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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口中的不敬之意显而易见,在场众人都能听明白。
不过,那被称为‘宁相’的年轻书生却是没有在意,依然眼角带笑。
宁相手中扇子对着陈老道凭空一点,顿时虚空中出现一圈又一圈波纹,同时一道白光倏忽飞进陈老道体内。
就在这时,陈老道双眼突然死死盯着眼前的年轻书生,面色难堪至极。
现在陈老道本就虚弱无比,周身气机紊乱,见到宁相如此动作,赶忙尝试调动丹田,往日磅礴的气机此刻却是没有反应。
将眼前众人扫视一番,陈老道的心顿时沉在低谷。
如今自己为鱼肉,他人为刀俎,陈老道心中有怒不敢提。
宁相转头看向陈观身前的白发老者,笑着开口:“好了,我就站在一旁再不出手,这件事令狐拙你亲自处理便是。”
“那是自然,有劳宁相多跑这一趟了,”令狐拙冷哼出声,又看着老妪没好气道,“付老太今天也要来插手此事不成?”
闻言,付老太满是褶皱的脸上,忽然扯出笑,慢悠悠说道:“当然不是,只是如今京城里鱼龙混杂,小辈间可不太平,今天老身来凑个热闹,瞧瞧你家公子。”
“我家公子贵人自有福气,你的担心可就多余了。”
“呵呵,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此最好。”令狐拙不再理会付老太,转身走向陈老道,面色阴沉。
今日那六枚道家本命珍宝着实厉害,他竟也跟着着了道,仅仅隔了几里地,第一时间也没能发现端倪,险些让眼前这黄袍老道士伤害了自家小辈。
对于这一点,令狐拙很火大,他现在很想杀人。
看着陈老道胸口处骇人的伤痕,令狐拙嘴角上扬,眼中闪过疯狂,一脚向前踹去。
陈老道修为被锁,在绝对压制面前自然无力抗衡,便是简单的躲闪也没法做到,只能眼睁睁看着。
瞳孔中快如闪电的鞭腿越来越大,猛然抽在陈老道身上,他整个人像是棉絮顿时倒飞出去。
人影飞过,青石板地上顿时擦出一长串血痕。
全身剧痛的陈老道眉头紧皱,强忍下喉间上涌的滚烫鲜血,勉力开口:“这位道友,我身后势力是...”
砰!
没等陈老道自报家门,令狐拙又是一脚踏在他身上。
修士气血旺盛,本快要愈合的伤口在这一脚下,再度崩裂开来,殷弘鲜血沿着黄袍向四周扩散。
一行鲜血沿着石板缝隙绵延出去,逐渐流远。
令狐拙低头看向脚下犹如丧家之犬的牛鼻子老道,眼神冷漠,森然道:“我没有兴致听你讲身后是哪家教统,不管是谁,既然对我令狐家的人动了手,便先闭上嘴巴立正,等好好挨完挨打后,再提后面的事。”
那对毫无感情的眸子看得陈老道浑身一颤,忙不迭撑着身子想往后缩。
只是可惜,没等陈老道如愿退后,下一刻令狐拙高举的手中凭空出现一柄快刀,陡然挥砍而下。
快刀疾速直下,势如猛龙。
明明是大白天晴空万里,此刻,陈老道却是看见了刀刃上泛着的寒光。
“不要,不要啊——”
随着‘扑哧’一声,带血的手臂从臂膀处被断开落在地上,而后被令狐拙随意一脚踢爆。
陈老道双目通红,仰头大吼,眼尾趟出一行清泪,沿着两颊滴在地上,同满地血珠混在一起。
陈老道他恨啊!
他见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听说了一件大事,于是实在按耐不住,旋即动用各方关系,千难万难总算请出了道家本命珍宝,打算铤而走险。
可是现在事情败露,就连那六枚铜钱受到创伤后,也自个回了去,只留下他一人在这。
如今更是连背后势力都未报出,便被粗暴地砍去左臂。
强大的气机在陈老道臂膀处流转,若是没有奇珍仙草,这只手臂再也无法生出。
陈老道恨啊,他恨自己实在愚蠢。
如今这一刻,陈老道才想明白,为何当日贪婪成性的众人都陷入沉思,不同于往日的争先恐后,一个个都不出声。
只是一切没有后悔药,看着令狐拙那双冷若寒潭的眸子,陈老道只能忙开口道:“做人做事留一线,我愿意答应任何要求,只求此刻停下来,我们可以谈谈!”
“你也配?”
令狐拙听见后,吐出一口唾沫,不过还是转头看向身后的陈观,问道:“惊儿,你觉得如何?如果不解气,我在卸掉他一只手臂。”
陈观平静地与令狐拙对视,而后森然开口:“先听听他怎么说,说完在卸也不迟。”
陈观不由暗自咂舌,方才的一幕实在是太过血腥。
他心脏控制不住地猛跳,若是自己面对那一刀,甚至连出剑的念头也生不出。
不过既然陈老道要杀自己,陈观可不会轻飘飘地说上一句‘以德报怨、大事化小’。
陈老道有了出手杀人的心思,便要作好被反杀的准备。
只要令狐拙此刻没制止这一切,即使后面引发天大的事,陈观上面都有镇关王府和玉瓶山顶着。
面对这件事,陈观态度更倾向于听听令狐拙如何说。
顶尖修士之间的事,他了解的并不多,但是如果能够利益最大化,那样自然最好。
令狐家得利越多,意味着他得利越多,他如今假冒令狐惊,已经和令狐家深深捆绑在一起。
令狐拙眉头一挑,似乎觉得有理,于是蹲下身,将陈老道提起来,语气生硬:“只给你一炷香的功夫,若是让我家后辈不满意,后果嘛...”
令狐拙话并没有说完,不过陈老道听见后却是浑身一抖,一股尿骚味传了出来,显然听出了话外之音是什么。
在大隋京城内对异姓王的嫡孙出手,不仅被令狐家大修士当场抓住,旁边还站着大隋宫里的宁相和付家老太,结果自然只有一个,便是引颈受戮,血洒当场。
不,甚至是生不如死!
陈老道如今满嘴血迹颇为可笑,可却顾不得这些,忙不迭开口说道:“我是白泽水泊的十八洞主,只要留我一命,百年内愿给令狐家做牛做马。”
令狐拙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条件?如果只是这些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我说,我全都说,”陈老道再也沉不住气了,面色憋得通红,将满嘴血污咽下,接着开口道:“背后参与此事的势力全都告知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