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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女生撕扯在一起，揪发扯衣，犹如市井泼妇般从座位一路打到过道。
室内一片嘈杂，乒乓作响！
然而，周围的同学不仅未上前阻止，反而纷纷退到一旁，为她们腾出更宽敞的发挥空间，甚至吹哨拱火道：
“快脱！快脱！”
“钟繇，撕烂她的上衣！”
“王雪蓉，加油！别输给她！”
“......”
眼见室内组队氛围被两人搞得一片混乱，即将失控，讲台上原本闭目养神的崔红鱼眉头一皱，当即厉声喝止：
“有什么恩怨，去操场用真本事解决！”
“『灵考生』像泼妇一样斗殴，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全都给我去操场上待着，什么时候解决了纷争，什么时候再滚来，别在班级里丢人现眼！”
崔红鱼的声音中透露出淡淡的愠怒，但近处的同学发现，她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分明是鼓励以打斗形式来处理同学间的纷争。
相较随时能丢掉性命的『灾厄试炼』，这点小打小闹显然不放在『二星灭灾师』崔红鱼的眼里。
“哈！疯女人，你完了。”
“既然老师都发话了，你敢不敢正面应战？就用『候选灭灾师』的方式来解决我们之间的分歧！”
“贱女人，谁怕谁！”
“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王雪蓉，你就等着跪地求我宽恕吧！哈哈哈！”
“哼！贱女人！我的『灵素量』虽不及你，但揍你这贱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愿你的实力，也能像你的嘴一样坚挺。”
两人互留下狠话后，相继向操场方向走去，留下一群看热闹的观众们面面相觑。
但很快，他们便找到了新的乐子。
“快来看！”
“那边快要开打了！”
“你们说，她俩究竟谁会赢啊？”
“这还用说吗？若是不使用『灵素』，仅是『体能』较量的话，我赌她二人谁也无法战胜彼此。”
“可一旦用上『灭灾师的战斗方式』，自然是『放出系』的钟繇更胜一筹，『变化系』的王雪蓉甚至都可能无法靠近钟繇。”
“这是『灵素特性』建立的先天性优势！”
“更何况，王雪蓉从未在班级里施展过『灵能力』，此战她若没有领悟出『灵能力』，则必输无疑的。”
“就祈祷钟繇别太快击败王雪蓉，也让我们能多看点福利。”
“......”
一群闲得无聊的男生，纷纷涌向窗台，向操场方向张望。
......
钟繇与王雪蓉！
两人的『灵素量』水平不相上下，都处在成绩排名的下游，差距并不显著。
她俩若要真正分出个胜负来，那么『灵素量』反而不是决定性的关键因素。
姜泰心中暗自揣摩两人的实力：“决定胜败的关键在于......”
“谁能更熟练地操纵『灵素』？”
“谁的『灵能力』更具杀伤力？”
......
时间很快来到课堂尾声。
室外打斗声仍有来有回的，并未消停半刻，而室内的组队话题却已逐渐冷却。
遗憾的是，姜泰依旧未能找到比王雪蓉更合适的组队人选，内心不禁有些小忐忑。
此时，七班的大多数同学都已选好组队伙伴，剩下的要么已决定跨班合作，要么则干脆直接宣布放弃。
组队的话题自然少了许多，更别提室外的打斗仍吸引着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唉！”姜泰轻叹一声，“看来只能考虑与其他班级的同学组队一途了，或是去外面世界搏一搏手气了。”
不过！
其他班级的同学也都不傻。
姜泰对他们也不全熟悉，认识的也寥寥无几。
再者说，姜泰的『灵素量』在全校七个班、五百多人中勉强能排进前四百名。
这样的成绩，使得他与其他班级同学组队的希望变得十分渺茫。
除非姜泰是学校的名人，否则鲜有人会愿意支付高额的用费与他组队。
正当姜泰对『付费组队行为』快要失去想法时，后桌的石慧突地开口，声音有些许颤抖。
她伸出粗短的指尖，欲触碰姜泰的衣角，却又在半空中突然收回。
石慧仿佛重新鼓足了勇气，再次面向冷脸对她的姜泰，声音微弱地说：“姜泰，我能......”
