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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子……”
这位出身阿那思部落的侍卫长，名叫阿那思·帕克的武士，此刻面色愁苦。
那些失去首领与族人的部落，开始有意无意孤立阿那思部落。
他们处境艰难。
“蝎子你在部民中声望不错，要不……”
“我能做什么？”
苏羽面色平淡，不太想趟这趟浑水。
“不过阿那思，倒是有另外一件事。”
“哦？”
“我们的部队已经护送人民，越过古霜口向南方迁移。”
“但是迁移部落拉的太长，后营已经失去消息很久，我担心他们可能遇到麻烦了。”
“你是说阿瓦罗萨人已经追击上来了？”
说到要紧事，阿那思侍卫长也打起精神来。
“目前还没选出新的大汗……”
“还要大汗做什么？”
苏羽挥了挥手，不耐烦道：
“现在的军队各自为战，谁也不服谁，什么时候才能选出大汗？”
“再说选出新大汗，第一个遭殃的可就是你们阿那思部落。”
“这……”
侍卫长沉默了下来。
“阿那思，我要带着军队往后探一探，能带回多少部众是多少。”
“我希望你在这段时间，你和你的战士能牢牢守住古霜口要塞，不要让出现动乱。”
“好”
阿那思点了点头，随后沉重地离开。
苏羽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绝对不能出现一个新大汗，至少别再想指挥我。”
阿那思部落现在人嫌狗弃，他们只能和我结盟。
两方势力合一起也有近万人马，已经足以自保。
阳光照射在雪地上，
耀的人眼难以睁开。
骑士跨着黑色大马，慢慢在阵前踱步。
“蝎子！蝎子！蝎子”
骑军们勒马欢呼着，
向着他们永远胜利的统领。
正是这个英雄任务，击溃并斩杀泰达米尔，拯救了几乎分崩离析的山岭联盟。
大家都愿意听他从他的命令。
特别是在蝎子宣布要逆着迁移人群，带回他们家人时。
他的威望升至顶点。
“出发！”
一千三百多名骑士轰然而动。
是的，
经过一番休整后，
很多人信誓旦旦自己就是左卫骑兵走失的战士。
数量反而对不上了。
迁移人群被拉成一字长蛇，
军队几乎每行进几百米就能看到一伙部民。
他们穿着破烂，
雪橇犬瘦的不成狗形。
见有军队经过，部民避在路边雪地中，眼神麻木。
苏羽带着亲卫驻马看了一会，
扬起马鞭道：
“看看他们，再看看你们”
“族人们供我们吃喝，自己却饥肠辘辘。”
“所以我们有义务保护他们的安全。”
“全军加快速度行军！”
“是！”
骑士们士气高昂，个个奋勇争先。
左卫骑兵沿着霜藏山脉低矮谷地进军。
这并不是最快的路线。
只是方便马匹行走。
大概行军两个自然日后。
已经看不到迎面有迁移部落。
“统领，你看”
有斥候从前方赶来，递过来一片染成血色的麻木头巾。
“前面……”
苏羽心中一沉，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过去看看”
入目是横七竖八躺到的尸体，
血液泼洒在雪地上，凝结成红色冰块。
脏兮兮的牧民扑倒在一起，身上冻疮与伤口是如此刺目。
“统领，我看过了，没有活口……”
这就是战争吗？
苏羽沉默着，
这些贫苦的、无力的人民终究逃不开命运。
在上位者的野心下，只能惨死。
军队也沉默着，
躺在地下的都是他们族人，
愤怒在积蓄着。
大家把目光看向自己的统领。
“统领，还要不要向前”
古力低声说着，
“既然阿瓦罗萨人已经到了这里，恐怕后面的部族们……”
“如果我下令停止向前，恐怕沃利贝尔和雷霆不会答应。”
苏羽取下挂在马匹上的骑枪，回头直视骑兵们。
“枉死的部众也不会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骑士们长枪驻地，杀气凛然。
“血液还未干，敌人离我们不远，切不可放走他们！”
蹬！
一千多名骑军全速行军，
没有一个人再喊累，
幸运的是，等越过第三个山谷。
一队穿着奇特的骑兵出现在远处。
他们身披厚实的皮革，骑跨在一种巨大的野猪上。
身上携带的武器是短斧和链锤。
一根印着鲜红爪印的旗帜，竖立在队伍中央。
“那是……北方凛冬之爪的标志”
书记官羊枯眯着眼睛。
野猪骑士约一千多人，他们结成阵型。
驱赶着成群的俘虏。
俘虏们被一根绳子串起来，稍微落后就是一顿鞭打。
入侵者丝毫没意识到背后有敌人居然敢追击上来。
他们高声调笑着，逗弄着滑稽的俘虏。
“呼”
苏羽长呼一口气，解开身上裹着的熊皮。
三层金属重甲，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冷光。
“前方是我们的族人！”
他擎起长枪，高喊道：
“我将发起冲锋”
“若后退，请斩我头。”
“冲锋！”
“有死无生！”
骑士们轰然应诺，不再顾惜马力，疯狂催动奔袭。
如雪崩一般，
千名铁甲骑士，以一往无前的精神，向着凛冬之爪部族，发起决死冲锋。
这一次的冲锋是如此坚决。
坚决到敌人还没来得及观察对手身份，
就已经决然地撞在了一起。
轰！
大雪崩！
无与伦比的冲击力，
最外围的野猪们还未撞击，就开始躁动。
这群野兽，即使经过不少代价的驯化。
仍然难以克制趋利避害的本性。
它们在恐惧之下开始逃跑。
胜负往往就决定在这一瞬间。
“稳住阵型！”
为首骑士无力地呐喊。
“杀！”
两名骑士在最后一刻，催动马匹超越了苏羽。
他们红着眼睛，冲击在第一道血肉防线上。
敌人粗壮的身体瞬间被骑枪挑飞，
然后是第二道防线，
而他们也在冲击中身体扭曲，无力地被抛飞。
身体落下，
随后被野猪践踏，死无全尸。
“杀！”
苏羽挥舞长枪，如魔神降世。
接连挑死挡路的野猪骑士，直奔首领而去。
“你？”
首领眼中出现骇然，但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来。
“死！”
苏羽怒吼一声，长枪猛地探出，直接将对手挑起。
同时抽出斩魄，一刀刺入野猪硕大头颅。
颀长的刀身全根没入。
“杀杀杀”
舍弃粗笨的长枪，苏羽长刀挥舞如匹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