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偷小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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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贵妇养育的六个孩子最后都成了一方豪强。”

“是啊,都是非富即贵之人,而且与贵族关系密切,甚至其中的三万还是黑帮‘灰鼠党’的二把手。”

白板陷入沉思,自从知道贵妇曾领养过六个孤儿,他就让二筒着重这方面的调查,结果出人意料,这些孩子非但没有神秘消失,还成为开封城里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难道贵妇精通教育,可以把没有归宿的孤儿都教育成有能力在开封闯荡的天才。这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不符合常理,尤其是与贵族关系匪浅这一点,一个孤儿无父无母,没有背景,没有关系,是不可能与贵族搭上线的。

就算有贵妇的关系,但贵妇本身也不过是个奴隶,怎么可能有这般能量?

白板越是思考,越是奇怪,无法理解,当然他自己是不会做成为豪强的美梦的,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份能力,那种影响力,他只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所以说黑帮了解自己的境遇是因为其中有一个亲历者三万,他原本就是贵妇抚养长大的孤儿所以才对自己和贵妇如此了解,也因此最后没让被戏耍的黑帮抓捕我。白板找到线索,他想要向着这个方向调查,但二筒肯定是不能做这种事情的,毕竟现在她还在被黑帮通缉。

“对了,有一个新消息,黑帮在前两天收到教会派发的新的机巧武器——枪,但黑帮并没有了解这玩意的用处,不怎么重视的丢进酒水厂库里了。”

“保真吗?”

“当然!”二筒嘟起樱桃小嘴,“你还信不过我吗。”

“信不过。”白板直言不讳。

“我都给你这么多免费消息了,你竟然还信不过我!”二筒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白板一口,“哼~不理你了。”

白板虽然嘴里说信不过,但心里已经活络起来,他甚至开始计划怎么偷枪了。“灰鼠党”管理的是枫糖区,并非贝德南区没有看过那场枪决处刑,不知道枪真正的力量很正常,但要不了多久这些消息就会传开,到时候黑帮对枪械重视起来,加强枪械管控,白板就再也没有偷枪的机会了。

因为“灰鼠党”里有阴险狡诈的三万,这件事可能是一个埋伏好的巨大陷阱,但白板还是要拼这一回,不仅是因为枪留给他的难以磨灭的初印象,更是因为他要复仇,如果拥有枪械的话,他相信自己可以轻松手刃仇敌。

这是唯一的机会,错过就没有了,白板暗自下定决心。

白板离开飞鱼酒馆,就开始着手偷枪计划,首先因为枪械是金属制成,所以他买了块磁铁,用来隔空偷窃。然后是用竹竿和丝线手工制作建一鱼竿,因为外城区没有湖泊,河流,所以根本不会买类似鱼竿的东西,所以白板只能自己做。

然后就是去有枪的厂库踩点,了解当地情况,规划行动路线,观察黑帮作息,选定行动时机,预演作案手法,确定目标位置。

经过一连三天的踩点和预演,白板大致了解黑帮的行为准则和作息时间,他推敲出行动方法后就立即着手开始行动。

白板来到厂库附近的小巷角落,开始反复回忆预演自己的计划,他不仅在这厂库附近的院墙狗洞中,楼顶烟囱里,小巷垃圾堆里安置了三份用麻布袋包装的服装在三个不同的方向的必经路口,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可以正反换穿,而且是完全不同的颜色和服装风格,不仅如此,他还在不同的地方安装了伪装成他形态外表的稻草人用来在关键时刻混淆视听,并且都在比较隐蔽的地方,这种地方一般人不会在意,但搜查时却大概率会被发现。

他选定的行动时机是黄昏,这个时间点黑帮正处于刚吃完饭,喝完酒的时候,他们大多昏昏沉沉,迷糊不清,不选择晚上行动是因为厂库夜晚会关闭通风口和大门,处于完全封闭的状态,他也试想过偷钥匙,但结论是这比偷枪还难。

白板带上特制的防滑手套,穿上黑色的兜帽衫,和遮盖面貌的口罩,在厂库屋顶固定好绳索,他伸手试了试绳索是否牢固,就义无反顾地带上绑着磁铁的吊杆向着目标进发。

缓缓地沿着绳索滑下,白板用粘胶橡胶鞋固定住自己的位置,正好对着那小小的通风口,这通风口小的塞不下白板的脑袋,但塞下吊杆或枪械却绰绰有余。

他小心翼翼地将顶端是磁铁的吊杆伸进通风口,期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通过吊杆上的镜面照射着下方的具体情况,不断观察,并确认目标位置。

如他预料没有黑帮在厂库里,因为这厂库是黑帮的藏酒室,如果黑帮成员可以随意进出,这里的酒早就被偷喝光了,所以这仓库虽然外部守卫森严,但内部却没有人手。

这也是白板最终决心偷窃的重要因素之一。

突然间他察觉自己手中的吊杆变沉,对着镜面看去,磁铁已经牢牢吸住一个木盒子,那盒子是木质的,但却能被磁铁吸住,只有一个原因,里面装着枪。

他的心思既没雀跃也没急躁,只是像台机器般按照之前的预演行动,没有分毫差错,但不可能事事都被预料。

厂库大门口突然响起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黑帮的私聊声,显然他们要来检查厂库。

白板不明白为什么黑帮会突然改变行动时间,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时间瞎想了。

顿时,白板心生急迫,改变策略,他不再执着于回收吊杆,相反的是丢掉吊杆,改为拉扯吊线,打算快速回收木盒子。

吊杆掉在地上的声音让门外的黑帮警铃大作,他们不顾一切的冲进厂库,但看到的仅仅是掉在地上的空盒子和竹钓竿。

“有小偷!”