她的真实意图，明明是『我能付费邀请你吗？』。
但话到嘴边，却突然地紧张得说不出口，声音颤抖得像冬天里的寒风。
她甚至都不敢直视姜泰的眼睛。
姜泰眉头紧锁，内心深处极度反感与石慧产生过多的交集。
事实上，高中三年，他们之间的交流屈指可数。
今日，已是她说话最多的一次。
“这小胖妞，到底想对我做些什么？”
“为何要这般的穷追猛打不放？”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过她吗？”
姜泰的眼中满是疑惑。
他清楚明白自己的外貌并未达到潘安、宋玉之流，不足以引起她这样的无脑追捧。
然而，石慧的反常行为，也让姜泰敏锐地察觉到了与青春期荷尔蒙无关的其他信号。
“究竟为什么呢？”
“这张脸，应不至于帅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吧？”
“按理说，不应该的啊！”
姜泰对此，有着清晰的自我认知。
然而，石慧尚未再开口。
她的同桌蔡蒜蒜却似在为她鸣不平，转而怒视姜泰。
蔡蒜蒜双手环腰，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神气活现，唯独脑袋上生着一张无奈且心酸的冬瓜脸，操着一口能夹死人的萝莉嗓:
“姜泰，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的？”
“大家的组队都基本完事了，石姐姐还能在此刻惦记着你没有组队的事，你该感到无比幸福。”
姜泰被她的无理取闹，气到想笑，心中暗自摇头。
都什么天才、牛马型少女逻辑？
就因为她的主动？
我姜泰就得去迁就？
版本T0的想法果然够奇葩的！
姜泰斜睨了蔡蒜蒜一眼，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后，硬是没能找出一处亮点来。
歪瓜裂枣！
姜泰无语地撇过头去，淡淡地反讽道：“若是你蔡蒜蒜主动邀请，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
这话显然带着几分『戏谑』『搞事』。
除了姜泰压根就不想搭理蔡蒜蒜之流以外。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石慧家庭条件就很一般，既非大富大贵，甚至连小康都算不上，只能算在低收入家庭徘徊。
她不是姜泰心中最理想的金主人选。
即便她很大几率会愿意付费进姜泰的队伍里，但姜泰却不敢去接受她的好意。
这点么人情事故，姜泰还是拎得清的。
否则，一旦与石慧产生过多没必要的羁绊，那后半生基本就可以宣告结束，姜泰可不愿五千块钱就出卖了自己。
除非，她家庭条件过得去，那就另说！
综上所述，那自然是让她们都识趣点好。
“姜泰，你流氓！你痞子！”
蔡蒜蒜听到姜泰的轻薄话语后，双手立刻护胸，环抱一马平川的身子骨愤怒地喊道:
“得亏我石姐姐还未接纳你，否则定被你这个无赖给糟蹋了！”
她是真敢往外说啊！
姜泰这次也是真有被她言辞震惊住了，长见识了，以至于久久都未回过神来。
这小仙女般的功底，果然够深！
无中生有！
倒打一耙是吧！
好！好！好！
姜泰也不准备与她进行无用的废话，旋即决定不给她留好脸色，轻描淡写地拿捏住她的短肋:
“瞪什么瞪？你个连『地下城』都不敢报名的『灵考生』，有什么资格在『候选灭灾师』面前指手画脚的？”
“谁给的你勇气？”
“梁静茹吗？”
“滚去小孩一桌捡糖吃吧，大人们的事，小孩家家的别管。”
蔡蒜蒜气急，却又无从反驳。
说不过的她立马拉上她的石姐姐，委屈巴巴地哭诉道:
“石姐姐，你看姜泰这痞子。”
“他欺负我。”
岂料，石慧只是冰冷地瞥了眼她。
那想刀人般的锋利眼神，不言而喻！
“阿？”
蔡蒜蒜惊麻掉了双下巴，这才发现一向被她视为大姐头、真心好闺蜜的石慧姐。
此刻，竟然站在了姜泰那边？
为什么阿？
石慧姐？
“姜泰，我其实想说……”石慧试图再次开口，但却被姜泰硬生生地打断。
“不能。”姜泰冷冷地背过身去，留下石慧泪眼朦胧地注视着他的背脊。
这一眼，仿佛包含了所有的情感与委屈。
“小姜，是姐姐啊。”
“姐姐如今变得这般丑陋肥胖模样，你就当真完全认不出我了吗？”石慧心在向外淌着血。