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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白苏被轻轻放到了沙发上。
脚下的地毯传来柔软舒适的触感,白苏缩了缩脚,生怕给弄脏了。
陆安喆从冰箱里拿来了冰块,仔细用毛巾包好,按在白苏脚踝红肿的位置。
阵阵凉意好似真的减轻了疼痛,白苏感激地看向陆安喆。
这男人低垂的眉目十分清俊,干练清爽的寸发多了几分阳光的气息。
视线下移,微开的衬衫领口露出健硕的肌肉…
“看够了吗?”
一直低头的陆安喆猝然抬头,深深迎上白苏的目光。
白苏呼吸一顿,连忙转开视线,眼睛骨碌碌乱转。
一时不知该看向何处,尴尬莫名。
陆安喆玩味地笑了,露出两颗虎牙尖尖。
那样子邪邪的,透着痞痞的坏。
忽又低下头,正色说着:“先冰敷一会儿,再用绷带固定,等天亮我送你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医院?
她心里一慌,连忙摆手,“我不去医院。”
“为什么?”
陆安喆不解,抬眼看着白苏。
他哪里懂得白苏现在对医院的恐惧,还以为白苏是担心钱的问题。
便安抚道:“钱我来出,你不用担心。”
“不是的,我……”
白苏欲言又止。
现在,去医院并不是紧要的事,奶奶才是。
况且现在还不确定程一名是否知道她逃走的消息。
她现在孤军难战,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程一名再次牵制。
见白苏一直犹犹豫豫,陆安喆奇怪地看向白苏,不明白她到底在着难什么。
视线落处,正定格在白苏肩头受伤的位置。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示意着问道:“要紧吗?”
白苏侧过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划伤的,竟一直没觉得痛。
她摇摇头,“没事。”
那里血迹已经干了。
倒是出了一身汗后,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似是看出了白苏的不适,陆安喆起身进了房间,很快拿着一套牙白色的衣物递给了白苏。
“去洗个热水澡吧,东西都在柜子里,你自己找。”
衣服的手感很好,是件法式的连衣裙。
上面的标签还在,是新的。
白苏有些意外。
进门的时候她扫视过整间屋子,唯一的感触就是清冷,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女朋友的人住的房子。
可这衣服……
很性感,也很昂贵。
陆安喆瞄了一眼白苏,大大咧咧坐到沙发上,笑问:“怎么?不合心意?”
“哦,不是,”白苏将裙子放到了茶几上,“随便找件旧衣服给我就好。”
“没有。”
白苏无奈,只得拿起那件裙子走进了浴室。
褪下那身残破的病号服,白苏终于卸下所有的疲累。
享受着温热的水流自上蜿蜒而下的舒畅。
没有冰凉刺骨的冷水,没有门外赵银元的淫威,没有铁笼困兽的压抑…
这一刻是多么的安逸!
只是舒爽不过片刻。
当手掌抚上小腹时,白苏的心又乱了。
这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在等着她做决定。
要还是不要?
白苏烦乱地站到花洒下,任由细密的水流冲刷到脸上。
直到快要窒息,才猛然逃开,大口喘着气。
这才环紧双臂,轻声的抽咽起来……
冲洗过后,焕然一新的白苏擦着未干的头发走出了浴室。
沙发上,陆安喆斜倚着,抬起的手臂遮住了帅气的脸庞,许久未动。
白苏走过去,发现他已经睡熟。
怕惊扰他,便悄无声息地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茶几上放着两杯牛奶,白苏伸手试了试,还是温热的。
这男人倒是挺细心的。
白苏端起杯子,一口气喝下大半杯。
她其实早就饿了,只是没好意思说。
温润的牛奶下肚,满足感顿生。
白苏放下杯子时不小心打出一个嗝,赶紧掩口看向沙发上熟睡的男人。
陆安喆只轻微动了动,搭着的手臂缓缓垂下,随之压在胸口的几页纸也滑到地毯上。
白苏轻轻起身拾起,简单整理一下悉数放到了茶几上。
抽回手的刹那,白苏注意到纸张的名头。
她不确定地又看了一眼。
盛安广源?
这名字好熟悉。
脑子里一番搜索后,白苏猛然记起。
近两个月,程一名一直把自己锁在书房,偶然间她看见他电脑里出现过这个名字。
那几页纸是一份未签的合同,乙方是白苏很熟悉的一家外贸品公司。
她记得,这家公司不久前才和程一名签订了新的销售合同。
难道传言都是真的?
略一沉思,白苏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据传盛安广源一连被撬走多个大客户,遭到了重创。
看来是程一名撬了人家的墙角,因此才被公司提拔成了部门经理,那般的春风得意。
只是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在盛安广源是什么角色?
单看他住的地方,一梯一户,空间阔达足有上百平,简欧式装修虽显得冷淡,但都不是平价之物。
而这人身上穿的,手上戴的,不是高定就是限量款。
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能有这般身家,即便不是老板,也得是个富二代。
白苏更愿相信是后者。
她看向男人,正巧迎上男人灼灼的目光。
白苏脸色微窘。
她想的太专心,压根没发现他什么时候醒的,还一声不吭地盯着她看。
陆安喆见白苏看向他,揉了揉太阳穴。
起身拿过茶几上的创口贴,温柔地替白苏贴到肩处的伤口。
不经意间,指尖传来温软细腻的触感。
陆安喆脑中一乱,想到了某个深藏心底的画面。
他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走过去坐到了对面。
白苏虽有些不习惯一个陌生人的近距离关怀,但还是礼貌地轻声道谢。
坐下时,她柔声问道:“还没问你的名字?”
“陆安喆。”
白苏面露惊色。
他就是盛安广源的老板?
上次行业年会上,有人想为她引荐盛安广源的老板。
当时因为被一家关系户的老总缠住,她也只能是远远望了一眼。
记得明明是一位40出头的中年人,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如此年轻的男人?
“怎么?认得我?”
见白苏盯着自己发愣,陆安喆弯起嘴角,欣然接受着她的审视。
不过很快他就从女人茫然的目光中知晓了答案。
她忘记他了。
白苏摇头浅笑,眼中闪烁光芒,她突然想到了一条出路。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若是能靠上盛安广源这棵大树,说不定她就有筹码去制衡程一名了。
虽然这棵大树正在风雨中飘摇,但若是她能让它起死回生呢?
总好过她自己一个人孤身奋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