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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微醺的陆安喆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俯瞰着霓虹下的滨江。
邹明元递过来一杯清茶。
“陆总,白小姐的事还没完,需要我继续吗?”
“继续,不过暂时先不要和她提起,等她一切恢复之后再说。”
“恢复?您是说等她生产之后?”
陆安喆点点头,“对。这段时间先让她安心养胎吧。”
邹明元明了地点点头,又有些不解:“陆总,问个私人的问题可以吗?”
“你是想问白苏?”
“是啊,我倒没见你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听说你们之前并不认识。”
“呵,我也没听说过,邹叔也会打听人隐私了?”
陆安喆揶揄道,笑着审视邹明元。
他很意外。
自打公司起建,邹明元就跟着他,向来不多问一句私事。
“我是想帮我的老板权衡利益损失,提前做个备案,或者出具一份有效的协议也是可以的。”
邹明元也笑了,一扫平时的严肃拘谨。
“算了吧,我和她之间不需要那些。”
“好吧,我也只是做个提醒。”
邹明元微笑,低头饮茶。
“是铭易让你提醒我的吧?”
陆安喆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桌边嬉笑聊天的几人,眼神清明。
邹明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担心你……”
“担心我被女人骗;担心我一厢情愿倾尽所有,最后竹篮打水;担心我再一次跌入谷底。”
陆安喆娓娓道出,无奈地笑笑。
“邹叔,抛开我私人的关系不说,白苏确实对我很有帮助。
“你也看到了,她只打几个电话,就能给我们公司带来源源不断的合作。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善待她。”
邹明元没有说话,似在品味陆安喆的话。
忽又自嘲地笑笑,“我都说了,这活不适合我。”
陆安喆也笑了,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正走过来的白苏。
邹明元回头打了招呼,很识趣地回到屋里,坐到梁铭易身边。
他把独处的机会留给阳台的那两位,并没留意到屋里的气氛也有点不寻常…
白苏递给陆安喆一杯牛奶,说道:“喝这个吧,暖暖胃。”
陆安喆将茶杯放下,笑着接过,久违的温暖随着温热的牛奶在身体里散开。
“陆总……”
“如果你又想说谢谢就算了吧,耳朵听出茧子了。”
陆安喆促狭地打断,故意掏了几下耳朵。
白苏瞬间就被他逗笑了,也觉得自己之前确实客气过了头。
“我想回趟榆安。”
见陆安喆没接话,她兀自说道:“我不能一直躲着,我想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陆安喆能理解白苏,但是不会支持她的做法。
思量再三,不得不说出了邹明元查到的信息。
“你不用去了,我让邹叔去查过,程一名已经把你名下的所有财产转到了他的名下。
“而且……嗯…他现在正在四处找你,你若是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陆安喆踟蹰着,还是决定不告诉她程一名其他的情况。
白苏觉得也有道理,点头算是默认。
她也想过,一旦和程一名拉扯就是持久战,所以现在还是先以孩子为主才对。
白苏望着远处的灯火,明灭如星,在一片黑暗中努力闪耀着。
她在心里愤愤地说:“程一名,等着我。
“我一定会重新站在你面前,让你亲口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白苏就那么定定地站着,静默着。
一阵冷风扫过,陆安喆见白苏只穿了一件短袖棉T,便默默脱下外套为她披上。
她这才从走神中转过头,温婉地笑着道谢。
“对了,我一直挺好奇一件事。我在你那住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直没见你女朋友来啊?”
白苏早就想问了。
衣帽间里有一整柜子的女人衣服,浴室里还有各种女人用的护肤品。
她很确定那所房子里一定住着一个女人。
害得她住的一点儿都不安心,每天都要练习一遍遇到女主人时该说的台词。
结果一个月了,就是没见正主出现。
“呃…她只偶尔来住,这段时间出去旅游了。”
“你不早说,害我整天提心吊胆的。”
陆安喆看着白苏明显松一口气的神情,忍俊不禁,打趣道:“你怕什么?我跟你又没做什么。”
“可别人不一定这么想啊。我倒无所谓,主要是怕影响你嘛。”
白苏拉了拉披在肩上的衣服,见时间渐晚,也不再扯涎皮,叫着陆安喆回屋。
俩人刚一进屋,邹明元和梁铭易一齐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白苏。
周娅欣喝多了。
她拉着白苏的奶奶,要她讲白苏小时候的糗事。
奶奶见推不掉,假装困了,打着呵欠躲进了卧室。
她又拉着梁铭易追问白苏和陆总的事。
没等梁铭易躲,就被抱住手臂,又掐又捏,给梁铭易闹了一个大红脸,活像一只煮熟的大螃蟹。
邹明元明白此地不宜久留。
可还没等起身,就被周娅欣盯上,又要他给她讲律师事务所的业务范围…
白苏哄着把周娅欣送进了卧室。
再出来时三个大男人撸胳膊挽袖儿,已经把乱成一团的餐桌收拾的干干净净,临走还不忘带上垃圾。
白苏在他们走后好一会儿,还在惊讶中。
……
“爸爸。”
下班回来的程一名一进屋,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被一双小手抱住了大腿。
“诶,好儿子,爸爸抱。”
程一名一把抱起三岁的儿子,在圆圆的小脸蛋上狠狠亲了两口。
进到客厅,才发现林菲菲的父母竟然也跟来了。
“叔叔,阿姨,你们来啦?”
程一名打着招呼,把儿子交给林菲菲。
没有过多的寒暄,他扯着领带,进了卧室换衣服去了。
坐在沙发上的两位老人,刚还一脸笑意,这会儿满是愠怒之色。
老太太忍不住开了口:“我说菲菲,一名这是咋回事啊?小宾现在都三岁了,他还管我叫阿姨,叫声妈就这么难吗?”
“哎呀,妈,我和一名这不是还没领证呢嘛。”
林菲菲冲着妈妈挤弄着眼睛,老太太瞬间心领神会,立刻提高了声调。
“啥?还没领证呢?赶紧着呀,孩子户口还没上呢,你们不急,我们还急呢!”
“妈,一名和那位还没办证呢!得他们先领离婚证,然后我才能和他领结婚证。”
林菲菲说着,向后退了两步,听着卧室的动静。
程一名自然都听到了,他沉着脸换好衣服,躺到了床上。
最近好累,好烦,他把这一切都归咎到白苏的身上。
她若不逃,也许他就不用东奔西跑,不会无心其他,更不会觉得外面的人聒噪的令人头疼。
无意中他的视线望向墙面,那里有一大块长方的面积,明显比旁边的颜色鲜亮。
虽然很空,却让他有了短暂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