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杀鸡儆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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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再怎么挣扎,也都只是徒劳,陈老道歇斯底里地反抗,依然被令狐拙掐在半空中不能动弹。

“不,你不能杀我!”

“不能杀我!”

凄惨疯狂的吼叫在偌大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开来,不过并没有人能给他答复。

陈老道的嗓子已经嘶哑,只能眼睁睁看着陈观抽出温润的长剑,将剑尖对准他的脖颈位置。

令狐拙见状将手松开,默然退到一旁。

同一时刻,他身上出现一股磅礴气机奔腾而出,顺着躯干瞬间将陈老道全身覆盖。

陈老道彻底不能动了,被固定在空中,扑腾的两只脚不再动弹,脚尖堪堪触地。

“我可以给你当狗,求求你绕我一命,汪!汪!汪!”

眼瞅着剑尖越来越近,陈老道此时心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不停的求饶犬吠,试图唤起眼前少年心中的一丝一毫怜悯之心。

如果可以重来的话,陈老道对天发誓,他绝不会再来趟这趟浑水,更不会拿着道家本命珍宝、强行去搜令狐家公子的魂魄。

现在不仅没能杀死眼前的这位少年,拿不到那人开出的高昂加码,更是自身性命也要保不住,即将葬送出去。

陈老道回想起当时那道璀璨耀眼的剑光,直觉得只有真正的令狐家小公子才能拿得出此等手笔的护身剑气。

同时陈老道又想到了白泽水泊那群老不死的混蛋,心中不断咒骂。

如果不是他们中有人无端猜测令狐惊是假的,必然没有护身法宝,他陈老道又怎会轻举妄动,致使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陈观目光很平静,手中的长剑已经抵在陈老道被掐得红肿的脖颈上,只要再往前递送两寸,便可彻底杀死对方。

可在这时,陈观却又停了下来。

将陈老道的脸强行扳正后,看着那双满是充斥着后悔、惊惧、痛苦的眸子,陈观唇角勾起,残忍地笑起来。

杀人者,人恒杀之。

“你在对我出手时,是否想过会有这一刻?”

“是不是以为凭借自己的道行底蕴,加上那六枚铜钱便能杀完人安然离去?”

“你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还是临死之前贪生怕死呢?”

陈观将头放低,凑到陈老道满是血污的耳旁,幽幽开口:“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是令狐惊。”

陈老道双眼瞳孔骤然缩成针眼大小,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没有能够发出声。

感觉到身上束缚自己的气机消失,陈老道低头垂眸看去,刻有铭文的长剑已经刺进了脖颈,殷红的血趟出来沿着剑身缓缓流动。

“你是否心中还存有怨恨,谋划将来的某一天对我突施冷手,以报今日之仇呢?”

陈老道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感受到体内生气的流失。

不!

下一刻,陈老道意识逐渐模糊过去,视线直转而下。

砰——

街道上,一道穿着破烂黄袍、浑身血污的身影失去支撑,轰然倒地。

陈观收回长剑,拿出干净的方巾将上面的血迹完全擦去后,这才收剑入鞘。

对于杀死陈老道这事,陈观并不后悔。

既然陈老道用出珍宝,而后还要将他搜魂灭口,陈观将其反杀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

陈观不是那种面对事情懦弱无能、不敢盖棺定论的人,既然有人向他挥刀、要杀死他,他便要砍回去。

一切做完,陈观将擦血的方巾扔在陈老道温热的尸身上,转身看向令狐拙,他的目光依旧平静,没有因为这件事发生波动。

令狐拙看看地上的尸身,又看看陈观手中的佩剑,目光复杂的轻轻点头。

在他赶来之前,那道惊世骇俗的剑光便是从那把剑上挥出,隔着半个京城,那股强大的气息波动依然能清晰感受到。

不过令狐拙此刻并没有询问什么,而是挥手将地上的血迹和尸身抹除掉,而后将四周扫视一圈,他知道,此刻无数人没有露面,正暗中关注着这片地界。

可他偏偏就要力保陈观出手杀死牛鼻子老道,不仅如此,还要毫不犹豫、将陈观背后整个镇关王府搬在台面上,告诉所有心怀不轨的人,陈观所做之事,令狐家都毫无意见的支持。

做完这些,令狐拙这才转头看向旁边一直站着的宁相和付老太,目光不善。

“如今此事已经处理完了,两位不走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令狐拙此时的语气中少了一丝凝重,更多的则是对眼前两人的嘲弄。

事情处理完,令狐拙心情自然放松一些。

方才这一切都尚有挽回余地,这个牛鼻子老道并没有成功,没有酿成无可挽回的大祸。

宫里边和镇关王府关系一直都很微妙,如今又正是镇关王病重的时候,两方之间逐渐图穷匕见,针尖对麦芒。

无论曾经多么亲近的关系,在大道和权势面前,迟早都会决裂。

不仅仅是同窗、玩伴之间才会有,这普天之下没有新鲜事,父子、兄弟互相残杀的事儿可并不少。

而付老太所在的付家,则是京城里一条蛰伏在暗处的毒蛇,吐着信子随时都会咬上来。

令狐拙很早便看不惯付老太了,若不是局势复杂,早想一拳头干在付老太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上。

“令狐兄不必如此,我今儿个来此,不仅是瞧瞧热闹,的确是有一事要来走上这么一趟,”对面,全程目睹这一切的宁相展开扇子,轻声笑道:“便是今日没有发生这事,我也依然会亲自去一趟镇关王府,这和你们的小公子有关。”

说着,宁相从怀里抽出了一封信件,手指轻谈,飞到了陈观手中。

陈观心中疑惑,此前宫里面的人,除去才去办事的官远艳,他并不认得谁。

他才回府两天,又会是什么事让他和宫里面的贵人扯上牵连,想来想去,似乎只能是假冒令狐惊一事。

将视线从信件上收回,陈观抬头看向宁相等一个解释。

“这是宫里面一位贵人指名道姓,托我务必要亲手交到你的手里边的,”宁相狭而长的眼睛带着笑意,用扇子指了指那封信函,“那位贵人还嘱咐说,这封信只能你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