谋算害人的性子,如此说自然是那天心殿里有什么玄机。

他也不绕圈子,直接就问起了缘由,

“前辈,那道殿可是什么险地吗?”

“非也,道殿是华阳派诸位飞升祖师留下的,里面有着那位仙人对于仙道修行的诸多见解,有缘者甚至可以参悟到功法和神通,对我们这个修为的丹士来讲的确是个好地方。”

“但是小友你不同,你现在不过练气期修为,正是道基不稳道心不固的时候,去了便会被里面的道理给同化进而一身修行尽数化为乌有。”

“到了那个时候失去了修为的你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所以小友千万不能一时糊涂去那天心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