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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冲过来,一左一右将白苏从床上拖了下来,二话不说,扭着她双手就要绑。
白苏吓坏了,奋力挣扎着辩白。
“我不是神经病,你们搞错了……
不要带我走,我没病……”
吵闹的动静颇大,惊到了路过的病人和家属,走廊里瞬间聚集了一堆人。
闻声赶来的护士从外面挤了进来。
“没什么可看的,都回病房吧,别在这挤着了。”
护士只当是白苏病情发作,转身驱赶看热闹的人。
此时的白苏已经乱了阵脚,奋力想挣脱束缚。
她头发披乱,声音嘶哑,朝着人群拼命叫着:“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是神经病,是他想害我。”
奈何,抓着白苏的两人手劲儿奇大,任她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挣脱。
门口排满了好奇的脑袋,就是没人站出来。
白苏傻眼了!
没想到自己重来一次还是如此无助。
程一名见局面一时僵住,不耐烦地走上前,一把薅住了白苏的头发。
“啊——”
白苏吃痛娇呼一声。
头向后仰起时,正迎上程一名冷若寒霜的脸。
随即恶狠狠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犹如一头低吼的野兽。
“白苏,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谁也救不了你,我劝你乖一点。我想你也不希望你奶奶担心吧?”
听到奶奶,白苏立刻安静了。
奶奶?
对,现在的奶奶还活着。
她老人家还没有因为孙女溺死的假消息而猝然离世。
一种无法名状的情绪袭来,是喜悦,是悲伤,亦是愤怒。
白苏怒视着程一名,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威胁。
一个男人瞅准机会,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指节宽的白色带子,将白苏捆了个结实。
白苏咬紧牙关,任由两个男人像拽一件行李一样,将她拖下楼去。
路边,一辆面包车早已停在那里,车门大开,车上没人。
白苏被蛮力塞进后排车座。
“砰——哗——”两声关门声后,车子就冲了出去。
从繁华闹市到青葱郊野,车子行驶两个多小时,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前,陈旧的门牌上写着:滨江市第四脑科医院。
白苏被两个男人架着,拖进了四楼的一间病房。
解开绑带,按到床上,将手脚绑到了床上。
“老实呆着,吃饭的时候给你解开。”
男人斥了一句,走了。
白苏躺在床上,环视着这个让她恐惧的房间。
病房里简陋到除了四面白墙,一张床,一矮柜,别无他物,却充满了不堪的回忆。
一时间,羞愤、无助、惊惶的情绪一起涌来。
白苏终于抑制不住流下泪来,不过她不敢发出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
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
明面上是脑科医院,实际上是一家并不正规的精神病院。
她知道从此刻开始,任何过激的反应和行为,都会被带去‘治疗’,那种滋味她终生难忘。
几个深呼吸之后,白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还不能放弃,奶奶还在等着她。
上一世,奶奶欢欢喜喜嘱咐她玩的开心一点,没多久就收到了孙女意外溺死的消息。
老人家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撒手人寰。
奶奶的离开让她顿失活下去的勇气,才选择了以那样的方式了结了不甘的人生。
如果这次重生是老天爷心疼她白苏,那她一定不能辜负这番美意。
仔细思量一番,程一名是医院承认的唯一监护人,没有他的许可,想以正常的方式走出这里是不可能了。
再回想到自己上一世进来时愚蠢的表现,白苏猛然醒得该怎么做了。
思绪翻飞间,门开了。
一个体型壮硕,穿着深蓝色工服的的男人走了进来,将手里的饭盒扔到了矮柜上。
“新来的,吃饭了。”
随后,将白苏的绑带解开。
坐起身的刹那,白苏明媚的眼眸里又蕴上了一层水雾,脸颊还挂着清莹的泪珠。
这梨花带雨的俏模样落进男护工的眼里,那眼睛就好似着了魔一般,再也没法从这张精致的脸蛋上移开了。
男人眼底的那抹惊艳,被白苏精准地捕捉到了。
她心里微动,知道自己这次是做对了。
轻轻扭了扭酸胀的手腕,白苏柔柔地说了句:“谢谢。”
她很熟悉眼前的男人。
他叫赵银元,年过三十,中等个子却异常健壮,眯起的三角眼露着凶光。
分管四楼的几个护工里,赵银元在病人面前是最有威信的,哪个病人哭闹,一见他瞬间就安静下来。
白苏也怕赵银元。
拜他所赐,她在这里经历了如同人间炼狱的一个月。
怕,也要忍着!
“你很乖嘛…”
赵银元阔嘴上扬,夸赞了一句,眼睛在白苏身上打量着。
乡野郊区的女人多是粗枝大叶,五官精致的当然有,但是不及眼前的女人哪怕半分风情。
她素颜清丽,长发温婉,有着拒人千里的冷傲,眼神里却总有着一丝灵动媚惑的波光。
见白苏乖坐着没动,赵银元拿起饭盒,递给白苏,顺势在她的手上捏了一把。
那双小手冰凉,却异常的白皙软嫩,一看就是过好日子的。
赵银元暗自窃喜,似乎是预见了什么可喜的事情,本就不大的三角眼弯成了一条缝。
白苏微微垂眸,长发掩住大半面容,遮住了眼里的嫌恶。
打开饭盒,简单的两样素菜,寡淡无味,还是那个难吃的配餐。
在现在的白苏看来,这都是保命的东西。
要么吃,三餐正常;要么不吃,饿上一两天,配上两顿打骂都是轻的。
白苏没有犹豫,大口吞了起来。
没吃几口,一阵恶心上涌,顶住了。
赵银元见白苏如此顺从,就势坐到了白苏的身边,语气变得温柔了起来。
“你先吃着,我跟你讲下这里的规矩……”
规矩,白苏懂。
不许顶嘴,不许有过激行为,按时吃药,到点睡觉,一切听从安排。
活动范围仅限四楼,各楼层并不互通。
平时只能呆在房间里,要洗澡、去厕所,需要申请,有专人陪护。
“我是这一层的管事,你可以叫我赵哥,以后有事找我就行。”
白苏轻轻点头,抬起时是一张恬静带笑的脸。
赵银元满意地笑笑,意味深长的目光在白苏身上扫了扫后才离开。
当门关上的刹那,白苏的眼神已然变得清冷,低头时早没了食欲。
白苏将餐盒放到矮柜上,走到门边,透过门上的小窗向外看。
两个护工靠着回收餐具的推车在闲聊。
其他病房里,时不时传来歇斯底里的叫喊和哭嚎,大多数进来的人,都在努力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
白苏轻叹,不过是无谓的挣扎。
走廊里很快安静下来,白苏回到床边坐下,她必须让自己看起来乖顺一点。
收餐具时,赵银元为她拿来了新的病号服,递过来一片白色的小药片。
白苏乖乖接过,就着水一口吞下,朝着赵银元张了张嘴,让他检查。
粉唇,贝齿。
赵银元只注意到这些,然后拿起矮柜上的餐盒走了。
等门关好,白苏抬手接住了吐出的白药片,踩在脚底,用力捻成了细末。
接下来的日子,白苏过得并不安生。
赵银元免去了白苏的绑缚,相比上一世自然是舒服很多。
可相应的看管仍然是比较严密,她的自由也仅限于这间四方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