刹那间,外部的守卫四散开来,向着四面八方搜索,这种连贯性和纪律性完全不像黑帮平时彰显在外的形象,也让白板大吃一惊,他怀疑这是三万布置的陷阱。

但如果真是三万布置的陷阱,现在的黑帮应该不是搜索,而是直接去贵妇家守株待兔。

是我小看黑帮了,白板内心反省。

一名黑帮成员急匆匆的跑出厂库,他刚刚收到老大命令让他带走那木盒子里的东西,据说十分重要,如果无法完成,他的脑袋也不用带走了。他想起空空如也的木盒子,背后渗出冷汗。

“天杀的小偷,之前不来,偏偏现在来。”

他抓着脑袋,无能狂怒,带着无法消解的愤怒,他大声呼唤,试图提醒所有黑帮小偷来袭。

在无意间他看见小巷角落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赤脚黑衣兜帽人,他一眼丁真那就是小偷,心生希望的他大声摇人。

“小偷是一个黑衣赤脚人!”

白板见目标达成马上钻过狗洞快步离开,至于他为什么是赤脚,因为粘胶橡胶鞋阻力太大不方便他逃跑,但他又没时间爬回屋顶换双鞋,所以现在只能赤脚逃跑了。

感受着脚底那硌人的地面,他咬着牙,卯足劲,向前冲。只要到第一个换装点,他就可以藏起枪械,换上鞋子。

黑帮的搜索严密,外部的包围圈向内收紧,内部的包围圈向外扩散,里应外合下正常人根本没有可能逃离这样的包围圈。

但白板并非寻常人物。

“发现目标!”一名黑帮大声呼喊,他迫不及待的扑向垃圾堆,结果抓出来的只是个套着黑衣服的稻草人,而他不知道的是,有一个穿着黄衣衫的矮个子看准时机,趁着黑帮的注意力在稻草人上及时离开包围圈混入人群中。

而那人就是服装反穿的白板。

他及时来到人群中但现在他还未安全,因为他的脚已经磨出血了,这将会是黑帮搜寻他的重要线索。

“假的!快搜!”黑帮撕下那稻草人的黑衣,气愤地无以复加,他一拳砸向地面,现在也明白对方是有备而来。

“不要找黑衣人,找赤脚的!”他回声望去,发现地上有一排血脚印,“呵呵,还是被找到把柄了吧。”

“沿着血脚印搜!”他大声呼喊,发号施令。

一名黑帮成员看见大街上有一排血脚印,立马追赶过去,他目光一凌,看见了目标真正的样子。

“是黄衣服,目标穿着黄衣服!”

立刻有三名黑帮随着他马不停蹄的追赶目标。

白板也意识到有人追赶自己,毕竟黑帮并不会隐匿身形,不露声色地跟踪,而且也不需要。

他在人流中驻足不前,看起来像是放弃挣扎了,后面的黑帮见此心中一喜,他们直勾勾的盯着目标,丝毫没在意周围的环境。

咚~

钟楼的钟声响起,掩盖了危险到来的声音,黑帮还是只注意着自己的目标,快步向前。

烈马的嘶吼骤然响起撕裂空气,当黑帮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一辆马车因为黑帮的行为快速失控。

街道的喧嚣在一瞬间凝固,马匹眼睛圆瞪,充斥着恐惧与不安,缰绳紧绷,仿佛随时都会断裂,马蹄蹬地,像敲打着黑帮的心脏,木轮滚滚,在泥泞路上颠簸不稳,木厢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散架,马车倾斜着压向黑帮,在地面留下道道车轮印,车厢遮天蔽日掩盖黑帮眼中的一切。

烟尘四起,马车倒塌,当人们反应过来时,灾难已经结束,来不及尖叫,车厢下的生命悄然消逝,车毁人亡。

没人知道那个穿着黄衣服赤着脚的人才是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

白板来到一栋屋子的烟囱处,将他之前藏在此地的衣服,鞋子换上,并且把枪和现在穿着的黄衣服藏进去。

终于结束了,他其实不想杀人,但那几个黑帮追的实在太紧,他不得已才设计杀人。白板悠闲地走在回家的道路上,丝毫看不出他刚刚才经历过生死追杀。

到家了,白板看着贵妇家,只要到达这里,无论外面再闹腾,也与他无关,但现在他的表情并无喜悦,反而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只因为他看见了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挡在象征希望的家门口——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