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可奈何的羔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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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认输,你们赢了。”徐观正说道,他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气喘吁吁。

三楼的下面是三楼,三楼的上面依旧还是三楼,不管是一直向下,还是一直向上,都是没有变化的三楼楼牌。

就像是鬼打墙一般的过程,无限循环将徐观正生生干自闭。

在接连几次之后他已经没有了在挣扎的意图没有出路,他明白这样是出不去的。

徐观正凑到楼梯之间的狭小的缝隙,将饭卡扔了下去,这是最后的尝试了,如果饭卡没有从上面掉下来,那就一定是楼梯的问题。

徐观正就会另想其他办法能不能摆脱这个循环,可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下一刻饭卡从头顶掉落砸在正在努力向下观望的头上。

饭卡掉落,徐观正没有了任何的办法,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在冲出教室的一瞬间他几乎感受到了一股源自内心欢快的感觉,仿佛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种无视死亡的快感近乎将他吞没,他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刺激。

太刺激了,他心中想道。

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回光返照的病人一样,身体达到了现在的极限。

他向楼梯跑去,他那时候已经明白了,从窗户是跳不下去的,绝对出不去。

因为太多了,太多的楼层了。跳下去根本看不到头。仿佛无视了物理法则,在无边的宇宙和地面之间连接了一栋楼一样。

楼变成了天地连接的纽带,老旧在充斥视野,理解被涂上锈迹。那种感觉太奇怪了,根本不会有人会生出再次尝试的念头。

尽管会到地面摔死也是肯定的。

所以他在当时选择了找楼梯,他试图找到之前没找到的楼梯,在一个没有边际的走廊里。

近乎妄想一般的执念。

“楼梯”徐观正在心中说的。

他正向前跑去,他终于看到了楼道的尽头。等等,不对,等等。

为什么我会觉得楼梯有用,徐观正想道。他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

然后加快了速度,他其实更加明白留下还不如走楼梯。

三楼奔跑,走廊尽头,楼梯间,楼梯,然后就是三楼,随后就是三楼,然后三楼,直到

跌倒在地,徐观正抬起头,他知道他跌倒了,问题是他怎么跌倒的。

回头他看到一节台阶已经被偷走了,一只手在另一节台阶上伸着手,仿佛希望抓着什么东西。

刚刚他就是在那里踩空摔了下来,徐观正刚好从上面经过,然后那只手抓住了徐观正的腿?

不对,我到底是踩空摔了下来还是被抓住了腿。

那只鬼是把台阶偷走了,还是抓住了我,那只鬼就是台阶吗?

牙齿在打颤,徐观正已经快要疯了,他现在已经看到了那个用汉语写的三了,他没逃出去。还是在三层。

他明白,他走不出去了,不,他在心中回答自己,说,可能是台阶的问题。

你看那只鬼不就是在台阶上吗?

他在心中打气,他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下一刻,他越下了楼梯,不过他并没有走楼梯。

而是奋力的把在扶手上,把自己的身体往前挪。在他挪到下一层时,他又看见了三,于是他放弃了徐观正再也不想走了。

累,很累疲倦侵袭着他。安逸在耳边低语着。

他推开门,走进三楼里,外面黄昏的光仿佛在目送着他。

三楼的楼道很暗,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加了几层奇怪的滤镜。

还有一种腐败的感觉,他没有选择,跑进了自己的教室,在门口环视了一下,推开门,昏黄的环境,和之前一样。

同学们穿着校服,趴在桌子上,双手叠在一起,脑袋向下,枕在胳膊上。

奇怪的光晕包裹住了他们根本看不清他们,不清楚的环境让一切仿佛变成了高度近视者眼中的世界。

模糊变成了主旋律,清晰被剥夺。

在昏暗的环境里,徐观正缓缓关上了教室的门,关门声没有惊醒任何人,哪怕是鬼也一样。

在这根本出不去的地方唯有这个教室能带来一丝安全感,安逸此刻在徐观正的的头脑中占据上风。

墙上的钟表依旧是十二点。仿佛已经坏掉了。

他思考着如何出去,可是思维像齿轮一样,一卡一卡的。

他看着周围的同学,他看着盯着他的摄像头,无神的思维发散着直到跌落到一定层次,昏睡的情绪将他的思维俘获。

一股无名的困意涌上心头,无可抵挡,困,很困,下一刻他的头低垂了下去陷入了梦乡。

等到他再次抬头,抬起的第一时间眼神看向时钟,发现时间果然变了,变成了14点。

一阵多米诺骨牌的声音响起,齐刷刷的,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古怪至极,他赶紧低下头。

果然同学们齐刷刷的抬头,在暗淡的教室里,就是泥塑的脸上没有五官。

唯一能确认的只是在原本该凹的地方凹,在该凸的地方凸罢了。

思索的意愿响起,但在嘈杂的铃声下,恍惚是唯一的感觉。

在昏暗的光线下,一座座无脸人像雕像一样坐在桌子上。

徐观正看着他们,他们直挺挺的朝向前方,并没有突然回头的意思。

仿佛在等待着上课,等待着有什么东西来到这个地方。

应该是等那个黑影,徐观正暗暗道

看这些东西的打扮应该是学生,学生待在教室之中等待着老师的到来,那个黑影应该扮演的就是老师的角色。

暗应该就是这个学校的常态了,可为什么我下不了楼层啊,难道说我只能在三楼徘徊吗?

周围环境阴冷,不是那种作用于外表的冷而是那种直击心灵的严寒。

门被推开,时间刚好卡到14:30,上课的铃声响起。

声音与正常的几乎没有问题,只是音调变得很奇怪,像是要把人拉入一股莫名的情绪之中。

好在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在几声怪异的钢琴调里上课铃结束。

老师走上讲台,周围穿着校服的泥塑齐刷刷的站起,声音宛如多米诺骨牌,一道声音突兀的在寂静的教室中响起。

“老师好”

这句话仿佛起了带头作用,周围的泥塑用不知名的器官发出着声音

“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